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那个病弱的太子,而是一头苏醒的猛兽!
她坚持不下去了,拉着已经魂不守舍的锦兰,狼狈地从涵园逃出来。上了车,锦兰才从噩梦惊醒,她抓着陆兰馨的手,声音发抖:“兰馨姐……怎么会这样?程涵毅怎么变成这样?还有锦嫣那个贱人……”
“闭嘴!”陆兰馨大声喝道,第一次在锦兰面前失态。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满是恐惧。锦兰被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陆兰馨死死盯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色,脑子一片混乱。
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算计。
程涵毅最后那句话,“一个连自己家的守护神都敢算计的家族”,这分明是在警告她,也是在警告整个锦家。 不,事情绝不能这样发展下去。 她拿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计划有变。程涵毅恢复了,比以前更可怕。我们,可能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涵园客厅里,随着那两个碍眼的人离开,空气都变得清新。
程涵毅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怀里像猫一样慵懒的女人,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又亲了一下。
“解气了?”他笑着问。
锦嫣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蹭了蹭他的胸口:“一般般,她们的段位太低了,没什么挑战性。”
对一个活了多年的人来说,锦兰和陆兰馨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心机,确实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程涵毅失笑,他喜欢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模样。
“刚才,谢谢你。”他忽然说道,声音低沉而认真。
锦嫣抬眸看他,有些不解。
程涵毅的眼神深邃如海,他缓缓道:“谢谢你,愿意让他们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样子。”
以锦嫣的性格,她完全可以不必理会那两个人,甚至可以把他一脚踹开,自己冷眼旁观。
但她没有,她选择用最亲密、最直接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了他们的关系,也宣告了他的“所有权”。
这个活了百年的小怪物,用她自己的方式,将他划入她的领地。 锦嫣闻言,耳根微微有些发烫,她别开脸,嘴硬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喜欢有苍蝇在耳边嗡嗡叫而已。”
程涵毅低笑着,也不拆穿她,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温存了片刻,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嫣嫣,关于我身上的毒,我想,我找到一点线索了。”
锦嫣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看着他:“你说。”
“我母亲,”程涵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锐利,“我中的毒,和她一定有关系。”
“锁魂印,这种东西,不是普通的毒。它更像是一种……咒术,或者说,是一种来自另一个层面的‘规则’。要在我身上种下这种东西,绝非易事。下咒之人,必须拿到我最至亲之人的精血作为媒介,并且,在我心神最脆弱、毫无防备的时候下手。”
程涵毅的声音很平静, “我仔细回想过,我这一生,唯一符合这个条件的时刻,只有一次。就是二十年前,我八岁那年,我奶奶去世的那个晚上。”
“我亲眼看着她在医院的病床上断气,几近昏厥。如果有人想对我下手,那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锦嫣静静地听着,她知道,揭开旧日的伤疤,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所以,我让一鸣去查了。查二十年前,所有和我奶奶有过接触,并且有可能接触到‘禁术’或‘异闻’的人。”
程涵毅的眸光一瞬间变得无比幽深,“京圈看似繁华,但水面之下,藏着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总有一些人,为了权势,为了利益,会去触碰那些禁忌的领域。”
他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极有规律的声响。
“以前,我病着,无力去追查。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抬起头,看着锦嫣,一字一句地说道,“无论是谁,敢用我奶奶的死来做局,敢在我身上种下这种阴损的东西,我都会让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那股凛冽的杀意,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锦嫣看着他眼中燃烧的复仇之火,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兴奋。 她喜欢看到他这副充满力量的样子。
“需要我做什么?”她问得很直接。
程涵毅深深地看着她,眼底的冰霜融化成一汪柔情:“你需要做的,就是待在我身边,让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抱到你。其他的,交给我。”
他不想让她再卷入这些肮脏的权谋争斗中。她是他的光,他的药,他要将她好好地珍藏起来,不让任何污秽沾染。 锦嫣却挑了挑眉,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程涵毅,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她凑近他,吐气如兰,“我活了二百多年,见过的阴谋诡计,比你看过的书还多。你口中的那些‘禁术’和‘异闻’,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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