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北琴的靴尖碾过影蛇瘫软的裤裆。
骚泥糊了鞋帮子。
“操……”
影蛇喉咙里卡着半口血沫子。
“哗啦——”
一张金丝大网兜头罩下。
网眼缝里勒进他骨头缝。
他像条被抽了筋的泥鳅,在网里挺了挺,尿顺着裤腿又滋了一滩。
“血……血影门……饶不了……”他翻着白眼嘟囔。
龙北琴的鞋底子踩住他半拉脸:
“殷红羽?”
他脚尖碾了碾:
“告诉她。”
“洗干净脖子。”
“等老子来剁。”
影蛇瘫在冰冷的泥浆里,腰肋塌陷的剧痛如同万蚁噬骨,每一次抽搐都带出内脏碎块和污血。裤裆里那股温热骚臭的湿意还在蔓延,混着泥水糊满了下身。他枯瘦的手指无力地抠着泥地,指甲缝里塞满了污秽。浑浊的眼珠向上翻着,透过血污糊住的睫毛缝隙,死死盯着那个站在他头顶的身影。
青布衫的下摆垂落,沾着几点暗沉的血渍和泥浆。靴子就踩在他脸侧半尺的泥水里,鞋帮子上还糊着他失禁的污浊。那靴底沾着的泥浆,混着他的血尿,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臊气。
一股混杂着极致屈辱、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最后一点不甘的怨毒,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残存的意识。他喉咙里滚着血沫子,发出“嗬嗬”的破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血……血影门……饶……饶不了你……门主……会……会把你……挫骨……扬……”
“哗啦——!”
一声清脆的、如同金玉碰撞的锐响!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死寂!
影蛇浑浊的视野里,一点刺目的金光骤然在他头顶上方炸开!那金光迅速延展、交织!瞬间化作一张巨大的、由无数细密金线编织而成、流转着玄奥符文的大网!金网边缘,细密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游走闪烁,散发出禁锢一切、镇压万邪的磅礴威压!
“不——!”影蛇瞳孔骤缩!喉咙里爆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嚎!
金网兜头罩下!
“噗嗤!噗嗤!噗嗤!”
细密坚韧的金线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勒进他紧裹的漆黑鳞甲!鳞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呻吟!金线瞬间收紧!深深陷入皮肉!勒断筋骨!封死气血!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恐怖力量顺着金线疯狂涌入他四肢百骸!瞬间碾碎了他体内残存的所有气力!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锁住了他的喉舌,连最后一丝呜咽都被掐断在喉咙深处!
“呃……嗬……”影蛇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在金网中猛地一挺!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眼珠还在因剧痛和恐惧而疯狂震颤!他像一条被渔网死死缠住、抽了筋骨的毒蛇,徒劳地挺了挺僵硬的脖颈,随即一股更加汹涌的温热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下再次涌出,浸透了冰冷的泥浆和金网。
龙北琴面无表情,俯身探手,动作快如闪电!枯瘦却带着千钧之力的手指精准地探入影蛇怀中,无视那粘稠的血污和腥臊,两指一夹!
“嗤啦!”
一块非皮非帛、边缘带着烧灼痕迹、布满诡异扭曲血纹的暗红色残破布片被扯了出来!布片一角,还沾染着几点尚未干涸的、暗沉发黑的血迹!
几乎同时!
“叮!”
一枚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漆黑、形如獠牙、触手冰寒刺骨的金属令牌,从影蛇腰间滑落,掉在泥水里!令牌正面,一个狰狞的、滴血鬼爪浮雕栩栩如生!爪尖下方,刻着三个细小的、却透着无尽阴寒气息的篆字——【血影令】!令牌背面,则用更加细密的阴刻手法,勾勒出一个妖娆曼妙、却带着剧毒蛇吻的女子侧影轮廓,旁边刻着两个蝇头小字——【红羽】!
龙北琴看也不看那令牌,只将那残破的血纹布片在指尖捻开一角。布片上密密麻麻爬满了扭曲如虫豸、散发着浓郁血腥和邪异波动的符文!布片边缘,几个更加古老、如同鬼画符般的字迹隐约可辨——【血毒引煞方】、【影遁残篇】!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将那布片随手塞入怀中。目光这才落在那枚漆黑的令牌上,脚尖随意一挑!
“啪嗒!”
令牌被踢到影蛇那张被金网勒得变形、糊满血污泥浆的脸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影蛇的眼珠猛地一颤!
龙北琴的靴底缓缓抬起,移开泥水,然后……重重落下!
“噗叽!”
沾满泥浆血污的靴底,毫不留情地踩在影蛇的半边脸颊上!将他那张因金网勒紧而扭曲变形的脸,狠狠碾进冰冷的泥浆里!泥水混着血沫,瞬间糊住了他的口鼻!
“殷红羽?”低沉的声音如同寒铁摩擦,清晰地传入影蛇被泥浆堵塞的耳中。
脚尖在影蛇的脸上缓缓碾动,如同碾碎一只臭虫。
“告诉她。”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和不容置疑的杀伐意志。
“洗干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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