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豹离去后,三人共同干了一杯,西门虎继续说道:“当师傅看到这种惨状之后,差点就走火入魔失去了理智,我们六弟子也是个个怒火中烧,立即就要去独孤盟耕穴犁庭,但是在建造完万人冢后,理智又回到了师傅的身上,三个月后,才联络了各盟人手一举扫灭了独孤盟。
因为在战斗中师傅凶猛无比,就像虎入羊群,专找那些高层修为者出手,一人就屠戮了他们一半高层人员,因此事后其他盟主开玩笑的说,师傅就像草原上凶猛的嗜血野狼。
师傅闻言笑了笑说道,嗜血野狼有什么不好,以后这就算是我的绰号吧,哈哈,蛮唬人的。从此以后,师傅就有了嗜血野狼的绰号。之所以师傅很喜欢的接受这个绰号,因为嗜血野狼是草原上神一般的存在,受到牧民们的敬仰。它们虽然也捕食我们的牲畜,但更多的是捕食那些与牲口争夺食物的食草动物,平衡了大草原上食物链的结构。
独孤盟终于在草原上消失了,可是自始至终谁也没有发现独孤云逸踪影,真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想找他们以个活着的高层人员搜魂也做不到了。由于我们已经没有了亲人,再在这儿住下去见物思情也是徒遭悲伤,所以我们师徒七人就离开草原,开始四处为家的流浪生活,最后这才来到了广交镇。”
西门虎讲完了他们的故事,此时天色已黑了下来,听到室外的喧哗声,李冰说道:“虎兄,各船上的人都来了,你最好还是出去安排一下,否则人家可就说你摆架子了,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你说是吧?”
“也好,甄前辈和李兄不出去看看热闹啊?”西门虎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
“哈哈,当然要去了,我可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哟!”李冰没有对西门虎的故事未做任何评说,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琼岛可能会遭到疯狂的报复,但是,到底是来自好好先生的后人呢,还是来自独孤盟的余孽,李冰并不明确。
但是李冰知道,他们刚开始绝不会做出激烈的行为,因为这半年来进入狂暴山海修真者,没一个比现任狂海帮的帮主辛昕修为更高的人,再加上一个他们看不透修为的甄世成,若是盲目出手那只会是自找苦吃,除此之外,那就只剩下玩阴的了。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的屈人之兵,最好的方法无非就是用毒,而用毒也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剧毒沾唇即死,二是温水煮青蛙,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毒入膏肓,将敌人杀死于不知不觉中。
不过,沾之即死的剧毒,用于世俗常人可以说百用百灵,但是对于高层修真者来说就未必行了,因为高层修真者的体质有别于常人,纵然中了剧毒也不会瞬间死亡,就在这一瞬之间他们必定会不遗余力的使用出最暴戾的手段来毁灭对方。所以,那下毒之人也将会存在着极大的风险,他们为了规避风险,往往使用的是慢性剧毒,尤其是在整体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李冰和甄世成来到舱外,只见整个甲板上都站满了人,而躺在船上的那条近二十米长的大竹竿此时已经竖了起来,竹竿的底部插在船板上的一个圆洞中,四面用绳子拉紧固定,杆顶上挂着一盏气死风,李冰这才明白,原来这条竹竿是悬挂一盏引导后船前进的活动航灯。
李冰又抬眼望向了后边的船队,看到船队就像一条蜿蜒而行的火龙,原来这是每一条海船的上空都悬挂有一盏明灯,在夜空的衬托下倒也显得瑰丽多姿。
这些航灯虽然明亮,也只能是引导后面船只跟随不至于掉队,但是无法照亮巨龙号前边的海面,就是巨龙号的甲板上也只是有些朦胧的亮光,所以那些开路先锋们,仍然还得展开神识来开辟前方的道路。
李冰和甄世成转了一圈然,发现其他船上过来当开路先锋的人大约只有百十号人,他们轮流着悬浮在巨龙号前方的海面上,每十人一组,运起劈空掌来击退附近的浮礁。
在这些人的前面还有一人手提着一盏气死风悬浮在海面上,为他们指引着方位,以防偏离了航道。
每组开辟航道的人,一次坚持大约二十来分钟,另一组就去将他们替换下来,被替换下来的一组立刻坐在甲板上恢复体力,看来都累的不轻,消耗很大。
纵然这样,船速仍然比白天要慢了许多,根本不及白天的一半。
李冰来到船头后,发现西门虎正背着手低着头来回走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人来到西门虎的面前,李冰问道:“虎兄,怎么样?还顺利吧?咦,我转了一圈怎么没看见豹兄呢?”
李冰的话刚说完,甄世成一愣望向了李冰,然后接着表现出了一副释然的样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李冰见状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连他都能洞若观火,何况自己呢?这明摆着就是故意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哦,李兄你看,最前边那个提着灯的人就是二弟,他要在前边引路,以防止航道发生偏离。”西门虎指着前方的那盏灯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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