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苏婳祎疯狂的诅咒震惊了。法官重重敲下法槌,厉声喝道:“带被告下去!”
两名法警上前架住苏婳祎,她却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挣脱了他们的控制。她站在被告席上,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癫狂。
“二十年!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叶葭音身上,“叶葭音,你赢了!你赢了这场游戏!但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叶葭音平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
苏婳祎突然停止大笑,歪着头,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说:“你知道吗?小时候,妈妈总是给我买最漂亮的裙子,爸爸会把我扛在肩头看烟花。那时候,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她的眼神开始涣散,仿佛陷入了回忆:“可是你出现了...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家,我的身份...全都变成了你的...”
顾韫深忍不住开口:“苏婳祎,那些本来就不属于你。”
“不属于我?”苏婳祎猛地转头看他,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那属于谁?属于这个在贫民窟长大的贱人吗?她配吗?”
法官再次下令:“立刻带她离开法庭!”
法警强行架住苏婳祎,但她依然在挣扎,声音时高时低:“我是苏家大小姐...我是最尊贵的...你们这些贱民,都该跪在我面前...”
她的言语开始变得混乱不清,时而大笑,时而哭泣,时而用各种恶毒的语言诅咒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要把你们都关进动物园!让你们像猴子一样被观赏!”她指着旁听席上的记者们,咯咯笑着,“还有你,叶葭音,我要把你的儿子做成标本,放在我的卧室里!”
这可怕的言论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叶葭音的脸色微微发白,但依然保持着镇定。
苏婳祎被强行带离法庭时,她的声音还在走廊里回荡:“我是女王!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王!你们都要臣服于我!哈哈哈哈...”
法庭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记者开始窃窃私语。
“她是不是疯了?”
“看样子是精神失常了。”
“这也太可怕了...”
法官宣布休庭,人们开始陆续离场。叶葭音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顾韫深担忧地看着她:“葭音,你还好吗?”
叶葭音轻轻摇头:“我没事。只是...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苏母在管家的搀扶下走过来,老泪纵横:“是我害了她...如果我当初不那么溺爱她,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她的问题...”
“妈,这不是您的错。”叶葭音起身扶住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顾韫深看着苏婳祎被带走的方向,心情复杂。那个曾经光彩照人的苏家大小姐,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当天下午,法院指定的精神科医生对苏婳祎进行了紧急评估。评估结果显示,她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伴有妄想和幻觉。
“被告已经不具备受审能力,”医生在报告中写道,“建议转入专门的精神病治疗机构进行治疗。”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叶葭音那里。她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秘书将评估报告放在她的桌上。
“苏婳祎真的疯了?”叶葭音放下钢笔,轻声问道。
秘书点点头:“医生是这么说的。她现在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了,整天说自己是女王,要求别人向她下跪。”
叶葭音沉默片刻,对秘书说:“安排一下,我想去看看她。”
秘书惊讶地看着她:“叶董,这...不太合适吧?她现在那个状态,万一伤害到您...”
“没关系,”叶葭音平静地说,“有些话,我想亲自对她说。”
精神病院的会客室内,叶葭音静静地等待着。这里的环境比监狱好很多,干净整洁,墙上还挂着几幅色彩明快的画作。
门被推开,一名护士陪着苏婳祎走了进来。她穿着病号服,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但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女王驾到!”苏婳祎高声宣布,然后优雅地在叶葭音对面坐下,“平民,你见到本王为何不下跪?”
护士尴尬地看向叶葭音,叶葭音轻轻摇头,示意没关系。
“苏婳祎,我是叶葭音。”她平静地开口。
苏婳祎歪着头打量她,突然拍手笑道:“哦!我知道你!你是我的替身演员!演得不错,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叶葭音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眼前的苏婳祎已经完全活在了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再也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我不是替身演员,”叶葭音轻声说,“我是叶葭音,苏家的亲生女儿。”
苏婳祎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胡说!我才是苏家唯一的女儿!你是冒牌货!是来抢我东西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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