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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州风云季 第193章 封地

作者:周阿布先生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1 02:27:51

“过分吗?你们施家上上下下都说他没用,那还留着何用,你们还等什么?”季重看着后面跟着一起来的人说道。

“爹……”施学只是叫了一声爹,就被人按在地上,把他那命根子割掉,他竟然一声没出,活生生的咬掉了几颗牙,疼的在地上打滚。

“我的儿,都是爹对不住你啊,你不是无能啊,我的儿……”施宇文没想到季重竟然下手如此之重。

“季重,我生于乱世,改朝换代都没能把我怎样,我没想到我会被你一介女流弄得身败名裂,这天下是你季家的不假,这不是太平年吗?你季家……是尊国法还是尊家规,谁教的你做事……”施宇文实在是受不了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哈哈哈,谁教的我做事,你说谁教的我做事,我食不果腹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不一样在那兰江上做那些腌臜的勾当……”季重听闻,她也生气了。

“来人,把他给我弄醒,若是死了,你们都跟着死。”季重看着那没穿裤子,下半身已经被血覆盖的施学跟后面的人说,后面的几个人过去不管怎样,赶紧上金创药,长公主的意思大家也明白,这个人不死,那就是要活受罪的,所以,只要不死就行。

“你想怎么死?”季重看着施宇文道。

“哈哈哈,施家百年基业,毁在我手里,安平,你若能行,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为施家讨回公道……”施宇文说着走向自己的儿子,看着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再回头看看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一把拔出那正在施救的侍卫的刀,冲向季重。季重连看都没看一眼,那施宇文,枉在这昌州活了几十年,前前后后被捅了十几个洞洞,好惨不惨的,他亲生儿子,就在这个时候醒了,看见自己的亲爹被人捅成蜂窝一般,欲哭无泪,下体的疼痛让他无法做太大的动作,只能咬着牙,这槽牙不知道又要咬掉了几颗。

“爹……”施学用尽力气喊了一声,但是施宇文已经说不出话了,用着最后的力气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个整个施家都说他是个废物的儿子,他只是不善于做生意而已,其实他是个好人,这脸上的最后一抹笑容,给了自己叫了一辈子废物的儿子,一口鲜血连喷带流,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施家老爷这号人物了。

“都给我看好了,谁要是让这没用的东西死了,那就跟着一起死。”季重说完调转马头就要出门,刚才医治施学被施老爷夺刀的侍卫,不管施学的伤势也放开了施学,在那施老爷身前拿起自己的刀,准备跟着一起离开。

“你还有脸回……”季重不知道在哪里抽出一把腰刀,回头就是一刀,那人条件反射般的抽刀,但是刀没抽出来,前胸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他知道,这一刀虽然不致命,但是自己的命已经没了,果不其然,接着有很多刀砍向自己,原来人在死之前看到的最后光亮不会一定是太阳,也可能是刀光。

每个地方都会发生太多的事情,从古至今,没有人记得所有的事,但是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切都会照旧。就像张老八,自从有了这张真人的名号,虽然还是一身破衣,丝毫不耽误他每个村子每个村子的去讲,每个村子每个村子的去说,衣服越破,鞋子越破,这就越真,更容易让人有认同感,再加上这亲民的张老八的字号和后面跟着的那些村里的人,没有旗号,没有封号,没有任何的募捐,我们只是想改命,这队伍,有着几何图形的裂变,日渐壮大,壮大的连张老八自己都觉得人有点多,怕是自己驾驭不了,但是人到了一定的时候,一切也就顺其自然了,经书是他的,神仙点拨了他,你驾驭不了这些人,谁来改命,谁来拯救人间,所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是真命人,为了改变这人间的疾苦,不辞辛苦的每日每夜的说讲,只要有时间,只要有人,就去传遍自己的想法,让更多的人去认同他,与其说是认同,不如说是大家内心的不忿,在这一刻被激起,就像是平静的水面,一个小石头就会掀起很大的涟漪,而这涟漪,可能就是大风大浪的前夕,是这风浪的始作俑者。

“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再在这里,小心打断你们的狗腿。”一个家丁看见外面一群百姓围上来,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赶紧上前恐吓一下,这是他们管用的伎俩,再不济,就随便安插个罪名,让捕快抓走,送进大牢待几天,如果有人记得还好,可能过几日就放出来了,只是受些皮肉伤,如果赶巧,那天的捕快喝醉了,那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了。国有法,家有规,家规是给自己子孙定的,但是这法度在百姓眼里都是给富贵人定的,对于这些寻常百姓而讲,不过是一纸空文,真的有事,上告无门还容易把自己搭进去,所以,百姓很少讲大周律,就算是认字懂法,似乎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朝廷发下来的银钱,无论是赈灾还是补贴,就没有一样能全息全影的到百姓手里的,这家丁看护的这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旁边的青砖猪圈还没有完工,不知道是多少百姓的修房钱。

“你凭什么打我们,我们都是一样的。”一个人朝着家丁喊了一句,后面的人一开始胆子都很小,有人带头,后面的人也跟着叽叽喳喳的说起来,这人就是这样,都怕打出头鸟,但是这一旦有人带了头,那就像潮水般的蔓延,谁也挡不住,这是民意亦或是众筹,人心齐泰山移,人多大家的胆子似乎也大了起来,要是平时,这家丁就这一句话,都不用拿出棍棒,估计人早就已经吓跑了,现在可好,一群人,一群穷人,在围着一个看家的狗,这狗在狂吠,这一场狗仗人势的戏码,真的是演的很足。

“还容你们说话,反了天了,知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在京里当官的,我打死你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随便挖个坑,也或者就扔进这猪圈,都给我滚,滚开,别一会扰了老爷休息,我就不是这样跟你们说话了。”那家丁见这百姓众多,也有点害怕,毕竟一人一口唾沫也有能淹死人的时候,但是常年的飞扬跋扈让他在这个时候还能大声的威胁。

“你打我们?还要杀我们,你凭什么?我们生来就是被你打被你杀的吗?你也是娘生爹养,你凭什么?”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

“对,为什么?”

“凭什么?”后面的人跟着问,这要是光说打啊杀啊的,这些人似乎觉得很遥远,但是你总说猪圈的事,那就很近了,因为他们听到的故事就是猪圈,他们知道,这猪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房子,而不是猪的。

“凭什么,就凭这……”那人说着话,不知道在身后哪里拿出一根棒子,挥舞着在驱赶这些围住了门口的百姓。

“啊……”

“哎呀……”

“打人了,打人了……”

“凭什么打人,打他……”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打他,所有人都冲上前去,试图拉住这家丁,不让他用棒子。

“还反了你们了。”那家丁顺势把棒子一松手,几个人一下都倒在地上,那本就破旧的衣服有几个也撕开了口子,在这不是很暖的天气里,露出了里面的皮包骨。

“你等着,你看我怎么弄死你们这些人,你真当你们是匪啊。”那家丁迅速撤回院子里,关上院门,留下这群人在那傻傻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们看见了吧,这就是有钱人的嘴脸,吃着我们的粮食,用着朝廷分发给我们的银钱盖猪圈,我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站在这里都是罪,还要打要杀的,我们的命在他们的眼里跟以前一点关系没有,甚至都不如那圈里的猪。”一个人站在那台阶上振臂高呼,说着这些,下面的人看见这人更是义愤填膺,感觉自己的一腔热血都要为他流淌,这是一个带领人民改变命运的人。

“张真人说的对,张真人万岁……”

“张真人万岁……”

下面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跟着喊,这喊皇上万岁也就罢了,这喊普通人万岁,这就是谋反,诛九族都不带留渣的罪,这样人不知道是喜欢这张真人还是讨厌,就这一句话,就已经把他推到朝廷的对立面,但凡有个穿官衣的,抓住他就能领赏。

“原来是你,你个挨揍没够的东西,还万岁,我让你今天就没岁。”那门开了,刚才那家丁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张老八,认出来就是前些天自己打的那个没有鞋穿的人,听着这话,更是气的不行,一柄钢刀从天而降,劈向张老八,与此同时,后面还跟着好几个拎着大刀的家丁。

“张真人小心……”一个人眼疾手快一把把张老八拉过来,但是那怎么能有人家的刀快,张老八和那人都不同程度的被刀尖划到,那鲜血一下就流出来,那一身破旧的衣服很快就染红了半面。

“你凭什么伤人?”下面的人还在气愤,但是这手里有兵器,大家也不好直接冲上去,每一个用生命去战斗的人,都是被逼到了极点,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换来自己所谓的公平正义,但现在明显还不是时候。

“我告诉你他妈的凭什么,就凭大爷我有刀。”那家丁已经听腻了这样的问话,他知道,这些没见过血的百姓,只要砍伤一个,杀鸡儆猴,剩下的就会四散逃跑,战力,跟乌合之众从来不接边。

“刀……”有一个人看着那即将砍下来的刀说了一句。

“当啷……”那家丁的刀被什么东西震掉了,惊的一批,这些人竟然还敢反抗,定睛一看,是有一个人拿着刚才自己掉落的棒子打在自己的手腕上,这才掉落了刀,也救了前面的那个人。

“你有刀?我们也有刀,我们都是人,你凭什么伤了我们,伤了我们的张真人,你知道你该当何罪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多了一个骑马的人,后面还跟着个马车。

“哪里来的黄毛子,在这信口雌黄,连你一起都押送官服。”那家丁说话间捡起地上的刀,比划着后面的人跟自己一起杀出去。

“张真人,我们要改命,但是先要保住命,光说是不行了,没有刀剑,他们不会让我们保命,保不了命,何谈改命。”那人说话间把马车往前赶了一下,顺手拉开车门。

“霹雳哗啦……”那马车一走,众人纷纷让路,这走过路过的地方,掉落了许多钢刀,这对于这些只见过锄头就算是他们生活里面唯一的铁器的百姓,这钢刀无疑是他们最好的一剂猛药,没等张老八反应过来,那些人已经捡起地上的刀,这有了武装,即使是乌合之众,也也是人多力量大,这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家都恶狠狠的眼神朝着家丁的方向走去,慢,很慢,这个时候如果快,反而不怕,这慢慢的走来,似乎是死神的召唤一样,那几个家丁变成躺在案板上待宰的畜生,这汗水不禁从额头留下,只是看家护院,山匪不敢惹官,百姓惹了就打,所以这本是一个好活计,谁成想,这百年不遇的事情让他们几个遇见了,这是祖上坐了什么事,让他们赶上这。

“大家不要乱,我们改命是要……真砍了……就……”张老八本想说,改命要跟他们理论,真砍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心里还是想着自己的地自己的婆娘还有自己那古稀的老娘,要不说,这人不被逼到极点,是没有什么造反的决心的,当年季风也一样,不是吃不饱,是不反就要死,在生死面前,我相信没有一个人会选择死。

“一样的命,他们能砍我们,我们就能砍他们……”张老八一时词穷,也没见过这样的世面,但是这张真人为了大伙受伤,这可是真真切切的,不管谁说什么,下面的人愤愤的喊了一句,这可好,这一句话,就是那几个家丁的棺材板,他们已经不能再活在这世上了。

“啊……”

“啊……”

随着几声惨叫,那几个家丁就差点包子皮,就是他娘来了估计也认不出这是谁的孩,对于整日在地里劳作的他们,刀法不会,但是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每日砍柴,割地,这刀的分量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事,那些百姓第一次尝到血腥的滋味,不但没有畏惧,反而很兴奋,临走还不忘带走他们的钢刀,张老八也突然觉得,自己怎么没有恐惧,看来这神仙点指,果然有效,那这以后就什么都不怕了,这太平岗,就跟自己的封地一般。大家都拥护着张老八走了,你说他们要干嘛?没人知道,你说他们想干嘛,也没人知道,就知道拥护着这真人到处说教,有不服气的官家,这回可有盼头了,但是谁也没有再去注意那送刀来的黄毛子,连张老八都没看清是谁。而这家的门,近期是万万的开不得,吓都要吓死了,几只鸽子在院子飞出去,恨不得让他们现在就到达目的地。

施安平这几日没有看见上人在家,自己也有点心神不宁,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主人。”施施还是像往常一样,端着吃食进来了,不管在哪里,施施都是尽量的安排好施安平的一切,在这劳州,也一样,把饭菜做的很精致。

“昌州最近有消息吗?”施安平见施施进来第一件事是问昌州的事情。

“暂时没有消息,主人。”施施放下吃食淡淡的回道,也看出了施安平似乎有点慌乱,这多年的逃亡生涯,这些人从来就真正意义的安生过,只是今日主人这慌乱,跟往次有点不一样,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镇定如初,今天似乎是真有点乱。

“季重也没有消息?”施安平似乎不太相信施施的话。

“主人,我们来这里谁也不知道,留在昌州打探消息的人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怕是那女人有别的事情要忙吧。”施施说着把饭菜都一次摆开,等着施安平吃饭。

“我今天有点不好的感觉,上人也不在是吧?”施安平问道。

“据说是去昌芦了,还没有人看见他们的行踪。”施施看来已经默默的安排好一切。

“告诉咱们得人,包括贝文他们,这几天都小心些,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以防不测,若真有事情,就走祥州回大漠。”施安平安排着这些,像是在安排着后事一般。

“主人……”

“怎么了?”施安平没有心情吃饭,早上起来这一颗心就一直慌乱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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