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进入了腊八,寒冷的北风照样的吹着,可是村子里面也就那样,没有往年的热闹喧嚣。往年这个时候村子里再怎么冷清,村子里也有很多半大小子在这外边玩耍。可是今年就不一样了,吃都吃不饱,谁还出来呀?这死冷寒天的都在家。
今天正好是腊八,村子里大队上早就通知了,腊八这一天肯定比以前做的要好一些。这不村里几个妇女在煮腊八粥。何义早早的通知了程桂珍拿盆去把自家的打回来。 听到村里敲着铜锣声,知道这是饭点儿,程桂珍穿戴整齐带着大姑娘就去大食堂。手里拎着两个盆,这时候村里热闹了,家家户户三三两两的都一样的装扮去往了大食堂,有的人家婆婆带着身后的几个儿媳妇儿。所以都非常的有派头,毕竟婆婆去跟着看看,干活的都是儿媳妇儿。现在这儿媳妇儿一丁点儿都不敢跟婆婆扎刺儿。
也是这时候村里很多妇女排队等候着的时候,大家能在一起八卦起来,大家说的都津津有味儿,可把知道的事情吐出来,轻松多了,而这些热闹也都是每天必经的事,人们多数总结在一起,汇聚来的热闹。一个婶子说,哎,听说了吗?这任二虎逼他娘,最近都要被饿死了,听说娶这媳妇儿是个不孝顺的。另一个婶子说不能吧?看那小姑娘不能 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吧,那任二虎也不能就这么让人,对自己老娘啊。另一个婶子说听说呀,这不是粮食不够吃,这人二虎跑到那黑市去弄粮食去,让人下了黑手,粮食没带回来,自己也受伤了,听说伤的还是腿呢,这不家里粮食不够吃,也不能让这新娶回来的媳妇儿饿肚子呀,所以就给他娘的吃食上减半了, 众人说着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多少有一些个人理解成分在里面宣传着。
正说着,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哟,那不是任二虎家新媳妇嘛!”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集过去。只见任二虎媳妇低着头,匆匆走向队伍末尾。穿着衣服还是当初结婚的时候那件蓝色带补丁的破棉袄。
程桂珍看着也没说啥,就听几个嘴快的婶子立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你瞧瞧她那模样,还真像个刻薄的主儿。”“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任二虎咋想的,娶这么个媳妇,可苦了他娘喽。”任二虎媳妇似乎听到了这些议论,脚步顿了顿,脸涨得通红,但还是没说话。
这时,队伍前面突然一阵骚乱,原来是任二虎他娘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了。她头发花白,身形瘦弱,眼神里满是疲惫。几个婶子赶紧上前扶住她,七嘴八舌地说:“大娘,您咋来了,这大冷天的。”任二虎他娘叹了口气:“我来看看,我那儿子和媳妇是孝顺的。”众人听了,都忍不住摇头,心里都在想这儿子媳妇也太不孝顺了,让老人家这么操心。
出来为这两个不孝顺的说好话,就怕这两人在村子里名声不好。这也是多数村里人的大多数想法。老太婆眼神儿不好使,但是还是极力的说着。我那儿媳妇儿真的是非常好,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都传我儿媳妇儿不好,儿子对我不孝顺,这人安的什么心?
众人听了也不再多言,也有人可能想到了什么,四处查看着也有人回过味儿来,这是有人故意传的呀,怪不得这些天里都传任二虎逼对他娘不好,跟着媳妇儿磕带自己瞎眼老娘。老太婆在这众多妇女面前大声说道,我儿子前些天受伤,这事儿倒是真的,现在腿伤的挺重,在家躺着不便出来,所以老婆子我才出来跟大家说,有人绝对是造谣,我儿子和儿媳妇怎么能对我不好呢?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人拨开人群挤了进来。他正是任二虎,只见他一瘸一拐,脸上带着焦急。“娘,您怎么来了!”任二虎赶忙上前扶住母亲。
任二虎环顾四周,大声说道:“各位乡亲,我任二虎对天发誓,我跟我媳妇一直孝顺我娘。前些日子我去黑市弄粮被人害了,家里日子紧巴,但我媳妇从没亏待过我娘。我知道有人故意抹黑我们,我一定会找出这个人!”
众人听了,开始交头接耳,之前那些怀疑的声音小了下去。任二虎媳妇走到婆婆身边,眼眶泛红:“娘,您别为我们操心,咱们好好过日子。”
这时,何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说道:“大家别被谣言误导了,咱们村应该团结互助。腊八节,就好好吃顿热乎饭。”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重新排好队,等着打腊八粥。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哟,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做戏呢!”说话的正是村里出了名的爱嚼舌根的王婶。任二虎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反驳,程桂珍站了出来,“王婶,你可别在这儿瞎说了,任二虎一家啥样大家心里有数。”其他几个婶子也纷纷帮腔,指责王婶不该乱说话。王婶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还硬着:“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任二虎强忍着怒气,“王婶,我也不跟你计较,等我找出那造谣的人,你就知道谁在说实话。”这时,煮腊八粥的妇女喊着:“都别吵了,快来打粥,一会儿凉了。”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依次打着粥。任二虎一家也打了粥,搀扶着老人慢慢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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