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的水银灯烤得人发慌,苏锦汐穿着月白旗袍站在布景板前,看着躺在地上 “昏迷不醒” 的白玫瑰,指尖在袖袋里的银针上捻了捻。
【检测到目标人物生命体征平稳,呼吸频率刻意放缓 30%!】007 的电子音带着憋笑,【宿主,她在装晕!】
周围的剧组人员乱成一团,导演张胡子跺着脚骂娘:“还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啊!要是白玫瑰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全得喝西北风去!”
红姐扑在白玫瑰身上假哭,眼角却瞟着苏锦汐,声音尖得像掐住脖子的猫:“都怪你!要不是你抢了玫瑰的角色,她能气得住进医院吗?现在倒好,刚出院就被你气得晕过去,你安的什么心!”
苏锦汐没理会她的叫嚣,反而蹲下身,指尖看似不经意地拂过白玫瑰的颈动脉。温热的皮肤下,脉搏跳得比鼓点还稳 —— 这演技,连原主林晚秋都不如。
“张导,” 苏锦汐站起身拍了拍旗袍上的灰,“不用叫救护车,我能救。”
红姐立刻跳起来:“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懂点三脚猫医术就敢害人!”
“是不是害人,试试就知道。” 苏锦汐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是周老头特意给她准备的毫针,针尖圆润不伤经脉,“白小姐这是气郁攻心,我用合谷穴放血,保证她立刻醒过来。”
白玫瑰的睫毛几不可查地颤了颤。她最怕扎针,上次在医院打退烧针哭得像杀猪,此刻听见 “放血” 二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可!” 红姐张开胳膊拦在中间,“玫瑰最怕疼了,要扎就扎我!”
“也好。” 苏锦汐作势要往红姐胳膊上扎,银针刚要碰到皮肤,红姐突然尖叫着跳开 —— 她腕间的内关穴还在隐隐作痛,哪敢再挨针。
这一动,躺在地上的白玫瑰没绷住,肩膀抖了抖。苏锦汐眼尖地捕捉到这个细节,突然笑了:“看来白小姐是等着我亲自下手?”
她说着就要弯腰,白玫瑰再也装不下去,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捂着心口喘粗气:“别碰我!”
片场瞬间安静下来,水银灯的光晕在她惨白的脸上投下尴尬的阴影。张胡子愣了三秒,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好你个白玫瑰!为了罢演连装晕都用上了?当老子是瞎子啊!”
白玫瑰的脸涨成猪肝色,眼泪说来就来:“张导,我没有…… 我是真的头晕,刚才是被苏小姐吓醒的……” 她看向苏锦汐的眼神淬了毒,“她明明知道我怕针,还故意拿这个吓唬我,分明是嫉妒我……”
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旁边的男主演都动了恻隐之心,上前劝道:“锦汐,玫瑰身体不好,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苏锦汐挑眉。这白玫瑰倒是把 “白莲花” 的精髓学透了,装可怜、卖惨、倒打一耙,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计较?” 苏锦汐从旗袍口袋里掏出个油纸包,“我只是想给白小姐送这个。” 她打开纸包,里面是几片晒干的金银花,“周老先生说你体虚火旺,让我给你带点败火的药材,总比总靠装晕博同情强。”
这话像巴掌似的扇在白玫瑰脸上,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指着苏锦汐的手都在发抖:“你…… 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白小姐心里清楚。” 苏锦汐话锋一转,“倒是昨天报童说的‘食物中毒’,不知白小姐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白玫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昨天根本没中毒,只是吃了点泻药假装虚弱,想把脏水泼到苏锦汐身上,没想到被她当众翻出来说。
“我…… 我……” 白玫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周围的剧组人员看她的眼神渐渐变了味。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被人下毒,现在看来,恐怕又是这位 “白莲花” 的苦肉计。
张胡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别耽误拍进度!苏锦汐,你跟我来对对台词,白玫瑰,你要是还演不了就滚蛋!”
白玫瑰看着苏锦汐跟着导演走向监视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不明白,这个被雪藏三个月的过气演员,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敢跟她叫板,还总能戳穿她的计谋。
“红姐,” 白玫瑰压低声音,眼底闪过狠厉,“给我想办法,让她在片场出个大丑,最好…… 再也爬不起来。”
红姐阴恻恻地笑了:“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苏锦汐背对着她们,耳尖却捕捉到了 “大丑” 二字。她唇角勾起冷笑,指尖在剧本上的针灸图旁敲了敲 —— 陆瑾珩标注的 “人中穴急救法” 旁边,还有行小字:“对付装疯卖傻者,可刺此穴,立显原形。”
【陆瑾珩好感度 5!当前 45!】007 的声音带着八卦,【他肯定算到白玫瑰会使坏,特意给你留的锦囊妙计!】
“少贫嘴。” 苏锦汐翻到下一页,却在看到场景描述时皱了眉。下一场是女二号给中毒的男一号施针的戏,剧本要求用三寸长针,从百会穴斜刺入 —— 这根本不符合医理,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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