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京门地下世界 第54章 陈默初见许四海，觉其笑面藏阴鸷

大金牙捏着那张烫手的名片，在自个儿那堆满赝品的小店里转悠了半宿磨，心里那叫一个天人交战。告诉陈默吧，怕把这小子又卷进更深的浑水；不告诉吧，那个徐文海（他越想越觉得这名字假，保不齐就是那个听说过的文物贩子许四海）一看就不是善茬，万一自己瞒着，回头被他知道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大金牙一拍大腿，最终还是决定不能自个儿扛这雷。第二天一早，他就揣着名片，溜达到了陈默家。

陈默刚跟胡八一训练回来，浑身汗气腾腾，正准备擦洗，就见大金牙鬼头鬼脑地钻了进来，脸上表情跟便秘了三天似的。

“默子，坏了坏了！”大金牙一进门就压低声音，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又有人找上门了！”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毛巾：“谁？赵卫国又出幺蛾子了？”

“比赵卫国那孙子段位高多了！”大金牙把昨天徐文海（许四海）上门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对方知道韩先生那档子事，以及那不容拒绝的态度，最后把那张名片塞到陈默手里，“喏，这是那‘徐文海’留下的。哥哥我瞧着，这家伙怕是来者不善，比姓韩的还难缠！你可得小心点！”

陈默看着手里那张除了名字和电话一片空白的名片，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又一个找上门的？还点名道姓？知道他鉴定过韩先生的东西？这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里，四面八方都是窥探的眼睛。

“金牙哥，你怎么看？”陈默抬头问大金牙。

“我？”大金牙苦着脸，“我能怎么看？我现在看谁都像要害我！默子，要我说，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活儿，推了算了！”他是真被上次吓怕了。

陈默沉吟不语。躲？躲到哪里去？对方既然能精准地找到大金牙，就说明对他们的情况有一定了解。一味的躲避，恐怕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好欺负，变本加厉。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徐文海”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家传古物”，又是什么路数？会不会……也和某些秘密有关？

犹豫再三，陈默还是决定去见一见。一来是探探虚实，二来，也是告诉对方，自己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当然，他绝不会一个人去。

他让大金牙回了话，约定两天后，在离琉璃厂不远的一家看起来还算正经的茶楼见面。

到了约定那天，陈默特意叫上了胡八一。胡八一听了情况，也觉得有必要会会这个神秘人物，便一同前往。王凯旋本来也想跟着去凑热闹，被胡八一以“人多眼杂”为由按下了，气得胖子直嘟囔。

两人提前到了茶楼，选了个靠窗的雅间。陈默心里有些忐忑，不停地喝着服务员刚沏上的茉莉花茶，试图压住那股不安。

约定的时间刚到，雅间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了。胡八一沉声道：“请进。”

门被推开，首先进来的是那天大金牙描述的魁梧墨镜男，他扫视了房间一眼，侧身让开。随后，许四海才不紧不慢地踱了进来。

他今天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金边眼镜后的目光带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就像一位成功的儒商。他身后除了那个墨镜保镖，还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秘书模样戴着眼镜的年轻人。

“这位就是陈默小友吧？果然一表人才。”许四海的目光首先落在陈默身上，笑容可掬，然后又看向胡八一，微微颔首，“这位是胡先生？幸会幸会，鄙人徐文海。”

他的态度无可挑剔，礼节周到，声音温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位有修养的绅士。

但陈默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一种极不舒服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虚伪、算计和……一种冰冷贪婪的感觉。许四海脸上的笑容虽然灿烂，却像是戴着一张精心雕琢的面具，那笑意并未真正抵达眼底。尤其是他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偶尔掠过陈默时，会闪过一丝极快、极隐晦的审视和估量，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阴鸷。

“徐先生，您好。”陈默站起身，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胡八一也抱了抱拳，算是回礼，目光沉稳地打量着许四海和他身后的人。

“坐，都请坐，不必客气。”许四海热情地招呼着，自己在主位坐下，秘书模样的年轻人立刻上前，熟练地开始重新沏茶，动作优雅。

“听说陈小友家学渊源，对古物鉴定有独到之处，连一些……嗯，比较偏门的物件，都能看出门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许四海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气，语气带着赞赏，但话里的试探意味却很明显。

陈默心里冷笑，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他面上不动声色：“徐先生过奖了，不过是跟着长辈学了点皮毛，碰巧蒙对了一两次而已，当不得真。”

“诶，过谦了，过谦了。”许四海摆摆手，笑容不变，“我这次冒昧请金老板牵线，实在是有一批家传的古物，年代久远，有些拿不准，想请小友这样的高人帮忙掌掌眼，也好去了我一块心病。”

他说着，对旁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那年轻人立刻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几张放大的彩色照片，恭敬地放到陈默面前的桌上。

“小友可以先看看照片，这些都是我那批家传之物的一部分。”陈默低头看向照片。照片拍得很清晰，背景是某种铺着绒布的台面。上面的器物……一件是造型古朴、纹饰诡异的青铜酒樽；一件是颜色暗沉、刻满星象图案的玉璧；还有一件，竟然是一尊小巧的、鎏金已然剥落大半的……佛像？只是那佛像的面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不似中土风格。

这些东西，只看照片，就给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与韩先生那些“地下货”的邪性不同，这些东西更多了一种……被岁月和某种信仰浸润过的、沉淀下来的诡异和压迫感。尤其是那尊佛像，陈默多看两眼，竟觉得心神有些恍惚！

他猛地一咬舌尖，刺痛感让他清醒过来，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这东西，绝对有问题！

他抬起头，看向许四海，恰好捕捉到对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如同毒蛇般阴冷的光芒和一丝……期待？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这个许四海，绝不仅仅是想鉴定古物那么简单。他拿出这些东西，更像是一种……试探，或者说，引诱。

这家伙，笑里藏刀，比那个韩先生，恐怕还要危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