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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车辆里,朱祥奋突然连打几个喷嚏。奇怪,天气这么好,我怎么觉得后背发凉?他揉着鼻子嘀咕道。
窗户敞开着,空调也没开。
你这身子骨太虚,别赖天气。三叔嗤笑道,早劝你别总找波妹,非不听。再这么下去,你小子迟早精尽人亡。
放屁!我就是正经按摩!朱祥奋涨红了脸,钱都输光了,哪还有闲钱干别的?你倒是想想办法,咱们都快喝西北风了。
混账话!跟着三叔能让你饿着?三叔瞪眼,随即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告诉你,我早想好发财的路子了。咱们茅山派的江湖救急法这次......
又来这套?朱祥奋顿时蔫了。
这招用过无数次, 输得底裤都不剩。
这回不一样!三叔信誓旦旦,我算准了黄道吉日,时辰跟咱俩八字绝配。以前要么旺你,要么旺我,这次可是双喜临门!
他说得唾沫横飞,眼睛发亮。
靠谱吗?朱祥奋将信将疑。
这位三叔跟二叔简直是天壤之别。跟着二叔打旱魃他都觉得胜券在握,可跟着三叔,对付行尸他都怕阴沟翻船。
三叔啥时候骗过你?三叔拍胸脯保证,到了夏奥就闷头往前冲,千万别回头。随便下注,稳赢!
当真?
千真万确!
望着三叔胸有成竹的模样,朱祥奋心里直打鼓。可眼下囊中羞涩,再不翻本,怕是连女朋友都要黄了。
赌本呢?你最后那点钱不是买鸡了吗?
我是没钱,可有人有啊!三叔阴笑着指向远处——工厂大门外,一辆劳斯莱斯正疾驰而出。
豪华的劳斯莱斯车内,邓理杨焦躁不安地来回扭动身子,手指不停敲击座椅扶手,恨不得一把夺过方向盘自己驾驶。
司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微微发抖。他从未见过老板这般失态的模样,心里直打鼓,生怕下一秒就会遭遇不测。想到这,他咬紧牙关猛踩油门,几乎要把油门踏板踩进油箱里。
可即便如此,后座的邓理杨仍嫌车速太慢,不停地拍打座椅催促。亏得司机技术娴熟,否则早就酿成车祸。邓理杨的衬衫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神经质地左右张望,却始终没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十分钟前,那座废弃工厂里传来的诡异感觉仿佛只是幻觉。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恐惧感,分明真实得令人窒息......
后方约两百米处,阿登驾驶着奔驰车不紧不慢地尾随。作为跟踪老手,他刻意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经过工厂大门时,九叔摇下车窗对虚空说了句:你先回吧,等我们办完事自会帮你安排投胎。
空气中看不见的黑影闻言激动地连连点头,随即消散无踪。此刻的公路上,三辆奔驰与一辆劳斯莱斯组成的车队在前方疾驰,后方则交替变换着两辆跟踪车辆。
奇怪,怎么多出一辆车?副驾驶的阿凯盯着突然出现的红色轿车嘀咕道,该不会是同路的吧?
九叔眯起眼睛感应片刻:车上有纯净的阴气,应该也是善灵。
又来一只鬼?阿凯瞪圆了眼睛,现在大白天都能见鬼了?
顾佳耀扫了眼那辆红色轿车,嘴角泛起了然的笑意。他已然猜到,车里坐着的必定是那个叫阿星的年轻警员,以及被害死的张标冤魂。看来,复仇的戏码要正式上演了。
对于这一人一鬼,顾佳耀实在生不出半分好感。
尤其是阿星。
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施展咒,这算什么男人?
简直至极!
咦...标叔,旁边那辆车是谁的?好像也在跟踪邓理杨。
红色轿车里,阿星握着方向盘问道。
不清楚。
副驾驶座的张标头也不抬,目光始终锁定前方的劳斯莱斯,任谁都看得出他在敷衍。
靠!标叔你能不能上点心?
阿星气得直拍方向盘:问你正事不认真答,让你帮忙吹裙子也不配合。
原来昨夜相识后,阿星答应帮张标,条件是张标得替他办几件事。
今早遇见上班的阿玉,阿星瞬间被她的美貌吸引,竟怂恿张标施法掀起她的裙摆。
更离谱的是,张标真答应了。
可任凭阴风阵阵,阿玉的裙角纹丝不动,让阿星憋了一肚子火。
这真不怪我,我已经尽全力了。
张标辩解道:谁知道我那侄女的裙子怎么都吹不起来...
说这话时他毫无愧色,全然忘了李紧这个老友。若顾佳耀在场,定要冷笑——阿玉裙摆不起,正是他暗中施了护身术。
切...实力不行就直说。
阿星翻着白眼:连裙子都搞不定,我怎么指望你保护我?
呸!你满脑子就这点龌龊事?要不是为了,鬼才帮你干这种下作勾当!
张标怒骂:我看你对我侄女根本不是真心,纯粹是色迷心窍!
哪有男人会这样对待自己心仪的女子?
张标正暗自腹诽,却见阿星毫不迟疑地点头应道: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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