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珩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那张黑衣人影的照片像块冰锥扎在两人心头。苏锦汐抱着熟睡的念汐,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女儿柔软的发顶,声音压得极低:“核心世界……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当年系统销毁前,明明说过核心世界已经永久封闭。”
陆瑾珩收起手机,伸手揽住她的肩,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苏锦汐稍稍安心。“先回家再说,这里不安全。”他朝苏爷爷和陆爷爷递了个眼神,两位老人立刻会意,指挥老部下将制服的白斗篷人和黑衣人押上警车,现场只留下两组人清理痕迹。
车子驶离废墟时,念汐在苏锦汐怀里翻了个身,小眉头皱着嘟囔:“清玄道长爷爷……别跑……”苏锦汐失笑,轻轻拍着她的背:“道长爷爷没跑,在给我们画符呢。”陆瑾珩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母女俩,突然开口:“我怀疑白斗篷人说的‘首领’,和当年游戏世界的‘主程序’有关。”
苏锦汐心头一震。她想起第七十章离开游戏世界时,那个突然产生自我意识的主程序,当时它说“我们会在更高维度再见”,原来不是戏言。“可主程序怎么会来到现世?”她不解,“当年我们明明销毁了游戏的核心服务器。”
“或许没彻底销毁。”陆瑾珩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熟悉的街道,“我让人去查当年游戏公司的旧址了,下午应该有消息。”他看向苏锦汐,眼里带着歉意,“本来想等婚礼结束再告诉你这些,没想到……”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苏锦汐打断他,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忘了我们在星际世界怎么扛过陨石雨的?当年你断了三根肋骨还笑着说‘没事’,现在这点事算什么。”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不过以后不许再瞒着我,我们是夫妻。”
陆瑾珩握住她的手,用力点头。车子刚停在家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道袍的身影蹲在台阶上,正和张阿姨家的猫对峙。“清玄道长?”苏锦汐惊呼,抱着念汐下了车。清玄道长听见声音,立刻站起身,拂尘一甩:“锦汐小友,陆小友,老道算到你们有劫,特意赶来相助。”
念汐刚好醒了,揉着眼睛看见清玄道长,立刻挣脱苏锦汐的怀抱跑过去:“道长爷爷!你真的来啦!”她拽着道长的道袍,献宝似的举起手腕上的红绳,“你看,平安符真的有用!”清玄道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从袖袋里掏出个玉镯:“这是老道用千年暖玉做的,比平安符管用,戴上它,邪祟近不了身。”
进了屋,清玄道长接过苏锦汐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才开口:“那黑衣人影,是‘时空裂隙’产生的‘意识体’,他能吸收各个世界的能量壮大自己。当年你爷爷奶奶破坏的能量节点,就是他的分身。”他放下茶杯,神色凝重,“现在他找到快穿系统的漏洞,就是想借助系统的能量,打通各个世界的通道,让所有世界的规则都由他掌控。”
“那我们该怎么办?”陆爷爷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泛黄的笔记本,“这是当年我和老苏头记录的能量节点位置,或许能派上用场。”苏爷爷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放大镜,“我刚才看了,这些节点的位置,和现在全国各地发生的‘异常磁场’事件,刚好对上。”
正说着,陆瑾珩的手机响了,是技术部打来的。“陆总,查到了!当年游戏公司的旧址下面,有个隐藏的服务器机房,我们检测到强烈的能量波动,和您发来的照片上的装置能量反应一致!”技术部主管的声音带着激动,“而且我们发现,机房的防火墙,用的是校园世界的黑客技术,和当年我们破解的‘幽灵病毒’同源!”
陆瑾珩挂断电话,和苏锦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是校园世界的那个黑客组织。”苏锦汐想起第二十一章偷师黑客技术时,遇到的那个神秘组织,“当年他们说效忠‘更高维度的存在’,原来就是这个意识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游戏公司旧址。”陆瑾珩站起身,刚要去拿外套,就被念汐拽住裤腿:“爸爸,我也要去!我有玉镯保护,不怕坏人!”她举起手腕上的玉镯,镯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而且我还会点穴术,能帮你们!”
苏锦汐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女儿:“念汐,那里很危险,妈妈需要你在家里帮我们守着,用爸爸教你的黑客技术监控机房的动态,好不好?”她掏出个迷你平板电脑,“这个里面有技术部的后台权限,你要是发现异常,就给我们发信号。”
念汐咬了咬嘴唇,看了看平板电脑,又看了看清玄道长。道长笑着点头:“老道陪小友在家,保证万无一失。”她这才接过平板电脑,用力点头:“好!我一定好好监控,不让坏人得逞!”她突然踮起脚,在陆瑾珩脸上亲了一口,“爸爸,你要保护好妈妈!”
出发前,张阿姨端来一大盘包子,塞给苏锦汐:“路上吃,垫垫肚子。”她看着陆瑾珩,眼里满是担忧,“小陆啊,当年你奶奶就说你是个有担当的,这次一定要平安回来。”苏爷爷拍了拍陆瑾珩的肩膀:“放心去,家里有我们和道长在,出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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