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军事会议的余温尚未在“狼骸王座”冰冷的合金墙壁上完全散去,黎明的曙光才刚刚刺破龙门外环地平线上的阴霾,一场蓄谋已久、并将以雷霆万钧之势改写大陆历史的军事行动,已然如同出鞘的致命毒牙,悄无声息地亮出了寒光。
没有最后通牒,没有外交照会,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战争即将爆发的常规征兆。就在那个看似平静的清晨,叙拉古帝国西部边境线上,无数伪装网被瞬间掀开,露出了下方早已蓄势待发的钢铁洪流。引擎的低吼取代了鸟鸣,履带碾碎泥土的声响如同战鼓擂动。
帝国最高统帅,萨卢佐一世,拉普兰德·萨卢佐,并未身着皇袍,而是换上了一套特制的、兼具防御性与机动性的黑色将帅戎装,肩披银狼纹章大氅,屹立在一辆如同移动堡垒般的“撕裂者”主战坦克指挥塔上。银灰色的长发在裹挟着源石粉尘与硝烟气息的晨风中狂舞,她那双标志性的、此刻已彻底被猎杀兴奋点燃的银灰色眼眸,如同两盏指引死亡航向的灯塔,凝视着前方——卡西米尔的方向。
她的声音,通过加密的全军通讯频道,冰冷而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进攻单元的指挥官耳中,简短得令人窒息:
“帝国,前进。”
下一刻,叙拉古帝**整整135个武装师团,超过370万大军,如同三股被压抑到极致的毁灭性浪潮,沿着预定的三条主要进攻轴线,轰然跨越了边界线!
北路集群,以重型装甲师和机械化步兵为主,如同一柄沉重的战锤,直扑卡西米尔北部工业区和最重要的交通枢纽——“铁砧”城。
中路集群,混合了“影狼”精锐、中型装甲部队和大量自行火炮,如同最锋利的矛尖,瞄准卡西米尔相对平坦的中部平原,意图直插其心脏地带。
南路集群,则以轻装突击部队和空中机动力量为核心,如同灵动的毒蛇,沿着山脉与河谷快速渗透,分割卡西米尔南部兵力,并威胁其与哥伦比亚接壤的边境,阻止可能的援军。
“闪电突袭”计划,被毫不折扣地执行到了极致。
“秃鹫”攻击机群如同死亡的阴影,以超低空突防的方式,在卡西米尔边境雷达站刚刚捕捉到异常信号、尚未拉响全面警报之前,便将精确制导炸弹倾泻在了他们的指挥中心、通讯枢纽、防空阵地和兵营之上。冲天而起的火光和爆炸声,成为了这场不宣而战的战争最突兀的开幕礼炮。
紧随其后的是“撕裂者”主战坦克组成的钢铁洪流。它们装备的新型长身管源石动能炮,在远超出卡西米尔守军射程的距离上,便轻松点名摧毁了那些仓促进入阵地的老旧坦克和防御工事。坦克集群后方,是如同潮水般涌上的装甲运兵车,车门打开,全副武装、眼神冰冷、动作迅捷如狼的帝国士兵跃出,在坦克的火力掩护下,以娴熟的小队战术清扫着任何残存的抵抗据点。
快!准!狠!
进攻的节奏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卡西米尔边境部队的抵抗,在第一时间就被这绝对优势的火力和前所未有的攻击速度彻底打懵、粉碎。许多士兵甚至还没弄清楚敌人来自何方、数量多少,就已经在精准的火力覆盖下伤亡惨重,或是被高速穿插的帝国装甲矛头分割包围,连有效的撤退都无法组织。
然而,在这场势如破竹的进攻中,一个令人费解却又毛骨悚然的现象出现了:叙拉古帝**的军纪,严明到了近乎刻板的地步。
他们毫不留情地消灭任何持械的卡西米尔军人,摧毁一切军事设施和可能用于抵抗的节点。对于敢于举起武器、甚至只是流露出反抗意图的平民(通常是被煽动或自发组织的民兵),帝国士兵也会毫不犹豫地开火,将其视为“有反抗之心者”予以清除。
但是,对于放下武器、举手投降的士兵,帝**队并未进行屠杀。他们被迅速缴械、集中看管,虽然待遇绝谈不上好,但至少保住了性命。而对于那些手无寸铁、蜷缩在家中或逃难途中、并未表现出任何敌意的普通平民,帝**队更是秋毫无犯。坦克和步兵会直接从他们身边轰鸣而过,除非遭遇攻击,否则绝不会主动将枪口对准他们。甚至,在一些被迅速占领的城镇,帝**需官还会按照命令,定量分发基本的口粮,以维持最低限度的秩序,防止大规模骚乱影响进军速度。
这是一种高效、冷酷、却又极具目的性的暴力。 它的目标明确——消灭敌方有生力量和抵抗意志,而非无差别的屠戮。这既是为了减少占领后的治理成本,也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维系某种扭曲的“战争伦理”,或者说,是为了贯彻塞法利亚所强调的“建立新秩序”而非“制造无人区”的战略意图。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许多卡西米尔边境城镇在象征性的、迅速被粉碎的抵抗后,便陷入了茫然和恐惧之中,但并未演变成炼狱。这种“有限度的残酷”,反而让后续的占领和推进变得相对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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