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石坚一直引以为傲的茅山首席大师兄之位贬得一文不值,仿佛那是林九不要的东西,你才拿得稳。
同时也在暗示,若他真想争,这位置随时都能夺回。
一句话落下,石坚本就难看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怒火中烧的他想要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少坚,我们走!!!”
最终,石坚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石少坚也冷冷地看了九叔和凌然一眼。
“很得意吗?”
可他刚站定,凌然便淡淡地开口了。
这一刻,石少坚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废物!还不快起来!!”
石坚看到儿子摔倒,顿时怒喝一声。
本来就够丢脸了,这下更是狼狈不堪。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九叔的老宅。
石少坚也不敢再多停留,连忙爬起,跟在父亲身后离去。
“可恨!实在太可恨了!!”
在云陵镇的郊外,石坚愤怒地大吼道。
这一天,是他这辈子最屈辱、最愤怒的时刻。
在最不愿面对的林九面前,他几乎颜面尽失,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了。
“爹,那个凌然的眼神真的太吓人了……”
这时,石少坚仍心有余悸地开口。
然而话刚出口,石坚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没出息的东西,一个才人师四重天的小子你都怕,你可是人师九重天,再进一步就是地师了!”
石坚忍不住怒斥。
对这个儿子,他此刻满是失望。
说不过人家也就算了,居然被一个眼神吓得跌倒!
“不是的师父,我觉得他并不简单!
您难道没注意到,那几个阴差为何态度突然转变,连冥币都不要就走了,都是因为凌然说了一句话吗!?”
石少坚急忙解释。
他这话一出,石坚也回过神来,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确实,他也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
是啊,那几个阴差的态度,为何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难道这小子藏了实力?还是说他握住了那些阴差的把柄?
要是藏实力的话,那些阴差连天师都不怕,难道他真是天师不成?
还是说,他真的抓住了那些阴差的什么要害?”
石坚陷入沉思,开始推测。
至于真正的原因——凌然可能是地府的高级阴差,他却没敢往这方面想。
因为他很清楚,要成为地府阴差有多么艰难。
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寻常的天师,若无特殊功绩,也难以进入地府任职。
就连他们茅山现任掌门之所以能成为阴差,也是因为身为掌门,门下弟子所积累的功德可以分给他一部分,才让他在地师巅峰时得以进入地府效力。
而上一任掌门,如今更是茅山中最强的老祖。
他同样也是因这般缘故才成了地府的阴差,至于另外两位老祖,由于未曾有机会争得掌门之位,至今也未积攒到足够的功德。
这也正是九叔成为地府阴差之时,石坚为何会陷入绝望的关键所在。
所以你现在说凌然这年纪就当上了地府阴差!?而且地位还比一般阴差更高?这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事。
所以极有可能,凌然手上握着地府阴差的把柄!
“师父,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石少坚急忙问道!
“先去附近县城暂住些时日,顺便暗中盯着林九他们。
如果真能让我找到他们威胁地府的确凿证据,我定让他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石坚冷哼一声,随即迈步朝十余里外的县城走去!
石少坚也连忙追了上去。
翌日清晨,九叔便来到了院子中开始焚烧纸钱!
而文才与秋生也早早起了床,他们头上的伤昨晚便已被凌然治好。
原本凌然打算今早再给他们处理一下,但这两个小子整夜在窗外哀嚎,无奈之下,凌然只能施法隔绝了听觉。
可九叔和初六就没这么幸运了,九叔实在忍受不了,只得央求凌然将他们也一并治好了。
于是神清气爽的二人便和初六一大早就来到祖师爷前磕头祭拜。
“干爹,这是新做的香,请您收下!”
秋生为钟馗祖师爷插上两炷香后,笑着叩拜。
“咦,二师兄,你怎么称呼钟馗祖师爷为干爹啊!?”
第一次见他们这么早起来的初六听后忍不住好奇地问。
秋生一听这话,立刻得意地笑了起来。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
小时候我曾高烧不退,看了好多大夫都没用,我婶婶就带我来找师父了。
那时候师父还没收我为徒。
他看我既没中邪也查不出病因,便让我拜一拜祖师爷,或许有转机。
结果婶婶带我拜完之后,我的病就好了!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叫钟馗祖师爷干爹。”
秋生得意洋洋地向初六解释。
“对对对,我记得师父说过,就是因为这事,才决定收秋生做徒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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