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
救助站的电话铃声在清晨六点突然响起,尖锐得刺破了刚泛起鱼肚白的宁静。苏锦汐猛地从折叠床上坐起,昨晚整理病例到凌晨三点,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却在接起电话的瞬间清醒过来 —— 电话那头是住在附近胡同的张奶奶,声音带着哭腔:“苏医生!不好了!我家‘阿黄’刚才咬了我孙子,还浑身抽搐,是不是得了那个‘怪病’啊?”
“张奶奶您别慌!” 苏锦汐握紧话筒,语速飞快,“您先把孙子带到医院打狂犬疫苗,我和陆站长现在就过去看阿黄,记住别让其他人靠近阿黄,也别碰它的唾液!”
挂了电话,苏锦汐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刚到院子就撞见陆瑾珩 —— 他手里拿着热好的牛奶和面包,显然也是被电话吵醒的,却依旧保持着镇定:“我已经让老张备车了,带上寄生虫检测箱和应急药剂,阿黄是张奶奶养了五年的土狗,平时温顺得很,突然攻击人,肯定是寄生虫影响了神经。”
苏锦汐接过检测箱,指尖触到箱里冰凉的玻璃试管,突然想起在末世世界,陆瑾珩教她检测丧尸病毒的场景 —— 当时也是这样,带着应急箱,在未知的危机面前,却因为有彼此的陪伴而多了份底气。“寄生虫会不会已经变异了?” 她一边快步走向车门,一边问,“昨天实验室说抗体需要月光花,现在还没消息,要是变异了,之前的抑制剂可能就没用了。”
“有可能,但我们得先确诊。” 陆瑾珩拉开车门,“正好借这个机会,教你寄生虫检测的核心技巧 —— 兽医知识和你之前学的航天生物分析、末世病毒检测原理相通,都是通过‘样本观察 基因比对’,只是对象从人类、机甲能源变成了动物寄生虫。”
车子在胡同里穿梭,张奶奶家的院门虚掩着,刚推开就听到 “汪汪” 的低吠 —— 阿黄被拴在院子角落,毛发凌乱,眼睛布满血丝,嘴角还挂着涎水,看到人靠近,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完全没了平时摇尾讨食的温顺。张奶奶的孙子已经被送往医院,张奶奶红着眼圈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阿黄平时爱吃的肉干:“它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突然就疯了,咬了小宝一口就躲在这里,我怎么叫都不理我……”
苏锦汐蹲下身,慢慢伸出手,试图安抚阿黄,却被陆瑾珩拦住:“别靠近,寄生虫影响神经后,动物会变得极具攻击性,先采集唾液样本。” 他从检测箱里拿出一根细长的棉签,绑在竹竿上,小心翼翼地靠近阿黄的嘴边 —— 阿黄猛地扑过来,却被绳子拉住,苏锦汐趁机用手电筒照向它的口腔,发现牙龈上有细小的出血点,正是寄生虫感染的典型症状。
“样本采集好了,” 陆瑾珩将棉签放进装有生理盐水的试管里,递给苏锦汐,“现在教你‘寄生虫镜检’—— 第一步,将样本涂抹在载玻片上,滴两滴染色剂,静置三分钟;第二步,用显微镜观察,寄生虫会呈现淡紫色,形状像小钩子,要是看到钩子上有黑色斑点,就是变异的征兆。”
苏锦汐接过试管,在临时搭建的简易工作台上操作 —— 她想起在星际世界观察虫族样本的步骤,手法熟练得让陆瑾珩有些惊讶。染色剂滴下时,她不小心溅了一滴在手上,陆瑾珩立刻递过消毒湿巾:“染色剂有轻微毒性,虽然对人体无害,但还是要注意防护 —— 这是兽医的基本准则,保护自己才能更好地保护动物。”
三分钟后,苏锦汐将载玻片放在显微镜下,调整焦距 —— 淡紫色的寄生虫清晰地出现在视野里,钩子上果然有黑色斑点,还在缓慢蠕动。“变异了!” 她心里一沉,“比实验室预计的快了两天,要是再找不到月光花,感染的动物和人都会有危险。”
陆瑾珩凑过来确认后,拿出对讲机:“小林,立刻将变异寄生虫的基因序列发给实验室,让他们调整抑制剂配方,另外通知所有居民,一旦发现动物异常,立刻联系救助站,不要擅自处理。” 说完,他转向苏锦汐,“接下来教你‘应急镇静注射’—— 阿黄现在情绪激动,必须先控制住,才能进一步治疗。你看,动物的镇静注射点在臀部肌肉,角度要控制在 30 度,剂量根据体重计算,阿黄约 15 公斤,注射 0.3 毫升就够了。”
苏锦汐接过注射器,心里有些紧张 —— 这是她第一次给处于攻击状态的动物注射,手微微发抖。陆瑾珩站在她身边,轻轻扶住她的手腕:“别怕,就像在太空给仪器校准一样,找到精准的位置,快速推注。你之前给小黑输液那么成功,这次也可以。”
在他的鼓励下,苏锦汐深吸一口气,瞄准阿黄的臀部肌肉,快速进针推注 —— 阿黄低吼一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趴在地上,呼吸逐渐平稳。张奶奶松了口气,拉着苏锦汐的手:“真是太谢谢你了,苏医生,要是没有你,阿黄不知道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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