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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五姑娘的狼将军 > 第33章 血染流沙劫波起·金蝉再渡取经人

金蝉子话音刚落,九环锡杖突然自行震动,杖首金环碰撞出清越梵音。雪奴腰间龙吟枪同时嗡鸣,枪尖直指西南方向。

“是三师兄在呼应!”雪奴眼中银芒暴涨,“师父,弟子先去探路!”

“且慢。”金蝉子按住他的肩膀,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符纸。符纸遇风自燃,灰烬在空中凝成箭头形状,指向流沙河方位时突然染上血色。

雪奴倒吸一口凉气:“血光之灾的征兆...”

金蝉子闭目掐算,额间渗出细密汗珠:“悟净被困在流沙河底的水府,但卦象显示...”他猛地睁眼,“有诈!”

八戒的钉耙在地上砸出个深坑,震得客栈梁柱簌簌落灰。“师父,那流沙河早该干涸了才对!当年取经功成,天庭不是派了龙王改道?”

金蝉子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突然指向西北。盘面“咔”地裂开,渗出暗红血珠,在木桌上凝成四句谶语:“流沙埋骨五百秋,金蝉再渡血成舟。莫道前缘皆定数,此去方知因果由。”

雪奴的龙鳞甲无风自动,发出铮铮鸣响:“师父,这血谶带着龙族禁术的气息...”

正说话间,客栈窗外传来“梆”的一声闷响。师徒三人推开窗棂,只见院中老槐树上钉着一支玄铁箭,箭尾系着半截断绳——正是捆仙绳的残段!

“大师兄的筋斗云痕迹!”雪奴飞身取下铁箭,发现箭杆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小字:【水下有诈】

金蝉子指尖抚过字痕,突然捻出一根金色猴毛:“果然是悟空留讯。”他转向西南方天际,那里乌云如墨,“看来流沙河已成龙潭虎穴...”

雪奴急道:“那更该速去救三师兄!”

“且换装束。”金蝉子从行囊取出三套粗布衣裳,“既然对方设局,我们便来个将计就计。”

片刻后,三个商贾模样的旅人离开客栈。年长者背着药箱,年轻人挑着货担,悄然混入前往流沙河的商队。

三日后黄昏,流沙河畔。

浑浊的河水泛着铁锈色,岸边砂砾中零星可见白骨。雪奴伪装成采药郎,蹲在河边舀水时,突然瞳孔一缩——水中竟有金色微粒流动!

猪八戒用钉耙拨弄岸边白骨,突然怪叫一声——那骷髅天灵盖上,赫然刻着二字!

“沙师弟的头骨?!”八戒的猪鬃全都竖了起来。

雪奴龙瞳骤缩:“不对!这骨头少说千年道行,刻字却是新痕。”他枪尖轻挑,骷髅竟化作一团黑雾,露出里面嗡嗡作响的紫金蜈蚣。

金蝉子锡杖点地,九枚金环飞出结成降魔圈。黑雾里传来沙哑笑声:“唐长老,别来无恙啊!”浓雾散去,现出个戴青铜面具的怪人,手中提着昏迷的沙悟净。

“放了我师弟!”八戒钉耙暴涨三丈,却被雪奴拦住。龙吟枪指着怪人腰间晃动的玉佩——那分明是观音院住持的信物!

怪人揭下面具,露出的竟是当年被孙悟空打死的黄袍怪面孔!更骇人的是,他天灵盖上插着三根金针,与沙悟净头上的针尾以金线相连。

“因果倒置...”金蝉子突然口吐鲜血,“有人用沙僧为媒,在颠倒取经功德!”

河面突然炸开,九个骷髅头组成的法阵浮出水面。每个骷髅眼窝里都跳动着幽蓝鬼火,映出沙悟净痛苦扭曲的脸。黄袍怪扯动金线狂笑“看看你们的好兄弟!”

雪奴的龙吟枪突然脱手,化作银龙缠住金线。猪八戒趁机祭出九齿钉耙,耙齿竟自行脱落,化作九枚佛钉射向骷髅阵。金蝉子咬破舌尖,一口金血喷在锡杖上:“揭谛揭谛,波罗揭谛!”

九环锡杖化作金龙,衔住最中央的骷髅。天地间响起玻璃碎裂之声,沙悟净突然睁眼,胸口浮现出斗大的“禅”字。黄袍怪惨叫后退,面具下露出半张如来座下阿难尊者的脸!

“原来是你!”雪奴的银甲迸发龙纹,“当年在灵山就...”

沙悟净却突然暴起,月牙铲劈向自己天灵盖:“师父快走!这是针对您的局!”

千钧一发之际,天边传来炸雷般的怒吼:“吃俺老孙一棒!”

金光劈开暮色,如意金箍棒如天柱倾斜,将阿难尊者所在的山崖砸得粉碎。然而烟尘散去,哪里还有阿难尊者与沙僧踪影?只剩那根金线飘落河中,遇水化作一条扭动的金蛇。

孙悟空一个筋斗落在师徒面前,金睛火眼灼灼生辉:“师父!那厮用的是如来‘提线木偶术’,沙师弟元神被锁在河底镇妖塔里!”

金蝉子望向重归平静的河面,突然口诵偈语:“流沙五百载,劫火炼真金。今日重渡汝,方知取经心。”

锡杖重重顿地,九环齐鸣,河面竟自行分开一条通道!

“悟空开路,敖烈断后。”金蝉子脱下外袍露出锦斓袈裟,“为师要亲自会会这幕后之人。”

河底景象令众人大惊。本该荒废的水府张灯结彩,处处贴着“喜”字。正厅摆着诡异宴席——主位坐着被金线操控的沙僧,客位竟是捆成粽子的猪八戒!

“二师兄!”雪奴挥枪挑断绳索。

猪八戒吐出塞嘴的破布,哭嚎道:“师父啊!这帮杀千刀的逼老猪吃人肉!”他指着桌上菜肴,那些“荤菜”竟全是河底水草幻化。

孙悟空一棒砸碎宴席:“呆子!怎么回事?”

猪八戒抹着泪道:“俺老猪也不知道啊。俺老猪刚要上前去解救沙师弟,突然冒出个黑衣人用金线套我...”他突然压低声音,“大师兄,那厮袖口有灵山纹样!”

金蝉子面色一沉,快步走到沙僧面前。昔日忠厚的卷帘大将如今面目狰狞,九颗骷髅项链不断渗出黑气。更骇人的是,他天灵盖上插着三根金针,针尾缀着细小梵文。

“定魂针!”孙悟空龇牙咧嘴,“如来老儿竟用这等阴毒手段!”

金蝉子突然并指如剑,点在沙僧眉心。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沙僧的脸皮如面具般脱落,露出下面另一张青面獠牙的怪脸!

“不是三师兄”雪奴枪尖抵住假沙僧咽喉。

假沙僧突然诡笑,身躯如充气般膨胀。金蝉子急喝:“退后!”。

众人刚闪开,那妖怪便轰然炸裂,毒血溅出,岩石嗤嗤作响。

猪八戒哀嚎:“完了!真的沙师弟在哪啊?”

金蝉子却走向水府后堂,锡杖挑开一幅《流沙浴佛图》。壁画后藏着口古井,井水黑如墨汁。他取出一粒金莲子投入井中,水面顿时浮现出影像:

真正的沙僧被铁链锁在井底,周身缠绕着写满梵经的符带。更可怕的是,他面前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每跳一下,沙僧就痛苦抽搐!

“剜心咒!”孙悟空金睛喷火,“这是要拿沙师弟当阵眼,布万佛大阵啊!”

金蝉子突然转身,锦斓袈裟无风自动:“不是万佛阵,是‘倒悬因果阵’。”他声音发颤,“有人要颠倒我们取经的功德!”

雪奴猛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拓跋玉给的龙鳞。此刻龙鳞上浮现出细密纹路,竟与井底符带上的咒文一模一样!

“师父,您看这个!”

金蝉子凝视龙鳞,突然口吐鲜血:“原来如此...如来是要用龙族血脉为引,沙僧佛心为媒,重写西游历史...”

话刚说完,整个水府剧烈震动。井水沸腾,沙僧的惨叫声从地底传来。猪八戒哭喊着要跳井,被孙悟空死死拽住。

“来不及了!”金蝉子扯下腕间佛珠,“布阵!”

十八颗佛珠悬浮成圈,将古井围住。金蝉子盘坐阵中,竟开始逆向诵经!每念一句,就有佛珠炸裂,但井底锁链也随之断裂一根。

孙悟空急得抓耳挠腮:”师父在用本命佛光硬撼大阵!呆子快帮忙!”

猪八戒突然变得异常冷静,从耳朵里取出枚锈迹斑斑的钥匙:“幸亏老猪机灵,从黑衣人身上顺了这个。”。钥匙插入井沿锁孔,正好吻合。井底传来机关转动的轰响,锁住沙僧的最后一根铁链应声而断!

“拉他上来!”雪奴龙吟枪化作银索射入井中。

就在众人合力救起沙僧的刹那,整口水府突然坍塌。黑衣人阴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金蝉子,你救得了一人,救不了天下人!”

滔天巨浪压顶而下之际,孙悟空掏出三根救命毫毛,吹气化作金色巨钟罩住众人。巨钟顺着暗流疾驰,最终被冲上岸边。

沙僧悠悠转醒,看到金蝉子瞬间泪如雨下:“师父...弟子等了五百年...终于...”

金蝉子抚着他枯瘦的面颊:“是为师来迟了。”

猪八戒突然指着河中惊呼:“你们快看!”。河心漩涡里升起一座琉璃塔,塔顶站着个戴骷髅面具的黑衣人,手持沙僧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更骇人的是,塔身刻满经文,每一笔都是血淋淋的梵文。

“不好!“金蝉子突然按住心口“他在用沙僧佛心污染我们的取经功德!”

雪奴挺枪欲战,却被孙悟空拦住:“且看俺老孙手段!”他拔下一把毫毛,吹出千百个分身杀向琉璃塔。

黑衣人冷笑挥手,塔身经文活物般飞出,将猴毛分身尽数击落。正当危急时刻,天边飘来一朵祥云,观音菩萨手持玉净瓶现身。

“菩萨来了!”猪八戒喜极而泣。

然而金蝉子却按住九环锡杖:“且慢!”只见那“观音”洒下杨柳枝,露珠落地竟化作毒蛇!

孙悟空火眼金睛看得分明:“是假观音!”一棒横扫过去,假观音身形扭曲,露出夜叉本相。

黑衣人见状大笑:“金蝉子,你连菩萨都认不得了?”他猛地捏碎手中心脏,那就看看这个!”

沙僧惨叫一声,胸口凭空出现血洞。更可怕的是,金蝉子师徒每人胸口都浮现出虚幻的伤口——倒悬因果阵开始反噬了!

就在众人即将殒命的刹那,河底突然射出万道金光。真正的沙僧法相从水中升起,虽然胸口空洞,却宝相庄严:“师父,弟子悟了!”

他双手合十,竟将琉璃塔上的血经尽数吸入胸中空洞:“一切因果,由弟子承担!”

“不!”金蝉子目眦欲裂,却见沙僧法相越来越淡,最终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天地间。而那黑衣人和琉璃塔,早被金光灼成灰烬。

岸边死一般寂静。猪八戒跪地痛哭,孙悟空金睛含泪,雪奴的龙吟枪深深插入泥土。

金蝉子望向西方,缓缓吟道:“流沙河畔骨如山,五百年来血未干。今日重拾取经路,不负当初发愿难。”

吟罢,他拾起沙僧留下的月牙铲,轻轻系在自己腰间。九环锡杖指向西方,杖首金环在夕阳下如血如火。

孙悟空的金箍棒在夕阳下泛着赤金色的光,他背对着众人,火眼金睛望向西方,眸中似有万千星辰流转,又似深渊般沉寂。

“师父,徒儿先行一步。”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

猪八戒一愣,钉耙“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大师兄,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孙悟空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摇头:“我们师徒四人,自有重逢之日,需等待……”他的目光在雪奴身上短暂停留,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金蝉子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悟空,去吧。”

孙悟空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西方天际。

猪八戒挠了挠头,嘟囔道:“这猴子,还是这么神神叨叨的。”他弯腰捡起钉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金蝉子咧嘴一笑:“师父,那俺老猪也回净坛使者庙了,这些日子可累坏了,得好好吃几顿斋饭补补!”

金蝉子微微一笑:“去吧,莫要贪嘴。”

八戒嘿嘿一笑,驾云而去,背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金蝉子与雪奴一路向北,沿途所见,尽是战乱后的荒凉。村庄残破,田地荒芜,偶尔有流民蜷缩在废墟中,眼神空洞。

雪奴握紧龙枪,低声道:“师父,这一路,比来时更荒凉了。”

金蝉子轻叹:“劫数未尽,众生仍在苦海。”

夜宿荒野时,雪奴忽然问道:“师父,大师兄为何独自离去?”

金蝉子望着篝火,火光映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悟空……自有他的因果。”

雪奴沉默片刻,又道:“那沙师兄呢?他还会回来吗?”

金蝉子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拨动腕间的佛珠,珠串上刻着细密的梵文,隐约泛着金光。

半月风尘,终抵漠北。

将军府门前,侍卫见雪奴与金蝉子归来,纷纷跪地行礼,铠甲碰撞声清脆如金戈交鸣。雪奴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却未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眉头不由一皱:“夫人呢?”

一名侍卫低声道:“回将军,夫人正在后花园陪小公子。”

雪奴神色稍缓,却仍觉心头微异。他侧目看向金蝉子,低声道:“师父,弟子先去见内子,稍后再为您安排住处。”

金蝉子合掌微笑:“将军自便。”

后花园内,桃花灼灼,落英纷飞。

雪奴远远便见妻子拓跋玉立于桃树下,一袭素白长裙随风轻扬,墨发间簪着一支白玉龙纹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背对着他,正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指尖莹白如雪,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属于凡尘的冷意。

“娇娇。”他唤了一声,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像是怕惊扰了这幅静谧的画卷。

拓跋玉身形微顿,缓缓转身。她的面容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清丽绝伦,可那双眸子——原本如秋水般温柔的杏眼,此刻竟泛着淡淡的金色,瞳孔微微竖起,宛如龙目。

雪奴心头一震,脚步不由滞住。

拓跋玉却嫣然一笑,眸中金色悄然隐去,仿佛方才只是阳光的错觉。她轻启朱唇,声音依旧柔婉:“夫君回来了。”

雪奴定了定神,大步上前,伸手欲握她的手腕:“这些日子,府中可还安好?”

拓跋玉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转而拂去他肩头的一片花瓣,笑意盈盈:“一切都好。只是小狼近日总闹着要见爹爹,妾身哄了许久才肯午睡。”

雪奴目光一凝:“小狼……现在何处?”

拓跋玉指向不远处的凉亭。顺着她所指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童正趴在石桌上酣睡,小手还攥着一支笔,桌上一张宣纸被墨迹晕染,隐约能辨出画的是条张牙舞爪的龙。

雪奴瞳孔骤缩,他离家时,麟儿尚在襁褓中不足周岁!

似乎察觉他的惊疑,拓跋玉忽然贴近他耳畔,吐气如兰:“夫君莫非忘了?狼族子嗣……原就与凡人不同。”

一阵风过,满树桃花簌簌而落。

一片花瓣沾在雪奴颈间,竟如寒冰般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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