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下乡插队的浪潮席卷全国,几乎每个家庭都难以幸免。
95号四合院里,棒梗背着行囊远赴农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何雨柱的儿子何子明却依然留在城里,这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闲言碎语。
柱子家的孩子怎么就不用下乡?胡同口的老刘头叼着烟袋,眯着眼睛说道,这年头,谁家不是把孩子往乡下送?
人家有门路呗,旁边剃头的老李头接话,听说柱子请李厂长吃了顿饭,这事儿就办成了。
确实,何雨柱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乡下吃苦?
自己又不是没条件,有苦硬吃的事情做不得。
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后勤部副科长,他深谙人情世故。
一顿饭的功夫,李怀德厂长就爽快地答应了让刚满16岁的何子明进厂工作。
手续办得滴水不漏——何子明正好初中毕业,年龄符合招工条件,谁也挑不出理来。
何子明虽然学习成绩平平,但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在厨艺上有着惊人的天赋。
十岁就能独立完成一道像样的红烧肉,十二岁时刀工已经让不少老师傅赞叹。
如今十六岁的他,站在灶台前的气度丝毫不输那些干了十几年的老厨师。
1973年的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烟囱依旧冒着滚滚浓烟,但厂区里的气氛却比往常多了几分躁动。
子明,今天的大锅菜你来掌勺。何雨柱对儿子说这话时,厨房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这可是考验真功夫的时候,大锅菜看似简单,实则最考验火候和调味。
若是无法满足工人的需求,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何子明挽起袖子,动作麻利地开始备菜。
切土豆丝的刀声清脆连贯,每一根都粗细均匀;炒菜时手腕的力道恰到好处,锅铲翻飞的节奏如同在演奏一曲厨房交响乐。
当第一锅白菜炖粉条出锅时,整个厨房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尝尝。何子明盛了一小碗递给父亲。
何雨柱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满意地点点头:火候不错,咸淡正好。
这评价从何雨柱嘴里说出来可不容易。
要知道,他可是连徒弟王杰和马华都很少夸赞的严师。
王杰和马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这个小师弟,确实有两把刷子。
师父,您说小师弟这手艺...马华朝何子明那边努努嘴,我像他这么大时连炒糖色都掌握不好火候。
何雨柱叼着烟卷没接茬,眼角笑纹却深了几分。
他当然记得那个暴雨夜,十岁的何子明踩着板凳学颠勺,被热油烫得满手水泡也不吭声。
如今看着儿子在灶台前游刃有余的模样,老父亲心里那点愧疚早被骄傲挤没了位置。
午餐时间,工人们排着长队打饭。
往常这个时候,食堂总是吵吵嚷嚷的,但今天却出奇地安静——所有人都被饭菜的香味吸引了。
今天这菜味道不一样啊!钳工车间的张师傅扒拉了一口白菜,惊讶地说。
听说是何师傅的儿子做的,旁边的人压低声音,年纪不大,手艺倒是得了真传。
消息很快在厂里传开。
厂办大楼里,李怀德端着茶杯站在窗前,正好将食堂前的纷扰尽收眼底。
他摩挲着兜里那包大前门——这是何雨柱上周塞给他的。
其实就算没这顿饭,他也会给何家行这个方便。
毕竟这些年何雨柱掌勺的招待餐,哪回没让他在领导跟前长脸?
这些弯弯绕绕,那些眼红的工友们怕是永远想不明白。
第二天中午,来三食堂吃饭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都是慕名而来想尝尝小何师傅的手艺。
毕竟,何雨柱已经多年不煮大锅菜了,只专精小灶。
何子明站在大锅前,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见慌乱。
子明,累不累?要不要换人?马华关切地问。
没事,二师兄,我还能坚持。何子明擦了把汗,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
这一幕被路过的李怀德看在眼里。
他原本只是顺路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一个勤奋踏实的年轻人。
李怀德暗自点头,心想何雨柱这个儿子,确实不一般。
一个星期后,厂里举办劳模表彰大会,食堂要准备十桌宴席。
这是考验真功夫的时候,何雨柱却出人意料地把主厨的任务交给了何子明。
师傅,这...是不是太冒险了?王杰担忧地问。
何雨柱摆摆手:让他试试,我在旁边看着。
宴席当天,何子明凌晨三点就到厂里开始准备。
切配、炖煮、煎炒...每一个环节都一丝不苟。
当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时,连见多识广的厂领导们都赞不绝口。
老何啊,你儿子这手艺,再过几年怕是要超过你了!一位副厂长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
何雨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小子,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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