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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行 第83章 绣线藏新忧

作者:过霍过霍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0 23:35:05

别院亭外的牡丹开得泼泼洒洒,重瓣叠蕊的嫣红与素白交相辉映,风过时便有细碎的花瓣落在青石桌上,沾了楚墨手中茶盏的温热,慢慢洇出浅淡的水痕。苏瑶指尖捻着片半开的白牡丹花瓣,看着楚墨将茶盏推到自己面前,瓷壁上绘着的缠枝莲纹与她袖口绣样如出一辙,恍惚间竟想起多年前在丞相府后花园,苏柔也是这样攥着一朵粉牡丹,笑盈盈地凑到她跟前说:“姐姐,这花配你新做的藕荷色衣裙正好,不如让绣娘把它绣在裙摆上?”

彼时她只当妹妹是真心惦记自己,如今再想,那笑意里藏着的算计,竟比这牡丹的艳色还要浓烈。楚墨见她指尖的花瓣被捏得变了形,伸手覆在她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衣料传过来,驱散了她心头的凉意:“又在想苏柔的事?”

苏瑶抬眸看他,眼底还凝着几分怅然,轻轻点头:“方才见着这牡丹,忽然想起她从前总爱缠着我去花园摘花,那时候总觉得她年纪小,事事都该让着,却没察觉她看我的眼神,早就没了妹妹对姐姐的亲近。”她顿了顿,将花瓣放在茶盏边缘,看着它随茶水轻晃,“若不是当年她执意要进三皇子府,又与萧允私相授受,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楚墨拿起茶盏,替她续了半盏温水,声音温和:“都过去了。萧珩与苏柔已伏法,萧允也已认罪伏诛,往后不会再有人能伤你分毫。”他说着,目光落在苏瑶袖口的缠枝莲上,指尖轻轻拂过绣线,“这绣样还是你当年初学刺绣时绣的,如今手艺倒是越发精湛了。”

提起刺绣,苏瑶忽然想起柳掌柜那间关了门的绣坊,眉头微蹙:“说起绣活,我倒想起件事。柳掌柜被抓后,我让人去城南那处宅院收拾,发现她屋里还留着半幅没绣完的绣品,绣的是鸳鸯戏莲,针脚与当年苏柔常穿的那件水红罗裙上的绣样一模一样。”她偏头看向楚墨,眼中带着几分疑惑,“柳掌柜说她只是替萧珩传递消息,可那绣样的手法,倒像是跟母亲当年的陪嫁绣娘学的——母亲的陪嫁绣娘姓周,早年间就回了南方,苏柔出嫁前曾求母亲让周绣娘来府里住过半个月,说是要学绣嫁衣。”

楚墨端茶的动作顿了顿,眸色沉了沉:“你是说,柳掌柜与周绣娘或许认识?”

“不仅是认识。”苏瑶指尖划过青石桌上的花瓣,声音压低了几分,“我让人去查了周绣娘的下落,发现她根本没回南方,而是在十年前就进了宫,成了尚衣局的绣女,三年前因病去世了。可柳掌柜当年说自己回南方老家时,提过一句‘周姐姐身子越发不好’,那时我没在意,如今想来,她口中的‘周姐姐’,恐怕就是周绣娘。”

话音刚落,亭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秦风一身劲装,神色肃穆地站在亭外躬身行礼:“王爷,王妃,属下查到些关于周绣娘的线索,恐与当年苏柔的嫁衣有关。”

楚墨示意他进亭说话,秦风走到桌前,从怀中掏出个青布包裹,打开后露出一件叠得整齐的水红罗裙,裙摆处绣着的鸳鸯戏莲已有些褪色,针脚细密处却能看出与苏瑶袖口绣样同源的手法:“这是属下在尚衣局旧物库找到的,据尚衣局的老嬷嬷说,这是三年前周绣娘去世后留下的遗物,原本要烧掉,却被一个小绣女偷偷藏了起来。嬷嬷说,周绣娘生前总对着这件裙子发呆,还说‘可惜了这么好的绣活,终究是成了祸根’。”

苏瑶伸手拿起罗裙,指尖抚过裙摆的鸳鸯,忽然触到一处硬物,她小心地挑开绣线,竟从里面取出一小片折叠的绢纸,展开后上面用淡墨写着几行小字:“柔小姐嫁衣领口绣暗纹,左襟第三针起,用银线绣‘允’字,右襟对应处绣‘柔’字,柳掌柜知晓后续,若遇变故,可凭此去找沈青。”

“银线绣字?”楚墨凑过来看那绢纸,墨痕已有些晕染,却仍能看清字迹,“当年苏柔出嫁时,嫁衣领口确实绣着缠枝莲暗纹,我竟没察觉里面藏着银线字。沈青已死,柳掌柜如今还在大牢里,或许能从她口中问出这暗纹的用处。”

苏瑶将绢纸叠好收进袖中,看着那件水红罗裙,心中忽然升起个念头:“苏柔当年与萧允私相授受,定是早就打算借着嫁衣传递消息,可周绣娘是母亲的陪嫁绣娘,为何会帮着苏柔做这种事?”她转头看向楚墨,眼底满是不解,“母亲待周绣娘向来宽厚,她不该背叛母亲才是。”

楚墨沉吟片刻,指尖敲了敲桌面:“或许周绣娘是被胁迫的。当年萧珩暗中联络前朝余党,苏柔又是他的人,说不定是用周绣娘的家人要挟她。秦风,你再去查周绣娘的家人,重点查十年前她进宫后,是否有亲属被萧珩或萧允的人控制。”

秦风领命正要退下,苏瑶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他:“对了,柳掌柜被抓时,她屋里还有个绣筐,里面放着些绣线和针,其中有几缕银线,颜色与苏柔嫁衣上的一模一样,你一并带去大牢,或许能让柳掌柜想起些什么。”

秦风应了声“是”,抱着罗裙和青布包裹快步离开。亭子里又恢复了寂静,苏瑶看着楚墨手中的茶盏,忽然说:“我想去大牢见见柳掌柜。有些事,我想亲自问她。”

楚墨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中带着几分担忧:“大牢里环境恶劣,柳掌柜又是阶下囚,万一她对你不利——”

“不会的。”苏瑶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柳掌柜虽帮着萧允做事,却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上次审问时,她提到苏柔时,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想来对苏柔还有几分旧情。我以苏柔旧友的身份去见她,或许她愿意说实话。”

楚墨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阻拦,只是叮嘱:“我陪你一起去,在牢外等着,若有任何变故,你即刻叫我。”

苏瑶点头应下,两人起身离开别院,坐上马车往大牢而去。车厢里,苏瑶将那片绢纸拿出来反复查看,忽然发现绢纸边缘有个极小的绣针孔,针孔处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她心头一紧,将绢纸递给楚墨:“你看这里,像是血迹。会不会是周绣娘写这绢纸时,不小心被针扎伤了手?”

楚墨接过绢纸,借着车厢外透进来的光线仔细查看,点头道:“确实像是血迹。若真是周绣娘的血,或许能通过这个查到她当年是否真的被胁迫。”他将绢纸收好,“等秦风查到周绣娘家人的消息,再结合这个,或许就能弄清当年苏柔与萧允勾结的全部真相。”

马车很快到了大牢门口,楚墨让侍卫在牢外等候,自己则陪着苏瑶走到牢门前。牢头见是摄政王和王妃亲自前来,连忙打开牢门,引着他们往关押柳掌柜的牢房走去。

牢房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柳掌柜穿着囚服,坐在稻草堆上,头发散乱地垂在肩上,比起上次见面时,竟憔悴了许多。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苏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低下头去,手指无意识地捻着稻草。

苏瑶走到牢门前,看着柳掌柜的背影,轻声说:“柳掌柜,我来看你了。”

柳掌柜身子顿了顿,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苏瑶袖口的缠枝莲绣样上,声音沙哑:“王妃今日来,是想问周绣娘的事?”

苏瑶没想到她竟如此直接,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查到周绣娘十年前进了宫,三年前去世了。你当年说回南方老家时提到的‘周姐姐’,就是她吧?”

柳掌柜苦笑一声,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露出眼角的细纹:“没想到王妃竟查到了这么多。不错,我说的周姐姐,就是尚衣局的周绣娘。我们俩是同乡,当年都是跟着周绣娘的师父学的刺绣,后来她被选去丞相府做陪嫁绣娘,我则在京城开了绣坊,平日里也常往来。”

“那苏柔的嫁衣,是你让周绣娘绣的暗纹?”苏瑶追问,目光紧紧盯着柳掌柜的眼睛。

柳掌柜点头,眼中泛起几分复杂的神色:“是萧珩殿下让我找周绣娘的。三年前苏柔小姐要嫁进三皇子府,萧珩殿下说要在嫁衣上绣暗纹,方便日后传递消息,还说若是周绣娘不肯,就用她在乡下的儿子要挟她——周绣娘的儿子那年才五岁,身子弱,她哪里敢不从?”

苏瑶心中一沉,果然如楚墨所料,周绣娘是被胁迫的。她又问:“那暗纹除了传递消息,还有别的用处吗?柳掌柜,你老实说,苏柔当年与萧允私相授受,是不是早就打算借着嫁衣谋反?”

柳掌柜听到“谋反”二字,身子猛地一颤,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王妃,苏柔小姐也是身不由己啊!她当年被萧允殿下哄骗,说只要帮他拿到摄政王府的兵符,就立她为后,她一时糊涂才答应的。周绣娘知道后,多次劝她回头,可她哪里听得进去?”

她抹了把眼泪,继续说:“周绣娘担心苏柔小姐出事,就偷偷在嫁衣领口绣了暗纹,除了‘允’和‘柔’字,还绣了银莲教的暗号——那暗号是沈青大人的贴身侍卫告诉周绣娘的,说若是苏柔小姐遇到危险,凭暗号就能找到沈青大人求助。可谁知道,苏柔小姐嫁进三皇子府后,竟真的帮着萧允殿下和沈青大人勾结,周绣娘知道后,天天以泪洗面,说自己对不起丞相夫人的信任。”

苏瑶听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她一直以为苏柔是主动勾结萧允,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可即便如此,苏柔犯下的错也无法挽回,想到那些因谋反死去的人,她终究是无法原谅。

“那你呢?”苏瑶看着柳掌柜,语气平静了些,“你帮着萧珩传递消息,也是被胁迫的?”

柳掌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愧疚:“我不是被胁迫的。萧珩殿下当年帮过我——我丈夫早逝,儿子染上风寒没钱医治,是萧珩殿下派人送来了银子,还请了太医。我无以为报,只能帮他做事。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谋反,若是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帮他们的。”

苏瑶沉默了片刻,从袖中掏出那片绢纸,从牢栏的缝隙递进去:“这是我在周绣娘的遗物里找到的,上面提到‘柳掌柜知晓后续’,这个后续,到底是什么?”

柳掌柜接过绢纸,看着上面的字迹,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是周绣娘写给我的。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担心苏柔小姐出事,就写下这绢纸,让我若是以后遇到苏柔小姐,就告诉她,萧允殿下根本不是真心待她,只是把她当棋子。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苏柔小姐,她就已经……”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将绢纸还给苏瑶,声音带着几分哀求:“王妃,我知道我犯了错,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发发慈悲,饶了我儿子吧——他还在乡下,不知道我出了事,若是知道我被处死,他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苏瑶看着柳掌柜痛哭流涕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柳掌柜虽帮着萧珩做事,却并非主谋,而且她也是被萧珩的恩惠所困,并非真心谋反。她转头看向楚墨,眼中带着几分询问。

楚墨会意,走上前对柳掌柜说:“你若能将知道的关于银莲教和前朝余党的事全部交代清楚,尤其是沈青生前联络的那些余党下落,本王可以饶你不死,将你贬为庶民,让你回乡下与儿子团聚。”

柳掌柜听到这话,立刻止住哭声,跪在稻草堆上,对着楚墨磕了个响头:“多谢王爷饶命!多谢王妃饶命!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沈青大人生前除了与萧允殿下联络,还和江南的一个盐商来往密切,那盐商叫吴三,据说手里握着银莲教在江南的所有产业,每年都会给沈青大人送大量的银子和粮草。还有,沈青大人在城郊破庙的密室里,藏着一本账本,上面记着所有余党的名字和住址,我上次被抓前,听赵虎说过,那账本被萧允殿下带走了,不知道藏在哪里。”

“吴三?”楚墨皱了皱眉,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他转头对苏瑶说:“江南盐商吴三,去年曾给朝廷捐过十万两银子,求了个五品闲职,当时我觉得他行事有些张扬,就让人查过,没发现异常,如今看来,他竟是沈青的人。”

苏瑶点头:“看来这吴三不简单,得尽快派人去江南查他的底细。还有那本账本,萧允虽已被处死,可账本若落在其他人手里,那些余党说不定还会作乱。”

楚墨对牢外喊了声“秦风”,秦风立刻走进来,躬身听令。楚墨将柳掌柜交代的事一一告知,吩咐道:“你立刻让人去江南抓捕吴三,务必查清他手里的银莲教产业,另外,仔细搜查萧允的住处,包括他之前藏匿的所有地方,一定要找到那本账本。”

秦风领命而去。柳掌柜见事情交代清楚,心中松了口气,又对着苏瑶和楚墨磕了个头:“多谢王爷和王妃成全,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儿子,再也不与任何人勾结。”

苏瑶看着她,轻声说:“你好自为之。以后回了乡下,就安心过日子,别再掺和这些朝堂纷争了。”

柳掌柜连连点头,目送着苏瑶和楚墨离开牢房。走出大牢,阳光刺眼,苏瑶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楚墨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心有些凉,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肩上:“牢里阴气重,别冻着了。”

苏瑶拢了拢身上的外袍,鼻尖萦绕着楚墨身上淡淡的墨香,心中安定了许多。她抬头看向楚墨,笑着说:“没想到今日能从柳掌柜口中问出这么多事,也算没白来一趟。”

“多亏了你细心,发现了周绣娘的绢纸。”楚墨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不过也别太累了,剩下的事交给秦风去做就好,我们先回王府休息。”

两人坐上马车,往摄政王府而去。车厢里,苏瑶靠在楚墨肩头,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想起柳掌柜提到的账本,轻声说:“萧允藏账本的地方,会不会和苏柔有关?他当年那么在意苏柔,说不定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苏柔生前住过的地方。”

楚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说得有道理。苏柔生前在丞相府住过的院子,还有三皇子府她的寝殿,都得仔细搜查一遍。另外,她当年常去的绣坊,虽然已经关了门,也得再去看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马车刚到王府门口,就见丞相府的管家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对苏瑶说:“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刚才在花园里赏花,忽然晕倒了,太医正在府里诊治,老爷让您立刻回去!”

苏瑶心中一紧,连忙推开车门跳下去,楚墨也跟着下车,扶住她的胳膊:“别慌,我陪你一起回丞相府。”

两人快步坐上马车,往丞相府赶去。一路上,苏瑶心乱如麻,老夫人的身体本就不好,前几日才刚好转,怎么会突然晕倒?难道是知道了苏柔的事,心里难受?

到了丞相府,苏瑶直奔老夫人的寝殿。寝殿外,苏丞相焦急地踱来踱去,看到苏瑶和楚墨进来,连忙迎上去:“瑶儿,你可算回来了!太医说老夫人是急火攻心,加上年纪大了身子虚,才突然晕倒的,现在还没醒过来。”

苏瑶走进寝殿,看到老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眼眶瞬间红了。她走到床边,握住老夫人干枯的手,轻声喊:“祖母,瑶儿回来了,您醒醒啊。”

楚墨站在一旁,对太医低声问:“老夫人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太医躬身回道:“回王爷,老夫人脉象微弱,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必须好好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了。”

楚墨点了点头,对苏丞相说:“岳父,这段时间就让老夫人在府里安心静养,不要再让她知道外面的事,尤其是关于苏柔的消息,免得她再受刺激。”

苏丞相叹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是老夫人醒来后若是问起苏柔,该怎么说?”

苏瑶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就说苏柔在三皇子府过得很好,只是最近身子不适,不能来看她。等老夫人身体好些了,再慢慢告诉她真相吧。”

几人正说着话,床榻上的老夫人忽然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苏瑶立刻凑上前,声音哽咽:“祖母,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看着苏瑶,眼中泛起几分水汽,声音微弱:“瑶儿……你回来了……祖母没事……就是刚才看到花园里的牡丹,想起柔儿小时候……总爱缠着我摘花……”

苏瑶听到“柔儿”二字,心中一痛,强忍着眼泪,笑着说:“祖母,苏柔很好,她托人给您带了些南方的点心,过几日就到了。您现在要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咱们一起去花园看牡丹。”

老夫人点了点头,又缓缓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看样子是又睡着了。苏瑶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转身对苏丞相和楚墨说:“我们先出去吧,别打扰祖母休息。”

三人走出寝殿,苏瑶对苏丞相说:“爹,这段时间您也别太操劳了,祖母这边有我和丫鬟们照顾,您安心处理朝堂上的事就好。”

苏丞相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欣慰:“瑶儿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有你在,爹也放心。”

楚墨走到苏瑶身边,轻声说:“天色不早了,你在丞相府照顾老夫人,我先回王府,让厨房做些清淡的粥品送来。”

苏瑶点头应下,看着楚墨离开。回到老夫人的寝殿,苏瑶坐在床边,看着老夫人熟睡的面容,心中忽然想起柳掌柜说的话——苏柔也是身不由己。可即便如此,她犯下的错也无法弥补,老夫人若是知道真相,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正想着,丫鬟忽然进来禀报:“大小姐,摄政王府的人送粥品来了,还有秦风侍卫,说有要事要禀报王爷,可王爷已经回府了,您看要不要让他进来?”

苏瑶想了想,说:“让他进来吧,我正好也有事情要问他。”

很快,秦风跟着丫鬟走进来,躬身行礼:“王妃,属下已经派人去江南抓捕吴三,另外,萧允生前藏匿的地方都已经派人搜查过了,暂时没有找到账本。不过,属下在苏柔小姐生前住过的绣房里,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个绣盒,盒子里放着半幅绣品,绣的是羽林卫的腰牌,和之前在城郊破庙找到的那半块腰牌一模一样。”

苏瑶心中一动,连忙说:“快把绣盒拿来给我看看。”

秦风从怀中掏出一个紫檀木绣盒,递给苏瑶。苏瑶打开绣盒,里面放着半幅白色绣品,上面用银线绣着羽林卫腰牌的图案,边缘处有明显的裁剪痕迹,与之前找到的那半块腰牌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一块。

“这绣品是谁绣的?”苏瑶问道,指尖抚过银线绣的腰牌,针脚细密,与苏柔的绣技十分相似。

秦风回道:“据丞相府的老丫鬟说,这绣品是苏柔小姐生前绣的,她去世后,绣房就一直锁着,没人进去过。属下也是今天搜查时,才发现床底下有个暗格,里面藏着这个绣盒。”

苏瑶看着绣品上的腰牌,忽然想起赵虎说过,他当年是羽林卫出身,后来才调任三皇子府侍卫。难道苏柔绣这个腰牌,是为了联络赵虎?可赵虎已经被抓,萧允也已伏诛,这绣品还有什么用处?

她将绣盒递给秦风,说:“你把这个绣品带回王府,仔细检查一下,看看上面有没有藏着什么暗号或者字迹,尤其是银线绣的地方,说不定用特殊的方法能显露出字迹。”

秦风应了声“是”,接过绣盒正要离开,苏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柳掌柜说沈青在破庙的密室里藏着一本账本,你再派人去破庙仔细搜查一遍,尤其是密室的墙壁和地面,看看有没有暗格或者机关,说不定账本就藏在那里。”

秦风领命而去。苏瑶回到老夫人床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满是疑虑。苏柔的绣品、周绣娘的绢纸、柳掌柜的交代,还有那本下落不明的账本,这一切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她却总觉得还差一点,就能抓住最关键的线索。

不知过了多久,楚墨提着食盒走进来,看到苏瑶坐在床边发呆,轻声问:“在想什么?粥已经熬好了,你先喝点垫垫肚子,老夫人这边我让丫鬟看着。”

苏瑶回过神,接过楚墨递来的粥碗,小口喝着。粥熬得软糯香甜,带着淡淡的莲子清香,是她平日里最爱喝的。她看着楚墨,轻声说:“秦风在苏柔的绣房里发现了一个绣盒,里面藏着半幅绣着羽林卫腰牌的绣品,和之前找到的那半块腰牌正好能拼成完整的一块。我总觉得,这绣品不简单,说不定和账本有关。”

楚墨坐在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放在桌上:“别太着急,秦风已经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你这段时间一直在为这些事操劳,也该好好休息,若是你累垮了,老夫人那边也没人照顾。”

苏瑶点了点头,靠在楚墨肩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心中渐渐安定下来。或许正如楚墨所说,不用太着急,真相总会慢慢浮出水面。

夜色渐深,丞相府的寝殿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跳动的声音。老夫人睡得很安稳,苏瑶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楚墨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们母女,眼中满是温柔。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像是谁用银线绣在地上的图案,静谧而美好。

苏瑶看着地上的月光,忽然想起柳掌柜绣房里的那半幅绣品,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羽林卫的腰牌,十年前的制式,赵虎的旧部,还有沈青的账本,这些会不会都和十年前的一件旧事有关?而那件旧事,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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