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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惑臣 第32章 草蚱蜢

作者:啊啊啊啊啊数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0 19:43:51

陆昭烈翻窗离开后,锦绣阁内重新安静下来。

只有床头那盏灯烛,跳跃着昏黄温暖的光晕。

林焦焦靠坐在引枕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丑得有点好笑的草蚱蜢。

粗糙的草茎硌着指腹,带来一种奇异的、鲜活的真实感,一点点驱散着噩梦残留的冰冷。

小蝶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忍不住小声嘀咕:“陆世子也真是的,大半夜翻墙爬窗,也不怕被府里的护卫当贼拿了去。”

话是这么说,她嘴角却带着一点笑意。

在这深宅大院里,能有一个人如此不计后果、赤诚热烈地关心着小姐,总是让人心头暖的。

阿阮沉默地将一杯温热的安神茶递到林焦焦手中,目光在她手中那只草蚱蜢上停留一瞬,清冷的声线没什么起伏:“此物虽陋,心意却真。”

林焦焦低头,看着掌心里那只仿佛随时会跳起来的歪扭蚱蜢,眼前浮现出陆昭烈那双亮得灼人、带着毫不掩饰担忧和认真的眸子。

她轻轻“嗯”了一声,将草蚱蜢小心地放在了枕头旁边。

安神茶的温度透过瓷杯传到掌心,让她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暖。

她知道陆昭烈的心意是真的,前世他那般惨烈的结局更是将这真心烙进了她的灵魂里。

可正是因此,这一世,她更不能轻易沉溺。

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前路的荆棘也太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甚至会再次连累身边人。

“小姐,快歇下吧,天都快亮了。”小蝶吹熄了外间的灯,只留下床头一点微光,轻声催促。

林焦焦顺从地滑入被衾,侧身躺着,目光正好能瞥见枕边那个小小的、守护着梦境的草编身影。

她闭上眼睛,这一次,睡意来得平和许多,那些狰狞的前尘旧梦,似乎被这笨拙的守护暂时挡在了外面。

翌日,林焦焦起身时,天色已经大亮。

或许是因为那只草蚱蜢,或许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她这一觉后来睡得还算沉,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刚用过早膳,正在阿阮的指导下辨认几味新送来的药材,就听小蝶进来禀报:“小姐,永嘉郡主来了!”

话音未落,一身鹅黄骑装、打扮得明艳利落的永嘉郡主已经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人未到声先至:“林大小姐,你好些没有?可担心死我了!”

她几步走到榻前,拉着林焦焦的手上下打量,见她脸色尚可,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昨儿回去我都没睡踏实,就怕你惊着了。怎么样?头还晕不晕?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

林焦焦心中微暖,笑着摇头:“劳郡主挂念,已经好多了,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

“那就好,那就好!”永嘉郡主顺势在她身边坐下,自己拎起茶壶倒了杯水,咕咚喝了一大口,这才凑近林焦焦,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兴奋又神秘的表情

“你猜怎么着?昨天马场的事儿,有眉目了!”

林焦焦眸光一闪,放下手中的药材:“哦?”

“是陆世子!”永嘉郡主语气带着几分赞叹

“他昨晚送你回来之后,压根没回府,直接带人杀回了西郊马场,连夜把那匹疯马和经手过的马夫、驯马师全扣下了,一个个亲自审问

听说动静闹得可不小,连巡防营都惊动了呢”

林焦焦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猜到陆昭烈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这么雷厉风行。

“查到什么了?”她轻声问。

“听说那马确实是被人动了手脚,马鞍底下藏了根极细的毒针,马一跑起来,针扎进皮肉,毒素发作,这才突然发狂。”永嘉郡主说着,脸上也露出一丝后怕和愤慨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这是冲着要你命去的啊!”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用气音在林焦焦耳边说:“而且,陆世子顺着线索查下去,好像牵扯到了你家后院里那位呢……”她说着,眼神意有所指地往王姨娘所住院落的方向瞟了瞟。

林焦焦心中冷笑,果然是她。

王姨娘,还有她那好妹妹林清清,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看来昨日马球会上,她们是彻底坐不住了。

“我父亲……知道了吗?”林焦焦垂下眼睫,掩住眸底寒意。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瞒得住永昌侯?”永嘉郡主撇撇嘴

“听说今天一早,陆世子就派人把初步查到的结果递到侯爷面前了。”

“这会儿,侯爷应该正在处理家事吧?

“哈哈哈,别担心别担心啦~”

正说着,外面隐约传来一阵喧哗,似乎还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和辩解声,方向正是前院正厅。

小蝶机灵地跑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回来小声道:“小姐,是前头王姨娘和清清小姐被叫去问话了,好像哭闹得挺厉害。”

林焦焦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神色平静无波。

永嘉郡主看着她这副淡然的模样,眨了眨眼,忽然笑道:“焦焦,我发现你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若是从前,遇到这种事,林焦焦怕是早就又气又怕,六神无主了,以前瞧着是个很腼腆的内宅女子。

可现在,她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林焦焦抬眸,对上永嘉郡主探究又带着欣赏的目光,浅浅一笑:“人总是要长大的。”

是啊,死过一次的人,若还学不会沉稳,那才是真的无药可救。

前院的喧闹持续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渐渐平息下去。

没多久,就有林弘身边得力的管事妈妈过来传话,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大小姐,侯爷吩咐了,您昨日受惊,近日就在锦绣阁好生静养,无事不必去前头请安了。

一应吃穿用度,都会按最好的份例送来。”

这话说得客气,实则便是变相的禁足,当然,禁的不是林焦焦的足,而是不让王姨娘和林清清那边的人来打扰她。

看来,林弘即便为了侯府颜面不会将此事大肆声张,但心里已然有了决断。

林焦焦温顺地应了声:“是,劳烦妈妈回禀父亲,女儿知道了。”

管事妈妈行礼退下。

永嘉郡主哼了一声:“算永昌侯还有点脑子。”她拉起林焦焦的手

“也好,你正好清净几天。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京郊别庄散心,我新得了一匹西域来的小马,温顺又漂亮,送你压惊~喔”

送走了永嘉郡主,锦绣阁彻底安静下来。

林焦焦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洒落的阳光,眼神却慢慢变得幽深。

王姨娘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就这么认栽。

她正凝神思索,眼角余光瞥见院墙角落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定睛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吗?

她微微蹙眉,总觉得有一道无形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不动声色地关上了窗户,隔绝了那可能的窥视。

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此时,永昌侯府前院书房内。

林弘脸色铁青地坐在太师椅上,地上是一片狼藉的碎瓷片,显然是刚摔了茶杯。

王姨娘跪在地上,发髻散乱,哭得梨花带雨:“侯爷明鉴!妾身冤枉啊!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和清清

那马场的人胡乱攀咬,妾身怎么敢做出谋害嫡女这等猪狗不如之事啊侯爷!”

林清清也跪在一旁,小声啜泣,肩膀耸动,看着好不可怜。

林弘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王姨娘,怒道:“冤枉?陆世子亲自查出的证据,难道也是冤枉你不成?!

那动了手脚的马夫,虽咬死了不认主使,可他家中突然多出的二百两银子是哪里来的?!

还有,他一个外院马夫,如何能认得你身边的陪房?!”

王姨娘哭声一滞,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即哭得更凶:“妾身不知……妾身真的不知啊侯爷!

定是那陪房背主忘恩,被人收买了来陷害妾身……侯爷,妾身跟了您这么多年,为您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不能听信外人一面之词啊……”

她一边哭,一边膝行上前,抱住了林弘的腿,哀哀切切。

林弘看着跪在脚下哭得几乎晕过去的爱妾和女儿,又想到陆昭烈那边强硬的态度和递来的铁证,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烦躁地揉了揉额角,最终疲惫地挥挥手:“够了!”

“此事到此为止!那马夫和你的陪房,我会处理干净。

从今日起,你就在自己院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院子半步!清清也一样!”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警告

“管好你手下的人,若再出什么纰漏,别怪我不念旧情!”

王姨娘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这已是眼下最好的结果,连忙磕头谢恩:

“谢侯爷!妾身一定谨记侯爷教诲,好好管教下人,绝不再给侯爷添乱!”

林清清也暗暗松了口气,垂下的眼帘却掩不住一丝怨毒。

这次没能除掉林焦焦,反而折损了母亲的心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焦焦……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母女二人相互搀扶着,狼狈地退出了书房。

走到无人处,王姨娘擦干眼泪,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柔弱,只剩下阴沉和狠厉。

她看了一眼锦绣阁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小贱人,这次算你命大!咱们……走着瞧!”

夜色再次降临。

锦绣阁内,林焦焦正准备歇下,小蝶却拿着一张小纸条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古怪:

“小姐,刚才……窗外飞进来这个。”

林焦焦接过纸条,展开,上面只有一行苍劲凌厉、力透纸背的小字:

“马夫已暴毙,王姨娘禁足,草蚱蜢,丑。”

没有落款。

但林焦焦一眼就认出了这字迹——是江浔。

她捏着纸条,怔了片刻。

最后那三个字,莫名让她读出了一丝极淡的,嫌弃?

林焦焦下意识转头,看向枕边那只歪歪扭扭的草蚱蜢,在昏暗的烛光下,它依然丑得那么独具一格。

她沉默半晌,忽然伸手,将那只草蚱蜢拿起来,放到了离枕头稍远一些的床头小几上。

然后,她吹熄了灯烛,躺了下去。

黑暗中,她睁着眼睛,望着帐顶模糊的轮廓,脑海里却反复回响着那纸条上的字

养兄他到底,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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