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五姑娘的狼将军 > 第36章 寒潭夺取锁魂玉,一体双魂血脉醒

筋斗云划破长空,如一道金色流星直掠漠北。

敖烈习惯性地伸手去搂拓跋玉的腰,却捞了个空,那小娇娇不知何时已站到云朵最边缘,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娇娇?”敖烈的手僵在半空,龙角上的红痕更深了几分。

拓跋玉头也不回,双瞳紧盯着云下山河:“别碰我,我跟你不熟。”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

敖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息一声,将手缓缓收回袖中。

“哈哈哈!”孙悟空突然从云头倒挂下来,毛脸几乎贴到敖烈鼻尖,“三太子,想不到你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他故意学拓跋玉的腔调:“别~碰~我~”

?敖烈龙角都气得发红:“大师兄!当年取经路上你偷看我给娇娇写情诗的时候,可不是这么...”

“打住!”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到拓跋玉身边,“小玉儿,你知道这呆子当年情诗里写什么?”

他捏着嗓子念道:『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噗!结果刮风那天他现了原形,把高老庄半片庄稼都淹了!”

拓跋玉肩膀微颤,却还强撑着冷脸。孙悟空眼珠一转,突然掏出个琉璃瓶:“瞧瞧,这是老孙从月老那儿顺来的?三生镜?...”

“大师兄!”敖烈扑上来要抢,“那是我给娇娇准备的...”

琉璃瓶炸开的瞬间,漫天星辉凝成光幕:镜中显现漠北雪山之巅,白衣少女(拓跋玉前世)正将一枚狼头金环套在小白龙角上:“烈哥哥,等我从军回来...”

画面骤转,却是东海龙王敖广狞笑着将囚龙链刺入少女脊背:“楚家女,要怪就怪你身负白蛟血脉!”

最骇人的是最后一幕:冰棺中的少女突然睁眼,与此刻的拓跋玉同时开口:“你们龙族,欠我两条命。?”

孙悟空突然一棒打碎光幕:“看清楚了?小玉儿上辈子为你死过一次,这辈子你还想让她糊里糊涂跟你卿卿我我?”

?敖烈龙爪深深掐进掌心:娇娇,我确实不知伯父他们...”

“不知道就能当没发生过?”拓跋玉周身爆出罡风,竟在筋斗云上划出裂痕,“楚家三百口被炼成尸傀时你在哪?漠北十年大旱易子而食时你又在哪?”

金蝉子的佛珠突然崩断,一百零八颗菩提子悬浮成阵:“阿弥陀佛...原来公主就是当年...”

“闭嘴!”孙悟空一棒扫飞佛珠,火眼金睛却死死盯着敖烈:“现在明白为什么她躲着你了?”

?筋斗云稳稳落在将军府门前的青石板上,云气未散,孙悟空已一跃而下,转身伸手去扶金蝉子:“师父,当心脚下。”

金蝉子低应一声,抱着熟睡的熬念卿缓步走下云头。小娃娃睡得正香,口水洇湿了他的僧袍,他却浑不在意,只宠溺地捏了捏孩子肉嘟嘟的脸蛋。

敖烈长腿一迈,轻松落地,下意识伸手想去扶拓跋玉,却又猛地顿住,她如今失忆了,不认得他了。他眼巴巴地站在一旁,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目光黏在她身上,生怕她磕着碰着。

“哎呦喂!”挎着菜篮的王婆子眼尖,最先瞧见他们,“这不是将军家的小祖宗回来了?”

街坊四邻顿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卖炊饼的张二伸着脖子打量拓跋玉的脸色:“少夫人这模样……莫不是小两口拌嘴了?”

“胡说八道!”药铺李掌柜啐了一口,“没见着将军龙角都气红了吗?”

正说着,朱漆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赵管家提着袍角匆匆跑出来,手里还攥着滴水的鸡毛掸子,方才他正在后院教训偷懒的小厮。

“都散了散了!他挥着掸子驱赶围观的人群,转头瞧见五人,老脸顿时笑成一朵菊花。

孙悟空挠了挠毛脸,金箍棒在肩头转了个圈:“啧啧,这可比取经路上那些妖精难缠多了。”

金蝉子双手合十,温声道:“公主,血脉相连,纵使记忆暂失,亲情仍在。”

赵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赔着笑上前:“少夫人,这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进府歇息。”

拓跋玉径直从赵管家身旁走过,连眼风都未抬一下。她的衣袂擦过老管家伸出的手臂,带起一阵微凉的檀香,那香气里隐约带着龙涎香的味道,是敖烈从前最爱的熏香。

敖烈望着她的背影,龙瞳中情绪翻涌。他记得从前她最爱让他背着看云海,如今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赵叔,你先下去安排晚膳吧,少夫人和小主子一路劳顿,该用些热食了。”敖烈的声音低沉,目光却仍追随着拓跋玉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上残缺的龙纹。

老管家躬身应是,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子夜时分,将军府后院。

寒潭边,月色如霜。金蝉子手持佛珠,凝视着幽深的潭水,低声道:“锁魂玉佩就在潭下,不过...有东西守着。”

敖烈解下佩剑扔在地上,纵身跃入寒潭,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拓跋玉抱着儿子匆匆赶来时,只看到潭面泛起的涟漪。她心头一紧,怀中的敖念卿不安地扭动着:“娘亲,爹爹他...”

“糟了...”拓跋玉脸色煞白,她抬头望天,一轮满月正悬在狼首岩上方,银辉如瀑倾泻。

月圆之夜恰是妖力最盛之时。她比谁都清楚,敖烈体内那银狼之魂会在满月时变得格外躁动。

寒潭深处传来沉闷的撞击声,水面泛起不正常的墨绿色波纹。偶尔浮上来几串带着腥味的气泡。

拓跋玉数到第二百息时,潭心猛然卷起旋涡,整个寒潭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退后!”金蝉子一把拽住她衣袖。

“轰——”

水柱冲天而起,漫天水雾中浮现出巨大的白色身影。一条银白色的巨龙盘旋在空中,银鳞间缠绕着锁魂玉的金链,金色瞳孔边缘泛着血丝。它落在岸边时,青石板被利爪踏出蛛网般的裂痕。

拓跋玉怀里的敖念卿兴奋的挥舞着小手:“大龙龙!”

敖烈却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他低头甩动脖颈,玉佩金链在空中划出炫目的弧线,精准地落入金蝉子手中。再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血色。

“师父…带卿儿…走…”敖烈开口时声音像砂纸摩擦,每个字都带着血气。

金蝉子的佛珠忽然崩断,檀木珠子滚落一地,他伸手抱起孩子,却见敖念卿挣扎着伸出沾满沙棘汁的小手:“爹爹流血了!”

敖烈踉跄跪地,拓跋玉这才发现它腹侧有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金蝉子趁机用逆鳞为引,将拓跋玉那一魂收回古镜。

金蝉子将古镜悬于拓跋玉头顶,镜中蓝光缓缓流入她眉心。

“唔......”她痛苦地蜷缩起来,敖烈不顾伤势将她搂入怀中。当最后一丝蓝光消失时,拓跋玉猛地睁开眼,泪水夺眶而出:“烈哥哥......”

六年的记忆如画卷展开,她想起大婚时的誓言,想起为他挡箭的决绝,更想起这六年来他如何默默守护失忆的自己。

敖烈却突然咳出一口鲜血,逆鳞离体的反噬开始发作。拓跋玉惊慌地发现,他的龙角正在慢慢消散!

“不......”她颤抖着抚摸他的脸,“师父,救救他!”

金蝉子叹息:“逆鳞离体,道行将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以挚爱之人心头血为引,重铸龙鳞。”

拓跋玉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却被敖烈握住手腕:“不可......”

“六年前你为我挡箭,今日该我还你了。”她笑着划开心口,一滴心头血落在逆鳞上,银光骤然大盛。

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那片逆鳞竟重新生长,化作流光没入敖烈颈后。他的龙角再度显现,且比从前更加晶莹剔透。

突然,他飞身跃起,前爪在空中抓出破风声。他转身撞向西侧的练功楼,玄铁大门在千斤冲力下扭曲变形。

当冰室沉重的门闸落下时,里面传出锁链崩断的脆响。

“公主…”金蝉子欲言又止。

拓跋玉扯下腰间荷包塞给念卿:“跟爷爷去镇上买糖画,要,要买很多很多。”她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

敖念卿掰着手指数:“要买够一百个吗?”

金蝉子剧烈咳嗽起来,袈裟袖口沾上了沙棘汁:“贫僧记得…城南新开的蜜饯铺,有种核桃酥要现烤两个时辰。”

拓跋玉顾不得答话,指尖凝出血珠在冰室侧门画符。当最后一道符文亮起时,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夹杂着金属熔化的滋滋声。

“烈哥哥?”拓跋玉推门的动作顿住了。

冰室里的景象让拓跋玉呼吸凝滞。敖烈被九条断裂的铁链缠绕着,每挣扎一次,锁链就烧得更红。

敖烈的前爪深深抠进地面,青石板上满是带血的抓痕。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左眼还保留着琥珀色,右眼却已化作赤红血月。

“快走…”敖烈呲出的獠牙间滴落涎水,“这次…压不住…”

门栓落锁的“咔嗒”声在冰室里格外清脆。拓跋玉背靠着玄铁门,看着白龙在月光下刨抓地面的模样。它每走一步,青石板上就多几道冒着白烟的爪痕,像烧红的铁签划过冰面。

“你带了鎏金镯。”白龙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青铜器,“故意…刺激我?”

拓跋玉摸向腕间空荡荡的位置,这才想起镯子还在外袍里。敖烈右眼血色陡然暴涨,左爪“唰”的撕开她腰间暗袋,鎏金镯滚落在地,在冰砖上敲出清越的颤音。

“不是要…”拓跋玉话音戛然而止,敖烈竟用犬齿叼起镯子,冰凉的金属贴上她心口时,已经沾满龙的唾液。

拓跋玉忽然明白过来,这条龙在用自己的方式给她戴镯子。当镯子滑到她腕骨的刹那,敖烈右眼立刻就恢复清明,利爪化出手掌,拇指重重擦过内侧刻痕,犬齿咬上她耳垂:“白首…不离。”

拓跋玉浑身一颤,六年前大婚之夜,他也是这样念出这四个字,在她颈侧留下第一个狼族印记。

如今那处旧印记正随着鎏金镯的靠近隐隐发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晨露未曦时,拓跋玉在灶间揉着酸软的腰肢。昨夜冰室荒唐的后果,就是今晨要给金蝉子做素斋,她刚舀起一勺蜂蜜,背后突然贴上来温热的胸膛。

“师父说…”敖烈叼起她耳畔一缕散发,“蜜糖功练得不错。”他手腕上新结的契纹在晨光中泛着金红,正是拓跋玉昨夜咬破的唇脂颜色。

她将蜂蜜抹在他鼻尖:“白将军的狼鼻子…唔…”话音被覆上的唇堵住。敖烈就着这个姿势舔净她指尖的蜜,舌尖故意扫过指缝。

忽然有团小影子像炮弹一样冲进来:“爹爹偷吃。”敖念卿举着木剑劈向父亲后背,却在碰到契纹时被金光弹开。

小家伙瞪圆了眼睛:“娘亲给爹爹画护身符了?”

拓跋玉红着脸往面团里猛塞红枣,敖烈拎起儿子放在灶台上:“这是…”他忽然贴进小家伙耳边说了句什么。

“哇!”敖念卿眼睛亮得像星子,“那我也会有吗?要等多久呀?”

金蝉子恰在此时踱进厨房,闻言被口水呛得直咳嗽。他假装没看见徒弟颈侧的抓痕,只盯着灶台道:“这枣泥馅…怕是裹了三斤密。”

三月后,西湖画舫上。敖念卿趴在船边喂鱼,头顶的龙角缠着红绸,兑现了拓跋玉当初的玩笑。

“真的全记起来了?”敖烈从背后环住妻子,下巴搁在她肩头。

拓跋玉笑着点头:“连你第一次现原形吓哭我的事都想起来了。”她转身捧住他的脸,“雪奴......”

这是敖烈在人间行走时的化名,鲜少有人知晓。他眼眶一热,低头吻住她的唇。

春风拂过湖面,吹散了最后一丝阴霾。雷峰塔的倒影在水中摇曳,仿佛在诉说这个关于记忆、爱与救赎的故事。

羿日,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敖念卿头顶的龙角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小家伙正踮着脚,试图把母亲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够下来。

“卿儿,别闹。”拓跋玉按住儿子的肩膀,突然怔住,她分明记得今早看见的是狼耳,怎么现在变成了龙角?

“娘亲?”敖念卿歪着头,龙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爹爹说我的角长得可快了,昨日还只有这么短......”他比划着小手指的长度。

拓跋玉指尖发颤。她清楚记得昨夜哄睡时,孩子头上分明是一对毛茸茸的狼耳,怎么一夜之间......

“娇娇?”敖烈端着药碗进来,见她神色不对,立即放下碗握住她的手,“可是头又疼了?”

“烈哥哥,卿儿的耳朵......”她艰难地开口,“今早还是狼耳,现在怎么......”

敖烈脸色骤变。他蹲下身仔细检查儿子的龙角,在根部发现一道细微的金色纹路,这是血脉不稳定的征兆。

“师父说得没错。”他声音发沉,“龙狼之血正在他体内争斗。”

金山寺的古松下,金蝉子正在煮茶。听完敖烈的叙述,拨动佛珠的手顿了顿。

“龙角与狼耳交替显现,说明两族血脉未能相融。”他掀开茶釜,蒸汽中浮现出奇异景象:一条白龙与银狼在云雾间撕咬。

敖烈握紧拳头:“可有化解之法?”

“寻常混血者,要么继承一方血脉,要么两相抵消成凡人。”金蝉子抬眼看他,“但卿儿不同,他同时继承了两族最纯粹的血脉。”

茶汤突然沸腾,水中幻象变成滔天巨浪,隐约可见海底龙宫崩塌的景象。金蝉子猛地盖紧茶釜:“南海龙族要来了。”

三日后,西湖上空乌云密布。拓跋玉正在教儿子控制龙角变化,忽听门外管家惊呼:“龙、龙王爷显灵了!”

她冲出门外,只见湖心升起巨大水柱,十二条蛟龙拉着的玉辇破水而出。辇上端坐着一位头戴珊瑚冠的老者,额间龙纹与敖烈有七分相似。

“南海龙王......”敖烈现出龙形将妻儿护在身后,“我父亲。”

老龙王的目光扫过孙子头顶的龙角,冷笑道:“我当是什么稀罕物,原来是个杂种。”

拓跋玉勃然大怒,手中弯刀已然出鞘。敖烈却按住她的手,上前行礼:“父王亲至,所为何事?”

“清理门户。”老龙王抬手,十二蛟龙齐齐亮出兵器,“龙族血脉不容玷污。”

?混战在西湖上空爆发。敖烈独战十二蛟龙,龙血如雨点般洒落湖面。拓跋玉挽弓射落三条蛟龙,却被老龙王一袖拂飞。

“娘亲!”敖念卿突然挣脱管家,头顶龙角迸发刺目金光。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他的左角化作狼耳,右角却伸长变作真正的龙角!

老龙王惊愕后退:“双生血脉?这不可能......”

金蝉子的声音突然响彻云霄:“南海龙王,可还记得千年前的预言?”

一块龟甲从云端落下,上面刻着古老的谶语:“龙狼现世,海天倒悬。”

老龙王面色灰败地跌坐玉辇。千年前,南海龙族曾与狼族立约:若两族血脉相融而生双生之子,则必须......

“共奉为主。”金蝉子踏浪而来,“这是你们先祖的血誓。”

敖念卿茫然站在父母中间,左耳狼毛耸立,右角龙纹闪烁。湖水突然分开,露出一条通往海底的阶梯。

卿儿......”拓跋玉紧紧抱住儿子,“不要去。”

小家伙却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娘亲不怕,我去去就回。”他转向祖父,“你要说话算话。”

三个月后,春分日。西湖边的垂柳抽出新芽,拓跋玉站在断桥上远眺。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娇娇。”

她转身,看见敖烈牵着个戴斗笠的小男孩走来。风掀起轻纱,露出敖念卿完好如初的额头——既无龙角,也无狼耳,就像个普通的人类孩童。

“这是......”

“南海与霜骸城的约定。”敖烈搂住妻子肩膀,“在成年之前,他可以自由选择成为谁。”

敖念卿笑嘻嘻地掀起袖子,手腕内侧隐约有龙鳞纹路:“等我长大了,要像爹爹一样威风!”

远处传来金蝉子的笑声:白公子,今日可有新茶?”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雷峰塔的倒影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