曹小元骑在马上,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还在琢磨刘飞宇那套“劳动力输出”的宏图大计。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武迪县那穷得叮当响的画面,一会儿又是刘飞宇描述中未来人手一封信、一包货、青壮劳动力四处打工的繁荣景象。
“小平同志穿越?”曹小元嘀咕着,自己被自己这想法逗乐了,差点被口水呛到。他甩甩头,决定不去想那些太过超前的概念,反正刘飞宇脑子好使,他负责点头和数钱……哦不,是负责把握大方向和确保能赚钱就行。
可另一个疑问,像根小羽毛似的,在他心里挠啊挠,越来越痒。
他驱马靠近车厢——刘飞宇虽然人不在,但为了远程“开会”,用了某种一次性的传讯符箓,声音直接在他耳边响起,奢侈得让曹小元肉疼——清了清嗓子,用自以为很随意的口气问:“飞宇啊,你那个‘劳动力输出’的计划,听起来是挺牛,解决了人的问题。但我还是有点好奇,武迪县那个县令,听说也是个有抱负的,可这种牵扯到人口流动的大事,他怎么能那么痛快就点头了?你给他灌了什么**汤?总不能是靠着咱风云快递的‘颜值’吧?”
传讯符箓那边沉默了几秒,只有微弱的法力波动。就在曹小元以为信号要断的时候,刘飞宇平静无波的声音才响起:“没什么**汤。只是之前有些联系,知道他确实想改变武迪现状,我们的计划与他的目标一致,自然水到渠成。”
“之前就有联系?”曹小元的八卦雷达“滴滴滴”响了起来,眼睛瞬间亮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会跟武迪县的县令搭上线的?快说说!”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动播放小剧场:莫非是刘飞宇微服私访,偶遇遭遇困境的县令,然后仗义出手,结下深厚友谊?或者……刘飞宇其实是某个隐世高人的弟子,县令是他师叔?
刘飞宇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避重就轻:“一些旧事罢了,不值一提。重要的是计划已经推进。”
“旧事?”曹小元哪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他摸着下巴,眼神变得探究起来,“飞宇,我发现你人脉挺广啊。上次周平那事儿也是,他堂堂西军的人,居然能那么及时跑来给我们救场……我当时还以为是齐胖子那家伙走了狗屎运,现在想想,是不是你暗中安排的?”
他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刘飞宇这家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就爱抱着本县志或者账本看,关键时刻却总能拿出解决方案,身边还时不时冒出点意想不到的关系。以前只觉得是他商业头脑好,现在细想,这哪是普通商人家庭出来的孩子能有的能量?
一个大胆的,甚至可以说是离奇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曹小元的脑壳。
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带着点颤抖:“飞宇!你……你老实告诉我!你偷偷帮我这么多回,又是解决周平那边的麻烦,又是搞定武迪县令这种地方官……你该不会是……不会是……”
传讯符箓那头,刘飞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语气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该不会是什么?”
曹小元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震惊、恍然、还有那么一丝丝……娇羞?(虽然他打死都不会承认)的表情,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什么惊天大秘密:“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
符箓那头陷入了一片死寂。如果曹小元能看到对面的景象,就会发现刘飞宇拿着符箓的手僵在了半空,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额头上的青筋可能都欢快地蹦跶了一下。
曹小元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重大发现”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对对对!一定是这样!不然你怎么解释你为我、为镖局做这么多?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嘶!我这该死的魅力!原来你一直深藏不露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用一种“哥也很无奈”的语气继续说道:“唉,飞宇,我知道我曹小元英俊潇洒,风趣幽默,武功又高,是容易让人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但是吧……咱们这关系,它主要是纯洁的兄弟情和坚固的合作伙伴关系,掺杂了别的感情,它就不纯粹了,容易影响工作,你说是不是?当然,我绝对不是歧视你啊,我就是……”
“闭嘴!”刘飞宇终于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冷得能冻掉人耳朵。他感觉自己的理智线正在发出濒临断裂的呻吟。喜欢他?曹小元这厮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全是江湖话本和豆腐渣?
“啊?你害羞了?”曹小元完全没get到对方的怒火,反而觉得是刘飞宇被戳破心事后的恼羞成怒,“没事没事,我懂我懂!你放心,我这人嘴最严了!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以后咱们还跟以前一样,是好兄弟,好搭档!我会把你这份……呃,心意,好好珍藏起来的!”
他这边正自我感觉良好地“安慰”着,传讯符箓的光芒却急剧闪烁起来,显然是另一头输入了过于庞大的无语能量,导致符箓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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