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咱们把这事解决了。
脑波曲线……它突然波动起来,在平静中来了个令人恶心的颠簸,一切都乱套了。
前一刻我还在思考,下一刻,笔就从麻木的手指间滑落,在纸上留下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接着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虚空。
当我恢复意识时,满心都是困惑。
杜骁行动迅速。
监控录像……画面里是我自己的脸,但那双眼……空洞无神,像个木偶。
还有那封加密邮件,一串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胡言乱语。
健康追踪器的数据证实了这噩梦般的情况:整整一周,深度睡眠时都有那些异常的峰值。
这和“静园”项目有关,还有关于“意识诱导波”的传言。
这可不只是个小故障。
团队会议上各种理论满天飞。
陈砚聪明得可怕,他推测这是一种**病毒,而不只是个程序。
老段一如既往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那墨水,是定制的,还掺了某种神经锚定剂。
这就是确凿的证据。
接着,一段记忆浮现出来。
温嫕的办公室。
那份医疗免责协议。
我的签名。
厉氏集团的隐形子公司。
声控触发器……新闻发布会上的音频。
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
肖玦真是太好了,他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线光明。
他翻遍了母亲的旧档案,那个符号Φ7ΔK就是关键。
他看着我,眼中渐渐露出理解的神色:“苏凛不是被控制了……他在反抗。”这……改变了一切。
那天晚上,我被冷汗惊醒。
我的手写下了……“别相信我所说的话”。
然后,是那些我从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的话。
“如果我说我想解散联盟或者离开你们……别听我的。真正的我只想毁灭这个世界。”内心涌起一阵可怕的风暴,打破了寂静。
屏幕闪烁起来。
一个秘密实验室里,绿色的文字滚动着:“宿主认知冲突等级:LV.4。72小时后达到临界点。”
一切都清楚了。
我明白了。
我成了一件武器。
一件对准我发誓要保护的人的武器。
这寒意直透灵魂。
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伸手去拿通讯器。
他得把自己变成牢笼。
那条原本平稳的脑波曲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悍然拨动,陡然向上扬起一个诡异的尖峰。
下一秒,苏凛的世界轰然坠入黑暗。
庆功宴后的寂静,被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撕裂。
那支价值不菲的定制钢笔从他指间滑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弹跳、滚远。
他的身体还维持着坐姿,但支撑着上半身的双臂却无力地垂下,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不受控制地颤抖、划动。
不是毫无章法的抽搐,而是一种带着诡异韵律的刻画。
冰冷的指尖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串肉眼无法察觉的痕迹。
如果此刻有人能将他的动作轨迹进行三维重建,便会惊骇地发现,那是一串从未在任何已知文明中出现过的陌生符号:Φ7ΔK。
这诡异的状态只持续了不到三十秒。
十分钟后,当苏凛的意识重新浮出水面时,他只觉得后颈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敲击过。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视野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滚落在墙角的钢笔。
“我……睡着了?”他低声自语,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毫无记忆。
然而,联盟指挥中心内,杜骁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去。
“头儿,你刚刚是不是动了什么?”他通过内部通讯器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
苏凛办公室的监控权限是最高绝密,但作为首席技术官,杜骁拥有在紧急情况下调阅的权限。
刚才系统后台突然弹出一条高危警报——来自最高指挥官的加密邮件,发往一个无法追踪的未知地址。
苏凛皱眉:“没有,我只是整理资料,可能有点累。”
“不对!”杜骁的声音陡然拔高,“头儿,你保持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几分钟后,当杜骁将一段监控回放投射在苏凛面前的空气中时,两个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画面里,苏凛双目空洞,面无表情,像一尊没有灵魂的蜡像。
他机械地抬起手,用语音助手以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发出了一连串指令。
那段指令被系统自动编译成了一封加密邮件,内容只有一行毫无意义的乱码。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便如断电般垂下了手,直到十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杜骁调出的另一份数据。
“头儿,你看这个。”杜骁的手指在虚拟屏幕上划过,调出苏凛健康手环过去七天的完整记录,“从七天前开始,每晚凌晨三点到四点的深度睡眠阶段,你的脑电波都会出现一个持续约三十秒的异常脉冲。你看这个波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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