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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五姑娘的狼将军 > 第24章 雪奴风雪别玉妻,孤城闭月狼烟起

北境的风雪永不停歇。这里是世界的尽头,是连时间都被冻结的荒芜之地——?永冻之渊?。

传说,在极北的雪原深处,有一座被遗忘的古城,名为?霜骸城?。它沉眠于万年不化的冰川之下,唯有白狼族的血脉,才能唤醒这座死寂的城池。

而今日,霜骸城苏醒了。

白战——不,现在该叫他?雪奴?了。

这是他真正的名字,是刻在狼王骨令上的宿命之名。

他站在冰川裂谷的边缘,脚下是无尽深渊,寒风如刀,割裂着他的皮肤。拓跋玉抱着他们的孩子,站在他身后,眼中映着这片苍茫的雪域。

“这就是……白狼族的领地?”她低声问。

雪奴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下,按在了冰面上。

?“吾乃雪奴,第七代狼王——归位!”?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穿透了整片冰川,在深渊之下回荡。

下一秒——

“轰——!!!”

冰川崩裂,无数冰晶如利刃般飞溅而起,而在那裂开的深渊之下,一座巍峨的黑色城池缓缓升起!

?霜骸城,现世!?

那是一座由黑冰与白骨筑成的巨城,城墙高耸入云,表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道都流淌着幽蓝色的冷焰。城门之上,悬挂着一颗巨大的狼首骸骨,空洞的眼眶中燃烧着两团冰火,仿佛在注视着归来的王。

而在城门两侧,站立着十二尊冰雕般的巨人——?霜骸守卫?。它们的身躯由万年寒冰雕琢而成,手中握着巨大的骨矛,沉默如死物。

直到雪奴踏前一步。

“咔、咔咔……”

十二尊霜骸守卫同时单膝跪地,骨矛重重砸向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恭迎吾王——归来!”?

城门缓缓开启,风雪倒卷而入。霜骸城的城门再次关闭,冰川重新冻结,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霜骸城内,是一条笔直的通天冰阶,每一级台阶都由冻僵的尸骨铺就,而在冰阶的尽头,是一座由无数狼颅堆砌而成的王座——?霜骸王座?。

而在冰阶两侧,跪伏着数百名白狼族人。他们身披雪狼皮,额头抵地,无人敢抬头直视归来的王。

而在最前方,是七位?霜骸城长老?。

他们穿着厚重的冰晶长袍,面容苍老如枯木,双眼却泛着幽蓝的冷光。为首的?大长老?缓缓抬头,声音沙哑如冰裂:

?“雪奴……你终于回来了。”?

雪奴冷冷注视着他,没有回应。

大长老继续道:“三百年前,你父亲战死,霜骸城封闭,白狼族流落四方……如今,你携王令归来,是时候重掌王权了。”

雪奴依旧沉默,只是迈步向前,踏上了第一级骨阶。

“咔嚓——”

脚下的尸骨发出碎裂的声响,仿佛在哀鸣。

雪奴拥着拓跋玉一步步走向王座,他能感觉到,整座霜骸城都在震动,仿佛在回应王的归来。

终于,他站在了王座前。他没有坐上王座。

大长老走上前,低声道:“王,霜骸城已苏醒,但我们的敌人仍未消灭。楼兰国的铁骑正在集结,他们想要夺取永冻之渊的秘宝……”

雪奴冷笑:“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永远埋葬在冰雪之下。”

大长老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事……王,您的孩子,是三百年来第一个即将在霜骸城诞生的白狼血脉。他的力量……可能不受冰焰控制。”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那就让他……成为新的传说。”?

他转身,看向拓跋玉,声音低沉:“霜骸城会保护你,直到孩子出生。”

拓跋玉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道:“你呢?”

“楼兰国的铁骑已逼近漠北军营。”雪奴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我必须回去。”

他抬手,片风振翅落下,金色的眼瞳锐利如刀。

“片风会守护你。”雪奴命令道。

巨鹰低啸一声,羽翼收拢,立于拓跋玉身侧。

雪奴最后看了一眼妻子,随即抬手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冰面。

“啼——!”

一声刺耳的鸦鸣撕裂风雪,一只巨大的黑鸦从天而降,翼展如夜,眼瞳猩红——?飞鸦?,狼族传说中的神鸟,唯有狼王之血可召唤。

雪奴跃上鸦背,飞鸦振翅,狂风骤起。“等我回来。”话音未落,飞鸦已冲天而起,载着他消失在暴风雪之中。

飞鸦的羽翼掀起最后一阵风雪,雪奴的身影在苍茫中化作黑点。拓跋玉突然挣脱侍女搀扶,赤足踏过锋利的冰阶。

“夫君…等等!”她跌倒在最后一级台阶,掌心被冰刃割出血痕。片风急掠而下,金瞳倒映着她染血的罗裙。雪奴在百米高空猛然回首,飞鸦发出刺耳的啼鸣。

一滴温热的血珠顺着冰阶滚落。

“带她回去。”雪奴的声音穿透风雪。片风俯冲而下,利爪却悬在拓跋玉肩头三寸处——这个总对狼王唯命是从的鹰将,第一次违抗了命令。

拓跋玉仰起头,眸中翻涌着泪花:“让我看着你走。”

飞鸦在云层中盘旋出诡异的轨迹,那是漠北军中紧急召集的暗号。雪奴的指节捏得发白,突然扯断颈间狼牙项链。玄铁链坠着千年寒玉,精准地落在拓跋玉渗血的掌心。

“给孩子起名时...”他的声音被狂风撕碎,“...等我回来!”

当飞鸦彻底消失在天际,拓跋玉才发现寒玉上刻着密纹——是能调动霜骸城十二冰傀的狼符。

?霜骸城的大门缓缓关闭,冰雪重新覆盖裂谷。

拓跋玉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远方渐逝的黑影,片风立于她肩头,金色的眼瞳映着无尽风雪。

大长老走到她身旁,低声道:“王后,该回城了。霜骸城的风雪……会吞噬一切停留者。”

拓跋玉没有动,只是轻声道:“他会回来的。”

大长老沉默片刻,缓缓道:“但愿如此……毕竟,楼兰国的血矛,曾弑杀过上一代狼王。”

拓跋玉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那么,我会让这片冰雪……记住敌人的鲜血。”

飞鸦的翅膀卷起狂风,雪奴的身影在暴雪中渐渐模糊。拓跋玉站在霜骸城的高墙上,手指紧紧攥住狼裘的边缘,指节泛白。

“夫君——”她的声音被风雪吞噬,连回音都没有留下。

片风低啸一声,金色的眼瞳映出她苍白的脸。它用喙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像是无声的安慰。

拓跋玉没有哭。北境的风太冷,眼泪会冻成冰。

她只是站在那里,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直到风雪彻底掩盖了天空的痕迹。

霜骸城是一座死寂的城。

城墙由黑冰铸成,寒气渗入骨髓。拓跋玉被安置在狼王寝宫——一座巨大的冰窟,四壁雕刻着古老的狼族图腾,中央是一张铺满雪狼皮的床榻。

白狼族的侍女们沉默寡言,她们跪地行礼,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王后,请用膳。”一名侍女捧上一碗冒着热气的肉汤,汤面上浮着几片雪莲。

拓跋玉接过碗,指尖触到碗壁的瞬间,寒意便顺着皮肤爬上来。她低头看着汤中倒映的自己——面容憔悴,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轻声问。

侍女们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最终,大长老缓步走入,苍老的声音在冰窟中回荡:“楼兰国的战争,短则数月,长则数年。王后不必忧心,霜骸城会护您周全。”

拓跋玉握紧了碗,热汤早已凉透。

“我不需要护佑。”她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倔强,“我需要他活着回来。”

大长老沉默片刻,缓缓道:“狼王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掌控。”

夜晚,拓跋玉躺在狼皮床榻上,她闭上眼,脑海中全是雪奴的影子——他冷峻的眉峰,他握刀时绷紧的手臂,他在风雪中回头望她的那一眼。

梦里,她看见他站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楼兰国的铁骑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刀锋染血,飞鸦在头顶盘旋嘶鸣。

“夫君!”她在梦中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突然,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脸颊上,冰凉刺骨。

拓跋玉猛地惊醒,发现寝宫的冰壁上凝结出诡异的纹路——那是一片片冰晶组成的画面,映照出千里之外的漠北战场!

雪奴的身影赫然其中,他正单膝跪地,胸口插着一支箭,鲜血染红了雪地。

“不……!”拓跋玉扑向冰壁,手指触碰的瞬间,画面碎裂,化作无数冰屑飘散。

片风被惊醒,振翅落在她肩头,锐利的金瞳警惕地环视四周。

“他受伤了……”拓跋玉的声音颤抖,“我必须去帮他……”

?拓跋玉闯入了霜骸城的禁地——?冰狱?。

这里是白狼族封印禁忌之术的地方,四壁刻满血色的咒文,中央悬浮着一面巨大的冰镜,镜中倒映着无数扭曲的人影。

大长老早已站在镜前,仿佛预料到她的到来。“王后,您不该来这里。”

“那面镜子能看见他,对不对?”拓跋玉死死盯着冰镜,“让我看!”

大长老叹息一声:“冰狱之镜,以血为引,以魂为价。您若强行窥视战场,会折损腹中胎儿的生机。”

拓跋玉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我不在乎。”

大长老摇头:“王临行前下令,绝不容许您涉险。”

拓跋玉突然笑了,笑容凄艳如冰原上绽放的血莲。

“你以为,你能拦住我?”她猛地咬破手指,将血抹在冰镜上!

“轰——!”

镜面炸裂,无数画面疯狂涌现——雪奴在厮杀,飞鸦的羽毛被血浸透,楼兰国的巫师正在吟诵诅咒……

拓跋玉的视线突然定格在最后一幕:雪奴的刀刺穿敌将的喉咙,而他自己也被长矛贯穿肩膀。

“够了!”大长老强行打断法术,冰镜瞬间冻结。

拓跋玉踉跄后退,唇角溢出一丝鲜血。腹中传来剧烈的疼痛,她跪倒在地,冷汗浸透衣衫。

片风发出尖锐的鹰啸声,侍女们惊慌地冲进来。

“孩子……我的孩子……”拓跋玉死死护住腹部,眼前一阵阵发黑。

大长老将手掌按在她的额头,幽蓝的冰焰涌入她的身体。

“您太任性了。”老人的声音罕见地带了一丝怒意,“若狼王归来发现胎儿有损,整个白狼族都要陪葬!”

拓跋玉在高烧中昏迷了三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道冰蓝色的咒纹——那是大长老下的禁制,防止她再动用禁术。

窗外,永恒的风雪依旧肆虐。片风守在她枕边,金瞳黯淡了几分。见她醒来,它轻轻叼来一枚冰晶,放在她手心。

冰晶中封存着一缕黑羽——是飞鸦的羽毛。拓跋玉握紧冰晶,突然感觉腹中的孩子剧烈动了一下。

拓跋玉低头,震惊地发现自己的腹部隐约泛起一丝金光——那光芒如晨曦破晓,又似熔金流淌,在苍白的肌肤下脉动。

她指尖颤抖着触碰那缕金光,刹那间,熟悉的刺痛感从血脉深处涌来——是雪奴的气息!那日在霜骸城分别时,他最后回望她的眼瞳,正是这般灼目的鎏金色。

“砰——!”

殿门被劲风撞开,大长老手持冰晶杖闯入,却在看到这一幕后骤然变色。苍老的面容上,每条皱纹都刻满惊骇。

“果然如此......”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法杖,“这孩子继承了王的瞳力。”

拓跋玉突然想起新婚之夜,雪奴将她按在狼皮褥间时,那双在情动时泛起金光的眼睛。当时他咬着她的耳垂说:“狼族血脉越纯,金瞳越亮......”

“什么意思?”她护住腹部后退,脊背抵上冰雕屏风。十二面屏风脊背抵上冰雕屏风。十二面屏风上正映出她此刻的模样——右眼却开始浮现雪奴特有的金色竖瞳,瞳孔如熔金流淌,在昏暗的寝宫内灼灼生辉。

大长老的骨杖突然插入地面,整个寝宫瞬间结出蛛网般的冰纹,寒气顺着地缝蔓延,冻结了拓跋玉的裙角:“历代狼王觉醒金瞳时,都会吞噬最亲近之人的......”

话音未落,拓跋玉腹中金光暴涨。那光芒如烈日炸裂,将冰雕屏风映照成透明的水晶,十二面屏风上竟同时浮现出雪奴在远方战场浴血的身影——他胸口插着三根诅咒银针,而飞鸦的残羽正化作灰烬飘散。

片风的长啸从云端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巨鹰俯冲而下,金羽却在触及金光时燃起幽蓝火焰,仿佛触碰了禁忌的因果。

她突然尖叫,“片风快去...”话音未落,腹中金光暴涨。片风被无形力量掀翻,金羽雪片般脱落。更可怕的是拓跋玉的瞳孔——左眼正渐渐变成与雪奴一样的鎏金色。

大长老的冰杖重重顿地:“金瞳现,狼王陨!快取镇魂玉!”

拓跋玉却笑了。她抚摸着泛起金光的腹部,突然夺过冰杖砸向占星仪:“那你们最好祈祷我夫君活着回来。”

琉璃星盘炸裂的瞬间,所有冰傀同时仰天长啸。霜骸城三百年来第一次剧烈震动,封存老狼王的冰棺轰然炸裂。

第七日破晓,一片燃烧的黑羽穿透结界。飞鸦的羽毛沾着紫黑色血渍,在拓跋玉掌心化成冰晶。

冰晶里封存着半截折断的楼兰血矛,还有雪奴沙哑的传音:“...找到老狼王真正的...”

片风突然叼来拓跋玉的嫁妆匣。鎏金匣底暗格中,静静躺着一枚与雪奴狼符配对的雌玉——这是新婚夜他偷偷系在她腰间的,刻着“雪奴之妻,生死同契”。

雌玉接触飞鸦血羽的刹那,拓跋玉的右眼突然流下血泪。她看见:

雪奴被铁链锁在祭坛上,胸口插着三根诅咒银针。飞鸦的残羽散落四周,而祭坛中央供奉的,赫然是拓跋部族失传的“弑神弩”设计图!

“原来这就是联姻的真相...”拓跋玉捏碎冰晶,金瞳左眼彻底成型,“楼兰要的根本不是霜骸城...”

她转向片风:“你能带多少冰傀?”

巨鹰长啸声中,十二具冰傀撞碎城门。拓跋玉跨上鹰背时,腹中金光凝成小剑形状——那是雪奴的成名绝技苍狼啸的雏形。

大长老的呐喊被风雪淹没:“王后不可!您腹中的是下一任...”

“闭嘴。”拓跋玉左眼金芒如烈日,“我现在去抢的,是我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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