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五姑娘的狼将军 > 第21章 万里寻妻妻不识,袈裟裹尽断肠人

三载后,白战与玄奘大师终于抵达爪哇国。这一日,爪哇王宫举行盛大庆典。

白战站在人群中,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拓跋玉身着华服,头戴金冠,正被侍女搀扶着缓步前行。

“娇娇!”白战激动的冲上前去。侍卫立刻将他拦住,拓跋玉闻声回头,眼中却只有陌生与困惑。

“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她微微蹙眉,习惯性的摸了摸颈间的玉佩。

白战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她不记得你了。”玄奘大师叹息道。

白战却笑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从那天起,白战日日守在王宫外。他给拓跋玉讲漠北的风光,讲军营的故事,讲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起初拓跋玉只是礼貌地听着,渐渐地,她开始会对他笑,会在他讲故事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知不觉间,整个二月就过去了,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彻骨寒冷被到来的春天赶走,温度也逐渐上升。

爪哇国的宫墙内,白战再次见到了阔别三年的妻子。可拓跋玉站在金殿之上,身着华服,目光陌生而疏离。

她的身旁,站着一位锦衣玉带的男子,此男子正是爪哇国的驸马,也是她的“未婚夫”。

“娇娇…”白战声音颤抖,伸手欲触碰她的衣袖。

拓跋玉却后退一步,微微蹙眉:“这位公子,请自重。”

王上与王后冷眼旁观,低声呵斥侍卫将他拦下。白战如坠冰窟,眼睁睁看着她被簇拥着离去,连一个回眸都未曾留下。

三日后,一封书信送到白战手中。白战颤抖着手指打开书信,原是一封和离书:“白战将军,妾身已择良缘,前尘往事,皆如云烟。今奉上和离书,愿君另觅良配,莫再纠缠。”

白战指尖发颤,一遍遍摩挲着纸上的墨痕,像是要从中找出半分虚假。可这字迹,分明是拓跋玉的。

他攥紧信纸,仰天大笑,笑声却比哭更悲凉。“好…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成全你。”

白战跪在玄装大师面前,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师父,弟子愿皈依佛门,从此了断尘缘,常伴青灯古佛!”

玄奘大师凝视他良久,终是叹息:“痴儿,你当真放得下?”

白战闭上垂眸,眼底最后的光,化作一滴泪坠入尘土:“放不下,也要放。”

剃刀落下,银丝寸寸坠地,三千烦恼丝,尽数斩断。

从此世间再无白战,只有一位云游四海的僧人,法号“忘尘”。

雁归时,诃陵国政变,驸马一族伏诛。拓跋玉在混乱中逃出王宫,偶尔从侍女口中得知,当年那封和离书,竟是王后仿她笔迹所写,只为逼白战死心。

夕阳将婆罗浮屠的佛塔镀上一层赤金,拓跋玉踉跄着穿过寺庙的回廊。她的衣衫凌乱不堪,指尖还残留着诃陵国王宫特有的熏香气息——三日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政变中,她趁乱翻越高墙逃脱,却始终想不起自己为何会流落异国他乡。

石阶上的浮雕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她:佛陀慈悲的面容、飞天舞动的衣袂,还有《本生经》中割肉喂鹰的太子......这些画面让她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被尘封的记忆正拼命想要冲破禁锢?。

转角处,一位身着褐色袈裟的僧人如松般静立。他手中捻动的佛珠突然停住,檀木珠子发出细微的脆响。

“女施主步履虚浮,可是从东方来?”玄奘的声音平静如水,却让拓跋玉浑身一颤。她这才注意到,僧人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只青铜罗盘,盘面刻满梵文与八卦,八枚指针悬空浮转,散发着幽蓝的微光。

——这分明是中原早已失传的“八封窥天仪”,传说能照见前世今生,窥破命运玄机?。

“大师早知我会来?”拓跋玉声音沙哑。

玄奘轻叹一声,手中佛珠微微一顿,目光穿过婆罗浮屠的廊柱望向远方:“贫僧在此等候多时,皆因我那出家为僧的傻徒儿......”

“他为了你不远万里,寻来爪哇,只为寻回他的妻子。”玄奘的叹息融入晚风“可当他千辛万苦找到你时,你却待他如陌路之人……”

玄奘大师取出罗盘:“女施主可知自己为何会失忆?”

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北方。玄奘大师面色凝重:“有人在漠北将军府的寒潭底,用西戎巫术锁了你一魂。”

玄奘的指尖在罗盘上轻轻一叩,青铜盘面突然泛起一圈金色的涟漪。一道璀璨佛光自罗盘中心迸射而出,直入拓跋玉眉心。

“唔...好烫...”拓跋玉痛苦地蜷缩在地,眉心处浮现一朵金色莲印。那印记灼灼生辉,仿佛要将她的灵台烧穿。

拓跋玉突然疼痛欲裂,破碎的记忆如春笋般破土而出,带着泥土的腥气,一节一节地向上生长。?

她想起三年前她被掳走那夜,有个西戎巫师将冰凉的玉佩贴在她心口。

拓跋玉跪在佛前,泪如雨下:“不弃哥哥…是我负了你…”

她疯了一般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却只听闻:“那位中原将军,早已削发为僧,不知所踪。”

又三秋,巴那达兰古寺。

一位僧人静坐莲池旁,手持佛珠,眉目沉静。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颤抖的呼唤:“……不弃哥哥?”

僧人指尖微顿,却未回头。“女施主认错人了。”

拓跋玉泪落如珠,一步步走近:“我知道是你……求你,看我一眼……”

风过莲池,涟漪微荡。

僧人终是缓缓转身,眸光如水,无悲无喜:“前尘已了,施主何必执着?”

她伸手欲触碰他的衣袖,却见他后退一步,合掌低眉:“阿弥陀佛。”

这一退,便是红尘与佛门的永隔。

拓跋玉站在莲池畔,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僧人。他的眉眼依旧如刀刻般深邃,可那双曾经为他燃尽炽热的眼睛,如今只剩一片枯寂。

“白战……”她声音哽咽,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僧袍:“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白战,不,如今的忘尘和尚,只是低垂着眼帘,手中佛珠缓缓捻动。“施主,贫僧己非白战。”

拓跋玉忽然笑了,笑得凄然:“好,好一个‘已非白战’!

她猛地扯下颈间玉佩,狠狠摔在地上:“那这又算什么?”

玉佩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寺庙格外刺耳。忘尘身形微僵,却终究没有弯腰去捡。

住持终是叹息:“忘尘,这段因果,终究要你自己去了断。”

新柳又青,梭罗小镇新开了间豆腐铺子。老板娘生得明艳,却总爱盯着门口发呆。

直到某个清晨,一个戴着斗笠的高大男子站在铺前,哑着嗓子问:“姑娘…可要招工?”斗笠下的脸,俊美无俦,却带着久违的笑意。

后来有人问那老板,为何放着高僧不做要来卖豆腐。他正给妻子绾发,闻言轻笑:“佛渡众生,可她渡我。”

梭罗的春雨淅沥落下时,拓跋玉在豆腐坊前突然昏倒。白战抱着人冲进医馆,老大夫诊脉后大笑:“恭喜公子,小夫人这是喜脉!”

白战手中的药包“啪”地落地,这个曾在雪山戈壁都不曾皱眉的男人,此刻竟颤抖着跪在榻前,将拓跋玉的手贴在脸上:“娇娇,我们回漠北…我给孩儿打只银铃铛…”他语无伦次的模样,惹得医馆众人掩口轻笑。

拓跋玉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看着丈夫每日傻笑着劈柴挑水,忽然想起这些年受的苦,某日清晨,她留下字条:“红尘多苦,妾身决意落发为尼,”倩影便消失在了雾霭中。

白战疯了一般寻遍梭罗,最后终于在城郊“慈航庵”见到正在给孤女们分粥的拓跋玉。她戴着尼姑帽,却难掩青丝微露。

见白战眼眶通红地站在山门外,她故意背过身去:“施主请回吧,贫尼已断尘缘。”

直到某个雨夜,白战手中攥着亲手打造的银铃铛站在庵前。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银铃铛在指间微微颤动,发出细碎的清响。

庵门紧闭,檐下的风铃却静默着——就像三年前她转身时,再未回应的背影。

拓跋玉猛地推开雕花木窗,只见他立在滂沱雨中,发梢早已被雨水浸透,一绺绺贴在苍白的额前。他手中紧攥的银铃铛在雨幕中泛着微弱的光,叮咚声混着雨声,竟像是谁在低声啜泣。

她心头一颤,筑起的心墙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她抓起油纸伞便往外冲,绣鞋踏碎一院积水:“傻子!若是淋坏了我孩儿的爹……”话未说完,已被拥入温暖的怀抱。

小沙弥们偷笑着看那还俗的‘尼姑’被和尚抱上马车,车帘落下时,隐约听见她说:“等孩子满月…我要你重新娶我一次。”

马车停在林间空地,一轮满月悬于树梢,清辉如霜,洒在二人身上。白战自午夜起便有些躁动,呼吸渐沉,眼底压着暗火。

拓跋玉瞧出他的异样,指尖轻抚他绷紧的手臂,低笑:“又到月圆了?”

他喉结滚动,猛然攥住她的手腕,声音中含着**:“娇娇…”

月色下,他的眸色深得骇人,喘息灼热。树干微颤,落叶簌簌而下,她指甲陷入他的肩背,破碎的呜咽声碎回荡在树林间。

夜风掠过,却吹不散炽热。拓跋玉发丝散乱,眸中水光潋滟,她对着他的耳窝嗔道:“…你这和尚…唔…不是六根清净吗…”

白战低笑,“…还俗了,专修夫人这道劫。”

荒郊野岭,月色昭昭。树影婆娑间,压抑的喘息,惊起几只夜栖的鸟雀,振翅飞向天际。

晨露未曦,拓跋玉浑身酸软地伏在白战胸膛上,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昨夜荒唐的痕迹犹在,僧袍皱巴巴的垫在草甸上,她的尼姑帽早不知被丢到了何处,青丝铺了满背。

白战掌心抚过她汗湿的脊背,低笑:“天亮了。”

她懒懒掀眸,正对上他眼底未褪的欲色,顿时警铃大作。

晨光里他眉骨投下阴影,犬齿磨着她锁骨:“夫人既知月圆之期要三天…”

“娇娇...”他声音低哑,手指已抚上她腰间。拓跋玉没有躲闪,只是睫毛轻颤,在眼下投下一片蝶翼般的阴影。

林间深处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拓跋玉跪坐在僧袍上时,一片树叶正好落在她散开的青丝间,红得刺目。白战俯身衔住那片叶子,顺势吻上她微启的唇。

他们的缠绵惊起了林间栖鸟。拓跋玉的指甲陷入白战后背时,他听见露珠从叶尖坠落的声响。

远处溪水潺潺,像某种古老的吟唱,应和着她压抑的呜咽。当最后一片树叶飘落在拓跋玉汗湿的锁骨上时,暖阳已经染透了半边天空。

“别动。”白战将瘫软的妻子打横抱起,她发间的木樨香混着情事后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拓跋玉把脸埋在他颈窝,滚烫的呼吸拂过他突突跳动的血脉。

溪水清浅,白战跪坐在圆石上,让拓跋玉靠在自己怀中。他掬起一捧春水,看晶莹的水流从指缝漏下,冲洗妻子雪肤上沾染的草屑与尘泥。拓跋玉忽然轻笑,原来是一尾锦鲤好奇地啄她浸在水中的足尖。

冷么?白战摸到她手臂上的寒粒,忙用僧袍包裹住她。拓跋玉摇头,月光此刻漫过山脊,将两人依偎的影子投在粼粼水面上,恍若交颈的鸳鸯。

拓跋玉掬水泼他:“说好沐浴的。”粼粼波光映着雪肤上红梅点点,白战一把扣住她脚踝拖进深处,水花四溅间咬住她耳垂:“为夫伺候夫人净身。”

湍流冲得人站不稳,她只能攀着他脖颈随波沉浮,岸边芦苇剧烈摇晃,惊飞一群白鹭。

黄昏时分,马车的车厢吱呀作响,拓跋玉攥着垂落的佛珠泣喘,经书散落一地,蒲扇早被踩得稀烂。

车夫隔着帘子大喊:“两位师父!前头就到客栈了。”

“不、不住店……”她话音陡然变调,狠狠咬住他肩头。白战闷笑着吻她汗湿的额角:“乖,再忍忍。”却将人抱到窗边,迎着晚风掀起新一轮疾风骤雨。

暮色四合时,拓跋玉裹着僧袍昏睡过去。白战摩挲着她腕间佛珠,发现少了一颗,昨夜不知崩飞在草地还是河底。

檀香与**的气息在车厢里缠绵交织,经久不散。半柱香后,马车缓缓停在客栈门前,车辕发出吱呀轻响。车夫执意不肯收钱,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被褥中隐约露出的半截雪白脚踝,那肌肤上还残留着几道暧昧红痕。

白战将被褥裹得更紧了些,怀中人只露出一缕散乱的青丝。他大步跨下马车时,那缕发丝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像一尾不安分的游鱼,又似欲说还休的邀约。被褥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白战手臂肌肉一紧,将人搂得更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