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祝你发财啊 第175章 最后的武士，玉碎成灰

塘沽港的硝烟还没散尽，但港口区已经变了天。八路军的红旗插在了原本挂着膏药旗的炮台上，码头上堆满了从鬼子仓库里搬出来的战利品。可就在这胜利的节骨眼上，出幺蛾子了。

港口西边，紧挨着英租界的地界儿，还有一小撮鬼子没投降。这帮人不多，也就二百来号，领头的叫龟田正雄，是个少佐。他们占着个三层楼的货仓，楼是钢筋混凝土的，修得跟个碉堡似的，窗户都用沙袋堵死了，就留几个射击孔。

李云龙听说还有鬼子没缴枪，火儿噌就上来了：“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老张，你们海军不是有炮吗？给老子轰他娘的！”

张海涛刚立了功，正想再表现表现，可一看那货仓的位置，犯了难：“李旅长，那楼紧挨着租界，咱们开炮，万一炮弹飞过去，伤了洋人，惹出外交纠纷咋整？”

“洋人咋了？”李云龙一瞪眼，“洋人就能挡着老子打鬼子了？去，告诉租界里头，让他们的人都躲远点，老子要动手了！”

话是这么说，可事儿不能这么办。林峰得到消息，赶紧赶了过来。他看了看那货仓，又看了看隔壁租界里那些尖顶洋楼，眉头皱了皱。

“老李，不能硬来。”林峰说，“租界的事儿复杂，咱们现在刚站稳脚跟，不宜节外生枝。”

“那咋整？”李云龙急道，“就让这二百多鬼子在那儿挺着？传出去，咱们八路的脸往哪搁？”

“急什么。”林峰笑了笑，“对付这种困兽，有更好的办法。”

他叫来周卫国，指着那货仓说：“卫国，看见那楼没？里头有二百多鬼子，不肯投降。你们的任务，是摸清楚里面的情况，最好能劝降。劝不了，再想别的办法。”

周卫国领命，带着“利刃”大队的几个人，换上便衣，混进了租界。他们找了栋正对货仓的洋楼，租了个房间，架起望远镜观察。

这一看，周卫国乐了。

货仓里头，龟田正雄正给手下训话呢。这老鬼子五十来岁，瘦得像根竹竿，戴着副圆框眼镜，乍一看像个教书先生，可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光，又狠又邪。

“诸君！”龟田的声音嘶哑，“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外面是支那人的大军，后面是大海！但是，我们不能投降！我们是帝**人，要有武士的尊严！今天，我们要让支那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武士道！”

底下的鬼子兵一个个面如死灰，有气无力地喊着“哈依”。有胆儿小的，腿肚子都在哆嗦。

“看见没？”周卫国对身边的队员说，“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都这步田地了，还做梦呢。”

“队长，咱们咋弄？”队员问。

周卫国想了想：“先礼后兵。我去跟他们谈谈。”

“太危险了吧？”

“没事儿。”周卫国摆摆手，“这种老顽固，你不给他个台阶下，他能跟你死磕到底。我去给他个台阶，他要是不下，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当天下午，周卫国一个人，举着面白旗，大摇大摆地走向货仓。离着还有一百米，货仓的射击孔里就伸出了枪口。

“站住！再往前走就开枪了！”里头有人用日语喊。

周卫国停下脚步，用流利的日语回道：“我是八路军代表，来谈判的。叫你们长官出来说话。”

过了几分钟，货仓二楼的窗户开了条缝，龟田正雄露出半个脑袋：“我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龟田少佐。你们想谈什么？”

“很简单。”周卫国说，“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投降？”龟田冷笑，“帝**人，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龟田少佐，”周卫国不紧不慢地说，“你们现在的情况，你自己清楚。粮食还有多少？弹药还有多少？伤员怎么处理？就算我们不进攻，困也能把你们困死。何必呢？”

“武士的尊严，比生命更重要！”龟田吼道。

“尊严？”周卫国笑了，“龟田少佐，我听说你在日本有个儿子，今年该上中学了吧？你死在这儿，他怎么办？你家里的老母亲怎么办？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武士道，让家人痛苦一辈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尊严？”

这话戳中了龟田的痛处。他沉默了。

周卫国趁热打铁：“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投降了，你们能活命，战后还能回日本和家人团聚。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你自己想想，怎么选对得起你的士兵，对得起你的家人。”

货仓里一片寂静。过了好半天，龟田才开口：“你……让我考虑考虑。”

“可以。”周卫国说，“给你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如果不投降，我们就进攻。到时候，玉石俱焚。”

谈判结束，周卫国回到观察点。队员问：“队长，你觉得他能降吗？”

“难说。”周卫国摇摇头，“这种老顽固，有时候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不过，他手下的人不一定都跟他一样。咱们得做两手准备。”

他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货仓里，龟田正雄正在召集军官开会。从表情看，争论很激烈。有的军官在劝降，有的在坚持抵抗。

“有门儿。”周卫国说，“他们内部不是铁板一块。这样，咱们再加把火。”

他让人写了几十封信，用弓箭射进货仓。信上写得很简单：“日本士兵们，你们的指挥官要带着你们送死！为了你们的家人，放下武器投降吧！八路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这招很毒。信一进去，货仓里更乱了。很多士兵偷偷藏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二十四小时很快过去了。第二天下午，周卫国再次来到货仓前。

“龟田少佐，时间到了。你们的决定是什么？”

货仓里沉默了很久。终于，窗户开了，龟田露出头来，眼睛通红，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我们决定——”他一字一顿地说，“玉碎！”

话音未落，货仓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二百多鬼子嚎叫着冲了出来！他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喊着“天皇陛下万岁”，疯了一样冲向周卫国。

“万岁冲锋！”周卫国脸色一变，转身就跑。

不是怕，是战术。他早就料到可能有这一出，所以离得远。刚跑出几十米，身后的枪声就响了。

不是鬼子的枪，是八路军的枪。

货仓周围，早就埋伏好的八路军战士开火了。机枪、冲锋枪、步枪，织成了一张死亡的火网。冲锋的鬼子像割麦子一样成片倒下。

但剩下的鬼子还在往前冲。他们真的疯了，完全不顾伤亡，就是想拉几个垫背的。

李云龙在前沿指挥所里看得直乐：“嘿，还真有不怕死的！老林，你这计策妙啊，把他们引出来打，省得咱们攻楼了。”

林峰却笑不出来。他看着那些在弹雨中倒下的鬼子兵，心里五味杂陈。这些人，也是爹生娘养的，有的可能还是被强迫征兵的。可现在，他们成了军国主义的牺牲品。

“命令部队，尽量抓活的。”林峰说，“都是些可怜人。”

命令传下去，但执行起来很难。鬼子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见人就捅，根本不投降。八路军战士没办法，只能继续射击。

战斗只持续了十几分钟。二百多鬼子，全部倒在了货仓前的空地上。鲜血染红了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龟田正雄是最后一个倒下的。他胸口挨了三枪，还挣扎着往前爬，手里死死攥着一把军刀。一个八路军战士走过去，想缴他的械，他猛地挥刀砍来。

“砰！”一声枪响，龟田的脑门开了个洞，终于不动了。

开枪的是周卫国。他走过来，看着龟田的尸体，摇了摇头：“何苦呢。”

战斗结束，八路军开始打扫战场。二百多鬼子，一个活的都没有，全死了。有几个重伤的，没等抬上担架就断了气。

李云龙走过来，踢了踢龟田的尸体：“这老鬼子，死到临头还硬气。”

林峰也来了。他看着满地的尸体，沉默了很久，才说：“把他们埋了吧。不管怎么说，人死为大。”

“埋？”李云龙一愣，“这帮畜生，杀了咱们多少同胞，还给他们收尸？”

“埋了。”林峰重复道，“咱们是文明之师，不是鬼子那样的野兽。再说了，埋了，让后来人看看，侵略者是什么下场。”

李云龙想了想，点点头：“也是。那就埋了。”

战士们开始挖坑。就在这时，货仓里传来一阵哭声。周卫国带人进去一看，愣住了。

货仓角落里，蹲着十几个鬼子兵。都是半大孩子，最多十六七岁，吓得浑身哆嗦，哭得稀里哗啦。他们没参加冲锋，躲在这儿等死。

“还有活的！”周卫国喊道。

林峰闻讯赶来。他看着这些孩子兵，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这么小的年纪，本该在学校读书，却被拉来打仗，成了军国主义的炮灰。

“把他们带出来。”林峰说，“别吓着他们。”

孩子们被带出货仓，看到满地的尸体，哭得更凶了。有个胆儿大的，用生硬的中文说：“我们……不想打仗……是被逼的……”

林峰蹲下身，拍拍他的肩膀：“不怕，战争结束了。你们安全了。”

他让人把这些孩子兵送到战俘营，特意交代：“好好照顾，别为难他们。都是些孩子。”

处理完这些事，天已经黑了。塘沽港亮起了灯，码头上，工人们开始清理废墟，准备恢复生产。租界那边也松了口气——仗打完了，生意该照做了。

林峰和李云龙站在港口，看着渐渐平静的海面。

“老林，这下渤海湾彻底干净了。”李云龙说，“咱们是不是该出关了？”

“不急。”林峰说，“还有最后一件事。”

“啥事儿？”

“天津城里，还有几千鬼子呢。”林峰说，“虽然被咱们围着，但还没投降。得把他们解决了，华北才算真正安定。”

“那还等啥？”李云龙又急了，“打啊！”

“不能打。”林峰摇头，“天津跟这儿不一样，城里上百万老百姓，一打起来，伤亡太大了。我的想法是，逼他们投降。”

“怎么逼？”

林峰笑了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天津城外，八路军的阵地上竖起了一排大喇叭。不是普通的喇叭，是那种能传好几里地的高音喇叭。

上午九点，喇叭响了。先是放了一段日本民歌《樱花》，然后是一个温柔的女声，用流利的日语说：“日本士兵们，你们好。我是八路军广播员美惠子。我知道，你们现在很迷茫，很害怕。但请相信，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这声音，是林峰特意从战俘营里找来的——一个叫山口美惠子的日本女护士，原来是随军护士，被俘后经过教育，自愿为八路军工作。

广播持续了一整天。内容五花八门，有日本家乡的消息，有八路军优待俘虏的政策，还有战俘营里日本俘虏的生活录像——当然是摆拍的，但看起来很真实。

效果出奇的好。第一天，就有三十多个鬼子兵偷偷跑出城投降。第二天，上百个。到了第三天，成建制地往外跑。

天津城里的鬼子指挥官急了。第118师团长内田银之助把跑回来的士兵当众枪毙，可还是止不住投降的势头。

第四天，八路军又出了新招。他们用气球往城里撒传单，上面印着投降鬼子的照片——一个个吃得白白胖胖，笑得挺开心。还写着：“投降的士兵都得到了优待，你们还在等什么？”

这一下，鬼子军心彻底垮了。很多士兵私下串联，准备起义。

内田银之助知道大势已去，但他不甘心。他是帝国中将，怎么能向“土八路”投降？他召集军官开会，决定突围。

“诸君，天津守不住了。我决定，今夜突围，向东北方向转移。愿意跟我走的，准备战斗。不愿意的，可以留下。”

话是这么说，但谁都知道，突围就是送死。城外八路三层包围圈，天上飞机，地上坦克，怎么突？

果然，军官们面面相觑，没人响应。

内田惨笑：“好，好。既然你们都不想走，那我自己走。”

当天夜里，内田带着一百多个死忠，悄悄打开西门，想趁黑溜出去。结果刚出城不到二里地，就被埋伏的八路军逮了个正着。

一场短促的战斗，一百多鬼子全部被歼。内田银之助被活捉，押到李云龙面前时，还梗着脖子不服气。

“要杀就杀，帝**人绝不投降！”

李云龙乐了：“行啊，有骨气。不过老子现在不想杀你，留着你还有用。”

他让人把内田关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然后，把内田被俘的消息传遍了天津城。

这一下，城里剩下的鬼子彻底绝望了。师团长都被抓了，还打个屁？

第二天，天津城门大开，剩下的三千多鬼子全部投降。没有战斗，没有伤亡，和平解放。

消息传到平州，林峰长舒了一口气。至此，华北全境解放。从太行山到渤海湾，从长城到黄河，这片广袤的土地，终于完全回到了中国人民手中。

庆功大会上，李云龙喝得酩酊大醉，搂着林峰的肩膀说：“老林，咱们……咱们做到了！华北，是咱们的了！”

林峰也喝了不少，但脑子还清醒：“老李，这才刚开始。接下来，该东北了。”

“对！东北！”李云龙眼睛亮了，“关东军，老子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一杯。

窗外，礼花绽放，照亮了夜空。百姓们走上街头，敲锣打鼓，庆祝胜利。这座古老的城市，在经历了多年的战火后，终于迎来了和平。

而更远的东方，更大的战场，正等待着他们。

但至少今夜，可以暂时放下刀枪，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林峰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光。他想起了穿越前的世界，想起了那个和平的年代。虽然现在还在打仗，但他相信，那样的和平，终将降临这片土地。

“快了。”他轻声说，“就快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李云龙晃晃悠悠地走出来，递给他一支烟：“想啥呢？”

“想未来。”林峰接过烟，点上。

“未来？”李云龙吐了个烟圈，“未来就是打鬼子，打完鬼子建设新中国。多简单的事儿。”

林峰笑了。是啊，对李云龙来说，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可对他来说，肩上的担子还很重。系统给了他能，但也给了责任。他得对得起这份信任，对得起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老李，等打完了仗，你想干啥？”林峰突然问。

李云龙想了想：“干啥？老子就会打仗，别的不会。要不……当个教官？教新兵蛋子打仗？”

“好啊。”林峰点头，“到时候，我送你个军校，你去当校长。”

“军校校长？”李云龙乐了，“那敢情好！老子也过过当先生的瘾！”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云龙撑不住，回去睡了。林峰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直到东方泛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征程，也即将开始。

华北已经解放，但中国还很大，还有很多地方在鬼子铁蹄下呻吟。他不能停，还得继续前进。

“系统。”他在心里默念。

【宿主，我在。】

“打开积分商城，我要看看，有什么新东西可以兑换。”

【积分商城已更新。根据宿主当前权限，可兑换物品如下……】

林峰浏览着列表，目光落在了一行字上：“t-54中型坦克生产线……”

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关东军，你们等着。老子带着新装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