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庆海回到家的时候, 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没错,何金,心想大爷来干啥?嘴上却说道,大爷来了,何金点点头,叼着烟袋,何庆海没看到老娘在这儿坐着,随后给炉子里又添了几块木头, 看自己老爹的样子也不想多说啥。
屋子里这时候陷入了沉默的尴尬。 只听外屋地的鸡架里小鸡咕噜咕噜咕噜的叫着,鸭子也嘎嘎嘎嘎的叫着,这时候程桂珍在屋里喊道。 庆海呀,你给那鸡食盆子收拾收拾,让他们吃点儿,这是饿了,估计是你弟他们晚上给赶进家里的时候,没给喂吃的,何庆海也听到了,紧忙答应说,知道了,娘,心想娘这是去那仨小的房间去了。
随后何庆海赶紧,把鸡食盆子找出来。里边没啥吃的了,估计这三个小子在家也不知道喂,倒是知道天黑,给撵架里去,随后去下屋,找点儿米糠,没错,这年头谁家还有这米糠给鸡鸭吃,人都没得吃,就这米糠,你在黑市上还都买不到呢。这人家还有米糠喂鸡鸭。何庆海拿了个葫芦瓢,崴了半瓢的米糠倒进盆里,随后把这鸡食盆子端进屋里,用炉子上的水壶,里边儿都是热乎水儿。倒完以后又用烧火棍割了割了这鸡食盆子。
何金两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这一盆子。里边那半盆子米糠,何庆海也没过多想,端着就到外屋地下去了。鸭子的眼睛是夜眼,它们能看到吃的,何庆海就把这盘子放到鸭子能吃到的地方,小鸡儿就不用管了,鸭子这一饿就嘎嘎嘎的烦死了。看那鸭子一个个拼命的把头伸出来,一会儿这半盆子就下去了不老少,这些鸭子才停止了进食,随后就把盆又拿起来,放在了家里炉子的旁边儿,没错,这要是放外屋地,明天早上又得上冻,冻上这鸭子就没得吃了。虽然现在已经出了正月,但是这化冻还早着呢。
何庆海忙完这些一进屋看到何金欲言又止的意思也没问,就看看他憋到啥时候,能说出啥。
这时候何金的气势一点点酝酿,何庆海就看着根本就不像平时。老实憨厚的样子,这时候有点儿强势的劲头儿,吧唧几口烟说道,老二,今天我就是来跟你说个事儿,这事儿就是通知你一声。你家里已经有两个去市里工作了,这样是不行,在村子里太出挑了。再说咱们老何家,怎么能让这好好的工作,让这姑娘以后带到婆家去呢?这根本就没这先例,也不能做出这先例来。
我今天通知你 赶紧让家里的姑娘回来找个婆家嫁了,这工作是我老何家的,你家这二小子年岁还小,不能去顶着工作,所以这工作正好给庆方吧。
何庆海皱着眉头。没等说啥,何义?抬头说道,这不可能, 何金怒不可遏的说道,注意你的言辞,我可是你大哥,这工作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记住你是啥身份,爹娘养了你, 把你养大不容易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何庆海随后说的,大爷,你这话说的,我爹咋就没回报我爷奶了?是没给我爷奶养老啊,还是对我爷奶忤逆了?我记得,我爷奶那几年病在炕上的时候,虽然我还小,但是我也记得,我爹娘对奶很孝顺。 天天端屎端尿给洗尿裤子,都是我娘干的。这跟你有啥关系?又不是你养了我爹 。
何金把手拍在炕沿上啪啪直响,说道放肆,大人说话,哪有你这么个小逼崽子 ,在旁边儿插嘴的。何义你就这么教你家孩子的,别忘记长兄如父,我是你大哥,虽然我比你大4岁,但是这个家一直由我说了算,忘记小的时候,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了?爹娘不是跟你说过吗?一切都听我的,什么事儿都要以我为先,你还记不记得这话。
何义这个欲言又止,就是不吱声,低着眉头,抽着烟,何庆海看不下去,就说道,那是没分家的时候,现在已经分家了,我们已经是两个家庭了。大爷这么逼我爹干啥?谁要说我爹不孝?村子里你挨个问问我爹咋不孝我爷爷奶奶了。还没听说做弟弟的得孝顺自己大哥的。
何金强势让何义吓了一跳,随后何义站起来说道,我这条命对得起爹娘。我小的时候过的啥日子,村里谁都知道,家里有干的,我吃稀的,家里啥活儿都我干。十三四的时候吃不饱,饿的我天天往山里跑,差一点命都没了,在山里每天弄到什么野物能吃的,爹娘只要看到了,就不准我吃,通通都得拿到家里给你和三弟吃。小的时候你可以去私塾认字,三弟也可以,唯独不让我去。我在那几年饿的受不了了,没办法跑出去参军了,结果带着一身伤回来。别忘了,何义说到这话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不止带了一身伤回来,我还带回来了多少身家,全让爹娘给拿去了,分家的时候有分给我吗?有还给我一份吗?何义说到这的时候,何庆海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老爹带回啥了,也没听他说过呀,何金有点儿心虚的眼神躲了躲,随后又强势的说道,那些是你这些年没在爹娘面前尽孝,回来应该给爹娘的补偿,你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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