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骑士：虚妄容器该去往何处 第158章 sanb 哈哈哈

离开了遗迹那沉重的大门，外界的冷冽空气扑面而来。一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森林展现在眼前，与遗迹内的昏暗沉闷截然不同。沿着唯一的小径前行，脚下积雪发出咯吱声响。

哪怕踩到树枝也是一路无话，两人很快来到了一座横跨在深邃沟壑上的长桥前，桥的另一端隐约能看见小镇的轮廓。这里应该就是雪镇了。

就在 Frisk 准备踏上桥面时，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从背后袭来，并非源于低温，而是一种被什么东西牢牢锁定的感觉。ta 的身体瞬间僵住，定格在原地，无法动弹。

一个带着戏谑语调的低沉声音从身后响起：

“人 类，难道你不知道怎么和新朋友打招呼吗？”

那声音慢悠悠的，带着点懒散，却又无处不在。

Frisk 僵硬地慢慢转过身。只见一个矮小的、穿着蓝色连帽外套的黑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那是一个骷髅，他一只手插在口袋，脸上挂着仿佛永远不会消失的咧嘴笑容。

“转过身来，和我握手。” 骷髅 Sans 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Frisk 迟疑地伸出手。就在两手相握的瞬间——

*卟！

一声响亮又滑稽的屁声从两人交握的手掌中爆发出来。

“嘿嘿，” Sans 笑得肩膀都在抖，“在掌心放屁垫的整蛊把戏，这招总是很有趣。” 他收回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总之，你是个人类，对吧？” 他白色的瞳孔扫过 Frisk，然后视线微微偏转，落在了静静站在一旁、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雾幸身上。

“这真滑稽，” Sans 的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我是 Sans，骷髅 Sans。其实我现在应该在搜寻人类的。但是，你要知道，我实在懒得去抓什么。”

他的目光在雾幸那纯白的面具、奇异的渐变色披风以及矮小但绝非人类的黑色躯体上停留了一瞬，尤其是那个应该长着眼睛却只有深邃眼洞的位置。他似乎觉得眼前这个组合非常有趣。

“现在我的兄弟，帕派瑞斯，” Sans 继续说道，用拇指朝身前指了指，“对于抓捕人类这事，他狂热的不得了。”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嘿，你看，那边那个应该就是他了。”

一个高大、穿着衣服的骷髅身影正从远处快步走来，显得气势汹汹。

“我有个主意，” Sans 语速加快了一点，指向旁边一个像是门框的障碍物，“穿过这个像门一样的东西。对，直接往前走。” 他咧着嘴笑，“我兄弟把这栏杆做的太宽了，谁都拦不住。”

Frisk 依言，迅速向前小跑了一段，穿过了那个形同虚设的“门”。

Sans 又立刻指向桥头一盏造型略显突兀的台灯：“快，躲到那形状很便利的灯后面！”

Frisk 赶紧缩身躲到了灯后。而雾幸，则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它那没有表情的白色面具对着 Sans，仿佛在无声地询问：“那我呢？” 或者说，它根本懒得配合这种幼稚的躲藏游戏。它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像一个突兀的、散发着异界气息的装饰品，完美地扮演着背景板……或者说，电灯泡。

“……” 连 Sans 都似乎被它这坦然的“不配合”弄得沉默了一瞬。

这时，高大的骷髅帕派瑞斯已经快步冲到了近前。

“咋的了，兄弟？” Sans 立刻恢复了他那懒洋洋的姿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帕派瑞斯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 Sans，声音洪亮而充满指责：“你知道是‘咋的了，’兄弟！” 他挥舞着手臂，“都已经八天了！你还是没有……”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调整好。你出的。谜题！你擅离职守又四处闲逛！你究竟是干嘛去了？”

“看这盏台灯看，” Sans 毫不在意地指了指旁边那盏灯，试图转移话题，“它超酷的。不想看看吗？”

“不对！！我才没那种闲工夫！” 帕派瑞斯气得用力跺了跺脚，积雪飞溅，“如果有人类从这经过怎么办！？！我想有所准备，我一定要，我必须要，抓住一个人类！”

他摆出一个极其自信的姿势，仰起头：“这样一来，伟大的帕派瑞斯……会得到我应得的东西。尊敬……认可……我将终于有资格成为皇家守卫的一员了！人们会来求我，能不能当我的‘朋友？’，我每，天早晨都沐浴在热吻中。” 他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

“嗯……备准这盏台灯能帮到你哦。” Sans 依旧在胡扯。

“Sans！！你什么忙都没帮上！你这懒骨头！” 帕派瑞斯再次气得跺脚，骨骼都似乎在咔咔作响，“你就只会坐这摸鱼！每天变得越来越懒！！！”

“嘿，淡定点……” Sans 试图安抚，但帕派瑞斯激动的目光终于扫过了现场那个一直被忽略的“异常”。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滔滔不绝的抱怨戛然而止。他那橙色的眼眶瞪大了，直勾勾地盯住了站在 Sans 侧后方不远处的雾幸。

雾幸那纯白无暇、有着漆黑眼洞的面具，头顶那对并非装饰而是身体一部分的、带着微妙弧度的角，以及那件从深紫渐变为蓝灰、又在边缘诡异地融入猩红色的披风，还有那披风下矮小、完全由虚无阴影构成的黑色躯体……这一切都昭示着，这绝非人类，甚至不像地下世界常见的任何一种怪物。

帕派瑞斯的下巴似乎惊愕地张开了，他指着雾幸，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结巴：

“S-Sans！那……那是什么？！一个……一个新的、我从未见过的、超级酷炫又神秘的怪物吗？！！” 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完全吸引，之前关于人类和皇家守卫的执念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发现冲淡了不少。他那充满活力的思维立刻开始运转：“这是新来的邻居吗？它看起来……好小只！但是好有型！尤其是那个面具和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