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那声破锣嗓子带着哭腔的嘶吼,像炸雷一样劈开了破村的死寂!各家各户的门板被撞得哐当响!人影从破屋里、草棚里、甚至柴火垛后面连滚带爬地冲出来!大人孩子,男男女女,老的少的,全朝着陆家屋后那片废院子涌!
“咋了咋了?”
“分啥东西?”
“村长喊啥呢?”
人群嗡嗡着,冻得发青的脸上全是茫然和一丝被惊动的恐慌。
可当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踩过积雪,拐过墙角,看到那片废院子里的景象时——
嗡——!
所有声音!所有动作!瞬间冻结!
死寂!比风雪天还死寂!
几百双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凸出来!粘在院子里那座……不!是那几座凭空出现的“山”上!
米山!十个鼓胀得要炸开的粗麻布袋!白花花的米粒从袋口缝隙里溢出来!堆在雪地上像撒了一地碎银子!
肉山!两大扇!白得晃眼!膘肥得流油!在惨淡日头下散发着冰冷又勾魂的肉腥气!
银山!一百锭!十两一锭!官银!白花花!冷森森!堆成个小丘!那棱角反射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药山!十摞灰扑扑的大纸包!散发着救命的苦味!
锅碗山!粗陶大碗一捆捆!厚铁锅像磨盘!菜锅饭锅堆成堆!
煤山!黑漆漆!小山一样!五十吨!冒着尖!硫磺味混着寒气!
灶山!铸铁的散煤灶!中型小型!乌沉沉一排!
打火机!红的!塑料小方块!怪模怪样!
保温袋!保温瓶!保温杯!灰扑扑!铁皮壳子!搪瓷杯子!堆成堆!
棉衣棉裤山!深蓝色!厚墩墩!一百五十套!叠得方正!
棉被褥山!大红大绿!蓬松厚实!一百五十床!像巨大的面包!
整个院子!塞得满满当当!连下脚的地儿都快没了!各种气味——米香、肉腥、银子的冷铁味、药草苦、煤的硫磺、新棉花的暖、还有塑料和铁皮的怪味——混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混乱、又带着绝对冲击力的洪流!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我的……亲娘……祖……祖宗……” 一个老汉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抽气声,腿一软,“噗通”跪在雪地里!对着那堆东西就开始磕头!额头砸在冻土上咚咚响!
“老天爷……开眼……开眼了啊!” 一个婆子捶胸顿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指着那堆东西,语无伦次!
“银子……全是银子!!” 一个年轻后生眼珠子血红,死死盯着那堆银山,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想扑上去,脚却像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肉!好大的肉!” 小孩子不懂银子,只盯着那白花花的肥肉,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眼睛亮得像饿狼!
村长拄着棍子,站在“山”前面,浑身抖得像筛糠。他看着眼前这群被彻底震傻、吓懵、又狂喜到癫狂的村民,胸口那股憋了半辈子的浊气猛地冲上脑门!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着嗓子吼,声音劈了叉:
“都……都他妈愣着干啥?!分!按户分!八份!米!肉!银子!药!锅碗!煤!灶!打火机!保温的!棉衣!被子!全分!一家一份!均等!老人孩子多的……棉的……多给点!快!动手!天黑前!搬空它!”
这一声吼,像点燃了炸药桶!
人群“轰”地一声炸了!
哭!嚎!笑!叫!全混在一起!
“谢北琴哥!谢活菩萨!”
“大神仙啊!俺给您磕头了!”
“北琴哥!俺这条命是您的!”
“跟着北琴哥干!刀山火海也去!”
“北琴哥就是咱全村的命!全村的魂!”
呼啦!人群像疯了一样扑向那些“山”!不是抢!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去搬!去抬!去扛!
壮劳力红着眼,吼着号子,把沉甸甸的米袋甩上肩头!把冰冷的银锭子死死抱在怀里!把冻猪肉扛起来!油膘蹭在脸上也顾不上擦!
婆娘们哭着笑着,把药包、锅碗、保温瓶、棉衣被褥死死搂住!像抱着失散多年的孩子!
孩子们抱着新棉袄,小脸蹭着厚实的棉花,懵懂的眼睛里全是亮光!
整个院子!成了狂热的海洋!感激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每一张脸上都淌着泪!每一句喊声都带着颤!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呼喊,所有的意念,都像无形的洪流,疯狂地涌向那个站在院子角落、沉默得像块石头的年轻人——龙北琴!
他抱着胳膊,靠在冰冷的土墙上,脸上没什么表情。风雪吹乱他额前的碎发。他看着眼前这混乱又狂热的景象,看着那一张张因狂喜和感激而扭曲的脸,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大神仙”、“活菩萨”、“北琴哥”的呼喊……
人间当铺:警告!警告!目标群体“破落村民”情绪能量超载!
极度震惊(MAX)!极度狂喜(MAX)!极度感激(MAX)!绝对崇拜(MAX)!
情绪值收割: 1,000,000! 1,500,000! 2,000,000!……累计突破18,600,000点!已入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