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几个老娘们也都觉得今天这事做的不地道,都把责任怪罪了对方,这不有心又想说点啥,看程桂珍脸色非常难看,都撵她们出去了,也都觉得这事不能现在就说还是回去想想辙。
屋子里这时候就剩下四个妇女还没走,程桂珍气呼呼的看这些老娘们打架搁家里搞得乱糟糟,尤其是炕上,别提多让人糟心了。
因为炕上铺的还是何庆海拿回来的毛毡。被这几个老娘们弄得乱糟糟,不知道当初是谁抽的烟袋锅子,还给打折了烟袋锅里的烟火掉在了炕上,烧了个洞,这把程桂珍心疼的。
其中四个没走的婶子。 有两个跟自家挺好的,每天都来的婶子,冯婶子和前院的吕家大娘。 剩下两个老娘们,一个是朱婆子,还有另一个竟然是后趟杆最后一家的冀婶子,他家本身住的就是这个村子里最后一趟杆把头那一家。
解放前他家男人回来了 据说是被我党的人员解救回来的,当年被小日子抓去做劳工的。当时回村子里的时候都不敢让人相信没个人样了。说是冀家的男人冀大强都没有人认出来,还是这个男人说出了自家的几件事情当初冀婶子才认为是自家男人回来了。
回来以后经常在家深居简出的,在荒年之前人就病死了。这事何庆海也听说,就他家男人身体不好,经常不出屋, 据这冀婶子说,男人从回来开始。就不愿与人交流,一家人都觉得能回来就好,跟他一起抓去的那些人一个都没回来,他还活着就已经是万幸。
家里虽然日子苦,有这么个人陪着也是个盼头。也就是在何庆海重生回来那一年,五六年的时候,男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据说是死于肺痨。
冀婶子家里的孩子年纪都大了,三个儿子,一个姑娘,两个儿子娶了媳妇。虽然灾荒年,但是都挺认干的,家里人也都是老老实实,村子里存在感特别低。
两个儿子的媳妇儿还是用粮食换回来的。当时村子里知道这事,都觉得不可思议,他那家还能拿出余粮换媳妇儿,但是也有人打过他们家主意。最后发现人家那三个儿子不是吃素的,便宜还没占着,看起来一家老实巴交的,但是有的人就知道心黑着呢。明白人都知道。能存活下来的人,而且能把家里孩子一个不少拉扯大,能是简单的吗?人都这样,都扫自己门前雪,谁还管他人家的瓦上霜。能把自家人的命保住,能活着就不错了。
这几年家家都拼命的往家划拉吃的,胆儿大的就敢到深山里弄些猎物回来晚上整到黑市上换些粮食,胆小的你也就饿不死,想吃好那也是不可能的,这冀家三个儿子年纪相当。
这40来岁的寡妇娘。看着老老实实的人缘还不错也不是个吃亏的性子,家里那小闺娘养的也贼泼辣。何庆海就纳闷了。自家娘跟着冀家婶子好像没什么交集,这今天也到自己家了呢。
几个人帮忙把炕上这毛毡子通通重新用笤帚疙瘩打扫干净上面的脏东西。又重新帮忙铺好,冯家大娘嘴里一丁点都不客气,说道这些个死老娘们真是的,打架也不看啥地方。一个个四六不分当,这是自个家了,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看着炕中间那一块被烟袋锅子里的烟灰烧了个窟窿,都心疼的不得了,这多漂亮的一块可惜了。
毛毡子这铺炕多有面子,在这整个屯子。老老少少这些年还真没看谁家铺炕用这个的。她们第一次来何庆海家,看到炕上铺着毛毡子,也都羡慕坏了,何况今天来的这么多老娘们有的第一次来也都两眼放光,直摸着炕上的毛毡子,这玩意儿多好。
晚上睡觉躺在这上面暖和的很呐,一点也不炸肉皮子。想想那感觉就舒坦,毕竟这年头很多人家都没炕席,有的人家甚至那炕席都不够铺。炕席坏了就只能那样将就对付着,有的时候睡觉还被扎醒,身上多少都被炕席划的道子痕迹的。
吕家大娘也说我看她们今天就是没事找事不行,要不然让她们几个给赔?程桂珍脸色也非常不好看的。也就这样了,谁知道当时是谁的烟袋锅子撒在这炕上了,你说真是的一言不合就动手了,这些个虎娘们。
屋子里这时候安静了四个小脑瓜子也都缩了回去。何庆海赶紧给桃酥拿出来一块给屋里小丫头拿去了就看那小丫头一直用手拨了抱着他的三哥手。如果老三要是把手松开,估计这丫头就得搁地下爬到何庆海跟前来。
当何庆海把桃酥拿进里屋的时候,朱婆子看到了,那冀家婶子也看到了。心里都琢磨着何家的生活水平就是好。这桃酥这么金贵的东西,人家说拿就拿出来,刚才看那口袋里装的可不少呢。小丫头这时候饿了,捧着桃酥不撒手 也不找二哥抱了,坐下老老实实的吃,看着三个弟弟眼睛时不时看向小丫头手里的桃酥,别看了,丫头的东西你们别惦记了一会二哥给你们弄点吃的。
嗯呐,二哥,我们等着,绝对不偷抢妹妹的桃酥吃,这是老四说的,老五不甘示弱的说二哥,你放心,我绝对看着四哥不让他去抢妹妹手里的桃酥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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