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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重生之嫡女行 > 第31章 锦绣阁暗藏玄机,太子找事反被治

锦绣阁的里间书房收拾得极是齐整,临窗的大案上摞着高高的账册,牛皮纸封面被摩挲得泛了浅褐,边角却依旧挺括,看得出王掌柜平日里打理得精心。苏瑶刚在椅上坐定,王掌柜便亲手端来盏新沏的雨前龙井,蒸腾的热气裹着茶香漫开,冲淡了几分晨间的凉意。

“大小姐,这是近三个月的总账,底下还分着进货、出货、铺面开销三本细账。”王掌柜指着最顶上那本厚厚的账册,“锦绣阁的生意一向稳当,只是上月南边来的那批云锦,路上遭了场小雨,虽及时烘晒了,可料子的光泽还是差了些,压在库里没敢摆出来,这账目上也记着呢。”

苏瑶指尖在账册封面上敲了敲,没先翻账册,反倒问:“王掌柜在锦绣阁待了多少年了?”

王掌柜愣了愣,随即笑道:“回大小姐,老奴打十五岁就在阁里当学徒,算到如今,足足四十年了。从您外祖母手里,到您母亲,再到如今的您手里,这铺子的事,老奴闭着眼都能数清楚。”

“那您该知道,”苏瑶抬眸看他,目光平和却带着分量,“我今日来查账,不单是看流水,更是想问问您,这铺子里,有没有谁的手伸得太长了。”

王掌柜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丝了然,随即放下茶盏,起身往门口看了眼——春桃正守在廊下,两个小厮在院外候着,周遭并无旁人。他转回身时,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压低声音道:“大小姐既问到了,老奴也不瞒您。就说上月那批遭雨的云锦,原本按规矩该报损,可三日前,有个自称是三皇子府管事的人来,说愿按原价收了,只让老奴在账上改改,说是‘料子暂存,待下月补新货’。老奴没敢应,只说要等王爷的令。”

苏瑶眉尖微挑。三皇子萧珩?他竟把手伸到了楚墨的铺子里?是急着筹钱,还是故意想在楚墨的地盘上埋钉子?

“他没再纠缠?”她追问。

“纠缠了两日,见老奴不肯松口,前日又来传话,说不用改账了,只让老奴把那批料子送到城南的一个小仓库。”王掌柜皱着眉,“老奴觉得不对劲,没敢送,只推说料子还在烘晒,缓了下来,正想等王爷回府了禀报,没想到大小姐先来了。”

“别送。”苏瑶指尖在账册上划了道痕,“那批料子就放在库里,他若再来问,你就说我今日来过,料子得等我看过才能处置——就说是我的意思。”

王掌柜眼睛亮了亮,忙点头:“老奴明白了!有大小姐这话,老奴就敢顶回去了。”他跟着楚墨多年,自然知道这位摄政王对苏大小姐的不同,有苏瑶这话当挡箭牌,萧珩那边再难缠,也挑不出错处。

苏瑶这才翻开账册,指尖捻着竹制的账筹,一行行核对着。她幼时跟着母亲学过管账,母亲娘家本就是经商的,教她时没藏私,流水账目过眼,哪里有蹊跷,一眼便能瞧出。锦绣阁的账目确实干净,进出的数目都对得上,连铺面伙计的月钱都记得清清楚楚,王掌柜的细心可见一斑。

只是翻到“进货”那本细账时,她停在了一页上——三月初十,从苏州采买的二十匹苏绣,账上写着“船行遇风浪,损了五匹,按实价报损”,后面附着船行的印信和管事的签字,看着并无问题。可她指尖划过“苏州”二字时,忽然想起一事——母亲的陪房张嬷嬷,老家就是苏州的,上月还跟她提过,苏州三月里根本没刮过大风,船行的生意稳当得很。

“王掌柜,”她指着那页账,“这苏州采买的苏绣,是哪个船行送的?”

王掌柜凑过来看了眼,答道:“是‘顺通船行’,跟咱们铺子合作了十来年了,一向靠谱。这次报损,老奴也让管事去查过,顺通的掌柜亲自来赔了罪,还退了五匹料子的钱,瞧着不像是假的。”

“退的钱在哪本账上?”

“在‘杂项收入’里,大小姐往下翻两页就能看着。”

苏瑶翻到杂项收入那页,果然见着一笔“顺通船行赔款,纹银三十两”的记录,旁边也盖着铺子的章。她指尖敲着桌面,心里却起了疑——若是真损了料子,船行按规矩赔款是应当的,可为何偏巧是苏州的货?又偏巧是母亲的陪房提过的“没刮大风”的三月?

“春桃,”她扬声唤了句。

春桃快步走进来:“大小姐,怎么了?”

“你去趟张嬷嬷家,让她问问她苏州的娘家侄子,三月初十前后,苏州到京城的水路,到底有没有遇风浪。”苏瑶递过一枚银角子,“让她悄悄问,别让人知道。”

春桃接过银角子,应声去了。王掌柜看着苏瑶,眼里多了几分佩服:“大小姐竟连苏州的天气都知道?”

“也是碰巧听人提过。”苏瑶没细说,只把账筹放在那页上,“这船行的事,先别声张,等问清楚了再说。”她总觉得,这报损的五匹苏绣,怕是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有人借着船行的手,偷偷扣了料子,又伪造了报损的账目——至于是谁,是冲着楚墨来的,还是冲着锦绣阁来的,现在还说不准。

正说着,铺子里的小伙计匆匆跑了进来,对着王掌柜福了福身:“掌柜的,摄政王爷来了,就在前堂呢!”

苏瑶捏着账筹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门口——楚墨怎么会来?是碰巧,还是……

她刚站起身,就见楚墨披着件月白的锦袍,缓步走了进来。他身后没带多少人,只墨影跟着,进门时,目光扫过书桌,落在苏瑶手里的账筹上,嘴角漾开点浅淡的笑意:“本王倒没想到,苏大小姐查账查得这么认真。”

“王爷怎么来了?”苏瑶收起账筹,福了福身。

“路过,进来看看。”楚墨走到书桌旁,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账册,“王掌柜说你来了,本王便过来瞧瞧。查得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他这话问得自然,仿佛真是碰巧路过。苏瑶却知道,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平白“路过”,定是早就得了信。她也不绕弯子,指着那页苏绣的账目:“王爷看看这个——顺通船行报损的事,像是真的吗?”

楚墨扫了眼账目,指尖在“顺通船行”四个字上点了点,对墨影道:“去查查顺通船行的掌柜,最近跟谁走得近。”

墨影应声退了出去。王掌柜在一旁看着,心里暗叹——果然还是王爷和大小姐心细,这账面上瞧不出错的事,到他们眼里,就藏不住了。

“西街这边的铺子,”楚墨挨着书桌坐下,拿起苏瑶喝过的那盏茶,竟也没嫌,就着杯沿喝了口,“之前都是秦风在对接,现在秦风他有其他事忙但是墨影在管他粗手粗脚的,难免有疏漏。你若不忙,往后锦绣阁的事,就交给你管。”

苏瑶愣了愣:“王爷不怕我管不好?”

“你若管不好,这京城就没人能管好了。”楚墨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再说了这个铺子本来就是你的只是现在我管而已,交给你本王很放心。”

这话直白得近乎亲昵,苏瑶耳尖微微发烫,低下头翻着账册,没接话。王掌柜是个识趣的,见状忙道:“老奴去看看前堂的生意,大小姐和王爷慢慢说。”说着便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了门。

书房里只剩他们两人,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楚墨的发梢上,镀了层浅金。他没再提账册的事,反倒问:“苏柔那边的事,你打算怎么应对?三皇子找的‘证人’,怕是已经送到太子府了。”

“兵来将挡就是。”苏瑶抬眸看他,“他找的证人,说的定是‘看到我院里的人往糕点里加东西’,却拿不出实证。只要我咬住糕点是苏柔送来的,我没碰过,他的证人就站不住脚。”

“可太子信苏柔。”楚墨指尖敲着桌面,“萧允那人,耳根子软,又护短,苏柔哭两声,他说不定就不管什么证据,直接去丞相府闹了。”

“他若真敢闹,才好。”苏瑶嘴角勾了下,“父亲虽疼苏柔,却更重丞相府的脸面。太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问罪,父亲心里只会更不舒坦。再说,我手里还有碟子底的记号,真要对质,总能说清楚。”

楚墨看着她眼里的笃定,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鬓——方才翻账册时,一缕碎发垂了下来,沾在她的脸颊边,看着软乎乎的。苏瑶吓了一跳,猛地往后缩了缩,脸颊瞬间红透了。

楚墨指尖落空,也不尴尬,只收回手,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那记号,别轻易拿出来。等他们把证人推出来,闹得人尽皆知了,你再亮证据,才有意思。”

苏瑶低着头,轻轻“嗯”了声。心跳得有些快,方才他指尖碰到的地方,像是落了片暖云,烫得她连呼吸都放轻了。

正这时,春桃匆匆跑了回来,进门见着楚墨,愣了一下,忙福了福身:“王爷。”

“张嬷嬷那边问得怎么样了?”苏瑶赶紧岔开话题。

“问了!”春桃喘着气,“张嬷嬷她侄子说,三月初十前后,苏州到京城的水路根本没刮风,顺通船行那几日的船都走得顺顺当当的,别说损料子了,连船板都没磕着一下!”

果然是假的。苏瑶和楚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看来,这顺通船行是靠不住了。”楚墨放下茶盏,语气冷了些,“墨影去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话音刚落,墨影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张纸条,递给楚墨:“王爷,查清楚了。顺通船行的掌柜,上个月刚把女儿送进了三皇子府当侍妾。”

三皇子萧珩?苏瑶眉尖皱起——又是他。先是想收那批遭雨的云锦,又是借着船行的手扣苏绣,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倒是会钻空子。”楚墨把纸条放在桌上,“顺通跟锦绣阁合作多年,王掌柜信得过他们,自然不会细查。他借着这层关系动手脚,既能悄无声息地拿到料子,又能让账面上看不出错,倒是打得好算盘。”

“那批被扣的苏绣,怕是已经被他拿去送人了。”苏瑶道,“苏绣贵重,他拿去打点人脉,或是送进宫里,都用得上。”

“送进宫里?”楚墨指尖在纸条上点了点,忽然笑了,“他倒是敢。宫里那位皇后娘娘,最恨旁人用旁门左道的手段往上爬。他把扣来的苏绣送进宫,若是被皇后知道了,有他好受的。”

苏瑶也反应过来——萧珩是皇后的亲儿子,可皇后一向看重规矩,萧珩偷偷扣楚墨铺子里的料子,这事若是捅到皇后面前,就算是亲儿子,也得挨顿罚。

“要不要……”苏瑶看向楚墨,话没说完,却被他打断了。

“不急。”楚墨摇头,“先让他得意几日。等他把料子送出去了,咱们再‘不小心’让皇后知道,效果才好。”他顿了顿,又道,“倒是你,苏柔那边的事,本王已经让人‘帮’萧珩找了个证人,是个在丞相府外打杂的小厮,嘴不严,又贪钱,萧珩许了他好处,他定会去太子府作证。”

“嘴不严正好。”苏瑶眼底闪过丝厉色,“我倒要看看,他能编出什么瞎话。”

正说着,王掌柜又匆匆跑了进来,脸色有些急:“大小姐,王爷,丞相府的人来了,说是……说是太子殿下带着人,去丞相府拿人了!”

苏瑶心里一沉——这么快?她还以为萧允会先让证人对质,没想到竟直接带人去拿人了,是被苏柔催得急了,还是萧珩在背后撺掇的?

“拿谁?”她问。

“说是……说是要拿大小姐院里的丫鬟,去太子府对质!”王掌柜急道,“来报信的小厮说,太子殿下在丞相府前厅发了火,说若是不把人交出去,就要进宫去请陛下做主!”

楚墨脸色冷了下来,指尖攥着茶盏,骨节泛白:“他倒是敢。”

“我得回去。”苏瑶站起身,拿起搭在椅上的披风,“不能让院里的丫鬟被他带走,她们若是被太子府的人屈打成招,就麻烦了。”

“本王跟你一起去。”楚墨也站起身,对墨影道,“去备马车。”

墨影应声去了。苏瑶看着楚墨,想说“不用”,却被他按住了手腕——他的指尖温热,按着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放心。”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却安稳,“有本王在,没人能动你的人。”

苏瑶心里一暖,点了点头,没再推辞。

两人坐着楚墨的马车,往丞相府去。马车走得快,西街到丞相府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刚到府门口,就听见前厅那边传来喧哗声,还有萧允的怒喝:“苏丞相!你若再护着苏瑶,本王现在就进宫!”

苏瑶掀开车帘,跳了下去,楚墨紧随其后。府门口的小厮见是她,又看到她身后的楚墨,愣了一下,忙迎上来:“大小姐,您可回来了!王爷!”

“前厅怎么了?”苏瑶问。

“太子殿下带了侍卫,说是要拿春桃姐姐她们去对质,老爷不肯,正僵着呢!”小厮急道。

苏瑶没再说话,快步往前厅走。刚转过影壁,就见前厅门口站着十几个太子府的侍卫,个个手按刀柄,脸色严肃。前厅里,苏丞相站在堂中,脸色铁青,萧允坐在客座上,手里捏着茶杯,脸色比苏丞相还要难看。苏柔的母亲柳姨娘站在一旁,时不时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老爷,您就别护着大小姐了,柔儿还在府里躺着呢,总得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啊……”

“交代?”苏瑶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声音清冽,“二妹妹自己吃坏了肚子,倒要我院里的丫鬟给交代?太子殿下就是这么断事的?”

萧允见她进来,猛地站起身,指着她:“苏瑶!你终于肯回来了!柔儿吃了你的芙蓉糕才出事,如今证人都找到了,你还敢嘴硬!”

“证人在哪?”苏瑶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不如请出来,让我也听听,他看到了什么。”

萧允被她问得一噎,随即对门外喊道:“把人带进来!”

很快,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小厮被侍卫推了进来。那小厮约莫十五六岁,脸黄肌瘦的,见了满屋子的人,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你说!”萧允指着苏瑶,“你前日是不是看到她院里的丫鬟,往芙蓉糕里加东西了?”

小厮缩了缩脖子,偷瞄了眼苏瑶,又看了眼萧允,颤声道:“回……回太子殿下,小人前日傍晚,在……在瑶光院外的墙角,看到……看到一个穿绿衣裳的丫鬟,往一个碟子里撒白色的粉末,那碟子……看着就像是装芙蓉糕的……”

绿衣裳的丫鬟?苏瑶院里的丫鬟,穿绿衣裳的只有绿萼。她看向那小厮,语气平静:“你说你看到了绿萼往碟子里撒粉末?”

小厮被她看得一慌,忙点头:“是……是的!”

“那你看清楚,她撒的是什么粉末吗?”

“没……没看清楚,离得远,只看到是白的……”

“她撒了多少?是撒在一块糕点上,还是所有糕点上?”

小厮张了张嘴,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么细,支支吾吾道:“撒……撒了一小把,好像……好像是撒在所有糕点上……”

“哦?”苏瑶挑眉,“可我记得前日傍晚那芙蓉糕明明是二妹妹送来的,后面自己想吃便又拿回去了。”

见太子明显楞住了苏瑶便乘胜追击,“太子若是还不信就亲自去问二妹妹,贼喊捉贼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太子也是配合若是太子不介意把这件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去,那我同意彻查,到时候若是查出来是二妹妹先动的手脚那就……”

见状萧允只得气急败坏道:“这次先不和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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