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一听顿时一愣,暗道:“你们做不做不肖子孙关我屁事?难道我说你们不是不肖子孙,就不是不肖子孙了么?我又不是你爷爷。”不过没有说出口,怔怔的问道:“大长老,此话怎讲?”
甄世成顿了一下,说道:“李兄,这事说起来就是祖训了。三万年前,我们家族的第一任大长老在渡天劫的前夕留下了八条训示,当然,几天后就成为遗嘱了。其中第八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大致的意思就是:在家族遇到危难时,无论什么人能够为家族解除危难,后代子孙必须尊奉其人为家族的供奉或者是太上长老,这也是我们甄氏家族至今未设太上长老的原因。
其他的就是一些不许恃强凌弱、不许祸国殃民、不许嫌贫爱富、不许内讧、言信明理、居安思危等等。作为供奉或太上长老,都有权享受和支配家族中的一切资源,包括所有财产和修炼资源,而且无需承担家族中的任何责任……
李冰听到这儿心里就明白甄世成所说的意思了,暗自一阵发笑:“嘿嘿,有这种好事?这简直就像某些地方那些光拿钱不做事的公仆了,不过我可不缺你们这点钱,老子拔根汗毛也比你们的腰粗。只是……只是这件事该如何应付呢?如若应了他,那就成了施恩图报,若是不应他……那又应该怎么对他说呢?”
李冰正在琢磨着怎么办的时候,又听甄世成说道:“我想李兄也不希望我们成为家族的不孝子孙或者罪人吧!?”
“大长老,这样做也太有些为人所难了吧!?我本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惯了,不会在某个地方停留太长的时间。再说了,助你渡劫的人也不是我,虽然是我请来的人,可我却不能把人家的功劳据为己有,你说是吧?”
李冰刚说完,只见大长老玩味的一笑:“李兄,我虽然现在还在称呼你李兄,是你希望我这样称呼的,但我知道,我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因为我所问你的那些问题,其实我早就有了答案。一个人改变自己的相貌这并不难,但是改变自己一些习惯性的举止就不那么容易了,不经意间就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的,你说是不是啊李兄?”
“再说了,无论担任甄氏家族的太上长老或者供奉,都不会对你有任何约束的,当然,就是想约束也没人能约束得了,你说是吧?所以,任何时候你都是自由的,我只是希望让你知道,这里,就是你的一个家。”大长老这些话用的是传音。
大长老说的情真意切,李冰难免也有些感动,不管他是想拉大旗作虎皮也罢,还是充当甄氏家族的消防队也罢,这样的条件的确是诱人的。不说别的,光是任何资源任意支配这一项,就极少有人不动心,这也说明了他们的诚意。
当然,李冰知道他已经看出了自己的一些端倪,纵然自己极力掩饰,就如他所说,习惯成自然的事情很难时时注意的。“生姜还是老的辣啊。”李冰暗忖。
大长老说完这些话,李冰沉吟了一会刚要搭话,就听族长甄卫达躬身问道:“大长老,都准备好了,请问什么时候开始呀?”
李冰和大长老闻言,同时回头看向了甄卫达,可李冰同时也看到了那些肃然而立的其他人,只见除了大长老和族长之外的七十位甄氏家族的精英,悄无声息按部就班的矗立在大厅中,李冰不禁一怔。
“这是干嘛?是向遗体告别?还是要默哀三分钟?就算觐见皇上也不必搞得这么严肃吧?”李冰见状一身鸡皮疙瘩的暗忖道。
正在这时,李冰见大长老一副祈求的神色传音道:“李兄,还望成全!”大长老说着作势就要跪倒。
可是他突然发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禁锢的难动分毫,接着听李冰传音道:“大长老不必如此,你想要我怎么做?”
李冰的话音刚落,大长老就发现自己又恢复了自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李兄,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李兄坐在这张椅子上,接受一下族人的拜见即可,更无须发表什么就职演说和任何承诺。李兄,请上座。”大长老的最后一句话传遍了全场。
“请上座”,“请上座”,“请上座”。所有在场人员,同时拱手行礼喊道。
李冰一看,呲牙咧嘴的抓抓头皮,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一贯低调的他居然有些无所适从了。要知道,下边的这些人论年龄无论哪一个,都可以做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可是在修真界却不这样论辈分,如若是论修为,这些人给李冰当玄孙也不够格。但是,最清楚的却只有大长老甄世成,而最不服气的就是传功长老甄成杰,他敢拿自己的人头打赌,因为他绝不会看错李冰的那点破修为。
“李兄请坐。”大长老说着,与族长甄卫达一起把李冰硬摁在了座椅上。
然后,两人退后几步,族长甄卫达站在了李冰的右前方,手中突然多了一本就像账本大小的金册,缓缓打开后,瞄了全场一眼,朗声只念了:“祖上训。”三个字后,所有的人突然都面对族长跪了下去,而且大长老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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