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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五姑娘的狼将军 > 第10章 玉蝶引诱未遂,树儿伤心夜离

篝火在残破的瓮城下腾起三丈,将城头“漠北”二字映得血红。白战卸了护心镜,却未除甲,左肩缠着的麻布在火光下洇出暗色。酒坛碎裂声混着胡琴破音,几个醉卒正踩着敌军铁胄跳舞。

“将军满饮此杯!”副将莫寒摔了豁口陶碗,新斟的浊酒溅在白战战靴金纹上,他望着碗底晃动的月影,忽然想起三日前雪原突围时,就是这个粗豪汉子背着中箭的斥候,在冰面上爬出三里血路。

西北风卷着末熄的狼烟掠过筵席,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烤全羊的油脂滴在火堆里噼啪炸开几点幽蓝。

帐前悬着的十二面认旗中,有三面缠着白麻,那是先锋营最后活着的三个百夫长,此刻正抱着敌将首级当酒壶。

“取我的弓来。”白战推开敬酒的美姬,醉眼朦胧的众人霎时寂静,只见他张弓搭箭,带着倒刺的箭镞直指苍穹,当弓箭尖啸着撕破月色时,城垛暗处传来铁器坠地的闷响,两个时辰前就该换岗的哨兵,正在阴影里打盹。

帅帐内,牛油烛爆了个灯花,白战的玄色大氅掠过青铜灯盏,带起的风扑得烛火剧烈摇晃,白战盯着案上裂甲出神。

金丝楠木剑架横着断成两截的湛卢剑,那是白日里砍崩在铁浮屠重甲上的。忽然,帐外传来金丝软履脚步声,混着腰间禁宫玉珏特有的叮咚响,这种时候会佩戴九霄环佩的,整个漠北只有那位新来的和亲公主。

“将军。”玉蝶素手掀开帐帘时,玄狐大氅领口露出半寸明黄绢帛。那是出发前和亲的婚书。她捧着的青瓷碗里热气氤氲,当归混着党参的味道刺破帐内血腥气,我守着铜吊子煨了两个时辰。”三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的帅案。

白战屈指叩了叩沙盘边缘,冰裂纹陶盏里的残酒映出他神情间的厌恶“放那儿。”北狄王庭特供的鎏金暖炉正在角落发烫,烘烤着案头未及销毁的军粮账册,某几页墨迹在潮气里微微晕开。

青瓷碗沿压在白战红润的薄唇上,当归气味掩盖了那缕苦杏仁味。他吞咽时喉结滚动如刀劈山岩,玉蝶缀着东珠的护甲几乎掐进自己掌心,鎏金暖炉突然爆响,迸出的火星子落在那页晕染的“黍米两千石”记录上,烧出妖异的蓝焰。

“公主可知漠北的规矩?”白战反手扣住空碗,指腹摩挲着碗底未化的粉沫残渣。玉蝶退后时绊到斩马刀,刀柄镶着的漠北苍狼瞳正幽幽发亮。她忽然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像极了三日前偷偷放信鸽时,那些灰羽划破军帐的簌响。

药性发作得比预想中更快,白战眼前玉蝶与树儿重叠,他扯落帐顶悬着的青铜勘合符,冰凉的符纹贴上玉蝶颈侧:“你们西戎的人…咳…连下药都带着诏狱的腐臭味…”

玉蝶的芙蓉石耳坠突然碎裂,藏在其中的血色药丸滚落。她想起离京时国师阴鸷的笑:“待他情动时喂下离魂丹,便能替圣上偷回虎符。”

白战的佩剑突然横在案上,剑鞘磕出清脆声响,玉蝶的呼吸乱了一瞬,腕间金钏与剑柄龙鳞纹相撞,叮当声里混着帐外巡卫的铁甲铮鸣。他忽然笑了,俊逸的面孔在烛火里明灭:“公主可知,战俘营的合欢散要用牛筋绳捆着灌?”

“公主的媚眼该抛给匈奴人看。”白战用剑鞘压住她痉挛的脚踝,吐出的热气灼烧着和亲婚书上未干的墨迹:“想要虎符,不如找找本将军的心跳在哪处?”

玉蝶被按在铺满舆图的檀木案上时,冰凉的墨汁正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淌,她的心中一凛,却强忍着不适,她怒目瞪着白战,“你敢如此羞辱本宫?”白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羞辱?公主为了虎符都能下药,本将军不过小小惩戒。”说罢,他手上微微用力,剑鞘在她脚踝上摩挲,玉蝶疼得轻哼。

玉蝶的护甲陷入白战锁骨旧伤时,尝到血腥味的快意。白战腕间铁链擦过她凤仙花的指甲,竟与三年前王庭地牢里,那个被她亲手剐去膝盖骨的判将发出同样声响。

但此刻不同,男人染着合欢散热度的筋脉在掌下跳动,像极了她豢养的那头撕碎过三任驯兽师的雪豹。

鎏金暖炉轰然倾倒,烧化的赤硝在羊皮地图上蜿蜒成血河,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犹如搏杀的苍狼与白狐。

白战掐住她命门的手势,恰是白日里折断敌将第七根肋骨的手法。玉蝶的缠金丝诃子应声而裂,露出锁骨处与白战佩剑同款的狼首刺青。

这个发现让白战瞳孔骤缩,十年前西戎王庭被屠那夜,他确实从火场抢出个锁骨狼首刺青的婴孩。

“公主确定要这般征服本将军?”白战扯过沙盘上的认军旗里住她,当玉蝶的耳坠刺入他肩头时,城楼传来示警的号角,这恰是他们共同等待的时机,北狄轻骑趁着庆功宴夜袭的滚滚烟尘,此刻正成为这场**征伐最壮阔的帷幕。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破碎的呜咽声,树儿看到这一幕,左胸第三根肋骨下仿佛生出细密裂纹,像是谨言哥哥当年教她射箭时,在冰湖上踏碎的第一块春冰,薄脆的冰面裂成万千银刃,每一片都映着此刻帐中纠缠不清的剪影。

她喉间骤然泛起青梅的酸涩,十年前那个春晨,少年将军将沾着晨露的果核放进她掌心“待它亭亭如盖,我便许你十里红妆。”

誓言被呼啸的北风撕碎,只剩指节抠进帐柱木纹的钝痛。掌心旧疤倏地灼烧起来,那年她为救他跌落冰窟,左手贯入枯枝落下的月牙形伤疤,正随着帐内烛火的晃动抽搐。

树儿脚步踉跄的转头就走,她的手指深深掐进马鞍,掌心的珍珠钗子碎成三截,尖锐的断口刺出血痕,那女子鬓边的牡丹绢花在谨言哥哥肩头颤动,像极了今日自已发间垂落的流苏。

“驾!”她扬鞭时带起漠北裹着铁锈味的夜风,战马嘶鸣着撞开辕门,身后有亲卫惊慌的呼喊,可那些声音都化作冰棱扎在耳膜上。

马蹄踏碎满地月光,她恍惚看见少年时的白战也是这样纵马而来,银甲上插着十七支狼牙箭,却还对她笑。

记忆如潮水漫过眼眶,三年前的上元夜,朱雀大街的灯笼把雪地染成血色,他握着折断的佩剑单膝跪地,喉间涌出的血沫浸透了她的石榴裙,“别怕……”将军的尾音散在更鼓声里。

“娇娇!”惊雷般的呼喊穿透胸腔,她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谨言哥哥追来了,玄色大氅在身后猎猎作响,正如记忆中他策马冲开叛军包围时卷起的猩红披风。

悬崖边的冷月照出谷底闪烁的寒光,三十张铁弓绷紧的声响让树儿瞳孔骤缩,这个角度…这个角度谨言哥哥完全暴露在箭阵之下。

“右转!”她突然勒紧缰绳,战马前蹄扬起时,三支玄铁箭擦着白战耳际飞过。树儿在尘烟中撞进他怀里,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白战的手掌护住她后脑重重摔进草甸,箭雨钉入土地的闷响里,她听见对方胸腔震动:“这次换我护着你了,我的…小公主。”

白战掌心滚烫的血液渗进树儿衣领,崖顶传来西戎话的咒骂声。她挣扎着要查看他肩头箭伤,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沾满夜露的草叶间。

“别看。”白战喘息着用大氅裹住她战粟的身子,染血的指尖抚过她眼尾“就像那年灯会时,你非要掀我染血的护额…”

记忆如雪崩倾泻,三年前的上元夜在树儿眼前铺展,她看见自己颤抖的手正撕开少年将军的银甲,白战心口插着半截断箭,背后是为她挡下的三道刀伤,可那对凤眸里还漾着温柔笑意,“公主簪的流苏钗……比朱雀街的花灯都…”

刷痛刺穿太阳穴,现实与记忆重叠着在视网膜上灼烧。树儿尖叫着扯开白战的衣领,月光下那道横贯锁骨的刀疤与记忆中的伤口重合。

崖顶传来弓弦绞紧的声音,而她己抓住西戎人第二波箭雨袭来的瞬息,旋身将白战推进身后岩缝。

“你疯了?”白战目眦欲裂地看着她暴露在箭矢范围内,却见树儿高举的臂钏发出金色光幕,弓箭撞在虚空中泛起涟漪。

岩缝里忽然滚进冰凉之物,西戎女刺客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白战一脚踏碎面具,内侧赫然是用中原文字的密报:“戍时三刻,粮草假道黑松林,”白战倒抽冷气,这正是今晨亲手封存的机密竹筒内容。

“你以为的新欢…”白战撕下袖摆给她包扎渗血的手掌,喉结滚动着压下一声哽咽“是西戎大阙氏培养了十年的暗刃。”

他指尖抚过她破碎的珠钗, 突然将其中一截拍进岩壁机扩,整片山崖开始剧烈震颤:“抱紧我,这次我们都不会死。”

碎石如雨落下时,树儿在尘烟中咬住他渗血的唇。纠缠的血腥气在齿间漫开,而崖底传来他亲手布署的八百铁甲军。

青鳞机关兽的残骸还在身后冒着焦烟,白战抹去嘴角血渍,指腹抚过怀中人娇艳的脸庞,他目光炽热,呼吸变得急促。

星河之下,他霸道的吻上她的唇,如狂风卷席落花,不容抗拒。他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唇舌交织侵占她的每一寸呼吸。

“闭…闭眼,别看我。”滚烫的掌心覆上树儿纤腰时,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里游动着破碎的喘息,少女领口透出的冰肌玉骨此刻成了燎原的火种。

冷玉断茬刺破他掌心,让他瞬息恢复清明,“天璇位缺了三道气口”他撕下染血的袖口缠住颤抖的右手,内力催动间,珠钗发出琴弦绷紧的颤音。

当第三截断钗嵌入岩缝时,整座山体传出地脉翻涌的轰鸣,玄色石壁竟泛起水纹般的波动。

翡翠碎片在凹槽中开始自行旋转,白战虎口崩裂也死死压住钗尾。他感受到师父曾教过的“听劲”在经脉里沸腾——这不是普通机关,岩壁深处有活物般的气机顺着断钗倒灌而入,碎裂的冰裂纹突然爬满整片山崖,每一道缝隙都渗出青铜色的光。

“最后一截断钗没入石壁的刹那,青苔在石缝里颤抖白湛的后背紧贴着千年寒玉雕琢的八卦盘。白战突然明白天工阁为何要将机关核心藏在山腹。

“咔嗒。”机括转动的清响在山腹回荡。白战望着怀中人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十二年前柳家老宅的梨花雨,那时他翻墙给被禁足的小姐送糖画,那时她也是这样攥着他袖角的发抖。

血腥气在舌尖漫开,白战本能地将树儿护得更紧。预想中的剧痛却化作簌簌细沙拂面,当第一块坠落的碎石在离他鼻尖三寸处碎成齑粉时,他听见了蜷缩在怀中的人虚弱却带笑的声音:“不弃哥哥…你总算没笨到用蛮力开锁。”

白战的下颌猛然收紧,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剧烈滚动,仿佛要将某种汹涌的情绪生生咽回胸腔。他狡然偏过头去,脖颈绷出青色的筋脉,却止不住肩胛骨触电般的震颤,玄色衣料下起伏的脊背如同困兽挣裂的囚笼。

五指在玄铁护腕上勒出刺耳的摩擦声,这是半年来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指节捏得发白的拳头抵在唇边,却漏出一声幼兽呜咽般的悲鸣。

积年的寒霜自眼尾寸寸龟裂,血丝如蛛网爬满琥珀色的瞳孔,悬在睫梢的泪珠折射着月光,将那张素来冷峻的面容割裂出琉璃般的易碎感。

白战转过身时,两滴温热的泪落在他颤抖的睫毛上,十二年沙场淬炼的硬骨,此刻正被某个称呼融成绕指柔。血珠在冬衣上洇出暗红的花,他盯着那处污渍不敢抬头,喉间挤出的字句像被砂纸磨过:“娇娇,你…你刚刚唤我什么?”

尾音被急促的喘气割成碎片,蒙着水雾的瞳孔映出绣鞋上颤动的珍珠。当熟悉的茉莉花香浸到鼻尖,他猛然强势揽她入怀,目光深邃,霸道如帝王,温柔似春水,他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唇舌交织,霸道中带着无尽的宠溺,仿佛要将多日的思念都倾注在这一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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