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归途与玉京暗影)
北境的天空,仿佛被战火与邪秽浸透,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色。拉普兰德与德克萨斯如同两道撕裂这片污浊天幕的利刃,在荒原、密林与废弃的城镇废墟间,与那支身份不明、却精锐异常的拦截小队,展开了一场持续数日、惨烈而沉默的追逐与反猎杀。
这支小队极其难缠。他们装备着哥伦比亚最新式的单兵作战系统与乌萨斯风格的的重火力,战术配合却带着维多利亚特种部队的严谨与阴狠,更夹杂着一些无法归类、近乎疯狂的战斗方式。他们像跗骨之蛆,利用地形、陷阱、甚至驱赶感染生物,无所不用其极地试图将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置于死地。
拉普兰德的狂暴与德克萨斯的精准,在这片死亡舞台上演绎到了极致。暗红色的刀罡撕裂大地,幽蓝的光剑切开夜幕。拉普兰德如同不知疲倦的战争巨兽,每一次咆哮都伴随着敌人装甲的碎裂与生命的消逝;德克萨斯则如同最冷静的死神,在枪林弹雨与源石技艺的缝隙间穿梭,每一次无声的突进都精准地切断敌人的指挥节点或火力支撑。
她们的身上沾满了敌人的血,混合着北境特有的冻土泥泞,凝结在衣物和发梢,散发出浓烈的铁锈与硝烟气味。拉普兰德的左臂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灼伤,是被一种特制的源石爆裂物所伤,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紫黑色,但她仿佛毫无知觉,战斗动作依旧狂野暴戾。德克萨斯的右侧脸颊也多了一道细长的血痕,是被高速破片擦过所致,灰蓝色的眼眸却比北境的寒风更冷。
数日的激战,那支精锐的拦截小队最终被她们硬生生磨灭在荒原之上,留下一地难以辨认身份的残骸与破碎的装备。当最后一名敌人被拉普兰德的长刀拦腰斩断,嘶吼声戛然而止后,战场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两人粗重的喘息。
拉普兰德拄着长刀,看着满地狼藉,银灰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被触怒后的、近乎实质的冰冷杀意。她伸出舌尖,舔去溅到嘴角的、带着怪异甜腥味的敌人血液,啐了一口。
“一群没名没姓的杂碎。”她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厌烦。
德克萨斯默默走到她身边,检查了一下她手臂上的伤口,眉头微蹙。“伤口有污染,需要尽快处理。”她自己的体力也消耗巨大,但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她迅速从行囊中取出应急的消毒药剂和绷带,不由分说地开始为拉普兰德清理伤口。药剂接触到翻卷的皮肉,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拉普兰德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哼都没哼一声。
处理完伤口,德克萨斯又从自己的储备中拿出两支高能量营养剂,递给拉普兰德一支。两人靠着一段断裂的混凝土墙,沉默地补充着体力。远处,隐约传来了联合安全部队巡逻车的引擎声——叙拉古的接应力量,以及被巨大战斗动静吸引来的联合观察员,终于找到了这片区域。
拉普兰德看着天边逐渐泛起的鱼肚白,忽然从沾满血污的衣袋里,摸出那盒来自塞法利亚的、包装精致却已有些皱巴巴的叙拉古特供薄荷烟。烟盒上也沾染了暗红色的血迹。她熟练地弹开盒盖,抽出两支,一支叼在自己嘴里,另一支递向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看了看那支烟,又看了看拉普兰德沾染血污却异常平静的脸,沉默地接了过来。
拉普兰德用指尖冒起的一小簇暗红色能量点燃了香烟,然后凑过去,为德克萨斯也点上。
清冽而醇厚的薄荷气息,混合着血腥与硝烟味,在这片刚刚经历屠戮的战场上弥漫开来,形成一种极其怪异、却又莫名和谐的氛围。两个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归来的身影,靠在断壁残垣上,沉默地抽着烟,银发与黑发在晨风中微微拂动,仿佛刚才那场惨烈的战斗只是一场幻梦。
当叙拉古的狼族战士和联合观察员们赶到现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残阳(或晨曦)如血,映照着满地狼藉的敌骸,以及那两位静静矗立在废墟中、周身萦绕着硝烟与薄荷气息、如同战神又如同死神的女子。她们身上那股历经血火淬炼后沉淀下来的、混合着疲惫、杀意与不可动摇的坚韧气息,让所有目睹者都为之窒息,心生敬畏,乃至恐惧。
没有欢呼,没有询问。接应的狼族战士迅速而默契地展开警戒,并带来了干净的饮水和初步的医疗支持。联合观察员们则开始小心翼翼地勘察现场,收集那些破碎的装备残骸,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凝重。
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没有理会旁人,抽完那支烟,将烟蒂随手碾灭在焦土中。拉普兰德活动了一下依旧有些刺痛的手臂,看向德克萨斯:“能走吗?”
德克萨斯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拉普兰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这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她们登上了叙拉古的接应车辆,拒绝了进一步的医疗检查,只想尽快离开这片充满阴谋与血腥的土地。车辆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将北境的荒凉与混乱远远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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