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幽冥教总坛的前一夜,盟主山庄的练剑场依旧亮着灯火。苏锦汐握着那柄刻有 “清鸢” 二字的长剑,反复演练着陆瑾珩白天教的 “流云归海”—— 这是《流云剑法》的终极奥义,需将全身内力汇聚于剑尖,再以流云般的轨迹爆发,既能破敌防御,又能化解对方招式,可她练了半个时辰,剑尖始终只能泛起微弱的蓝光,连最基础的内力凝聚都做不到。
“气息太散了。” 陆瑾珩的声音从竹林后传来,他穿着月白长袍,手里拿着一盏 lantern,暖黄的光透过纸罩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他挺拔的身影,“你刚才练剑时,刻意追求招式的速度,却忽略了内力的运转节奏。‘流云归海’讲究‘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就像山间溪流,看似缓慢,却能穿石裂岩,你得先沉下心来,让内力顺着经脉自然流动。”
苏锦汐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沮丧:“可我总觉得内力在经脉里乱蹿,尤其是运转到丹田时,总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根本无法汇聚到剑尖。”
陆瑾珩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中的长剑,指尖划过剑身的纹路:“这不是你的问题,是你之前练‘青冥剑法’时,留下了内力运转的惯性。‘青冥剑法’刚猛霸道,要求内力快速爆发,而‘流云剑法’讲究柔和绵长,两者的内力轨迹完全相反。你现在要做的,是打破之前的惯性,重新找到内力运转的节奏。”
他将长剑还给苏锦汐,然后后退两步,摆出起手式:“看好了,我再给你演示一遍。首先,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让内力从脚底的‘涌泉穴’开始,顺着小腿的‘三阴交’,慢慢往上走,经过丹田时,不要刻意压制,让它像云团一样自然汇聚,最后通过手臂的‘曲池穴’,流转到剑尖……”
陆瑾珩一边说,一边缓慢地演练 “流云归海”。他的动作轻盈如蝶,长剑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剑尖划过空气时,竟带出细碎的流光,最后一式 “归海” 使出时,剑尖的蓝光突然暴涨,将周围的落叶都吸到了剑身前,形成一个旋转的光团,随后又瞬间消散,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剑气。
苏锦汐看得目瞪口呆 —— 这才是真正的绝世武功!之前她练的 “流云剑法”,不过是皮毛而已。
“现在,你试试。” 陆瑾珩收剑而立,语气温和,“别着急,慢慢来,先从内力运转开始,不用刻意追求招式的完整。”
苏锦汐深吸一口气,按照陆瑾珩说的,调整站姿,闭上眼睛,感受内力的流动。起初,内力依旧有些紊乱,但她想起陆瑾珩说的 “像山间溪流一样自然流动”,便试着放松身体,不再刻意控制内力的方向。渐渐地,她感觉到内力从脚底慢慢往上走,经过丹田时,不再像之前那样拥堵,反而像水流汇入湖泊,慢慢汇聚起来。
“很好,保持这个节奏。” 陆瑾珩的声音适时响起,“现在,试着让内力顺着手臂,流转到剑尖,记住,不要用力,让内力自然推动剑尖……”
苏锦汐依言而行,内力顺着手臂流转到剑尖时,她明显感觉到剑身微微发烫,随后,剑尖泛起了淡淡的蓝光 —— 虽然不如陆瑾珩的那般耀眼,却比之前明亮了许多。
“我做到了!” 苏锦汐兴奋地睁开眼睛,看着剑尖的蓝光,语气里满是激动。
陆瑾珩笑着点头:“不错,进步很快。不过,这只是‘流云归海’的入门阶段,真正的‘流云归海’,不仅能汇聚内力,还能吸收对方的内力为己用,在实战中,这可是保命的关键。”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明天进攻幽冥教总坛,张天霸的‘幽冥魔功’以吸收他人内力着称,普通的剑法根本伤不了他,只有‘流云归海’能化解他的内力,甚至反过来吸收他的内力。所以,今晚你必须把‘流云归海’的入门阶段练熟,至少要能在实战中凝聚内力,化解他的攻击。”
苏锦汐坚定地点头:“我会的!就算练到天亮,我也要把‘流云归海’练熟!”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苏锦汐一直在练剑场练习 “流云归海”。陆瑾珩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耐心指导,时不时纠正她的动作和内力运转的节奏。有好几次,苏锦汐因为内力运转不当,导致经脉疼痛,差点放弃,但看到陆瑾珩鼓励的眼神,想到明天的战斗,想到父亲和武林同道的期望,她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天快亮时,苏锦汐终于能熟练地使出 “流云归海” 的入门招式,剑尖的蓝光也变得越来越耀眼,甚至能在剑尖形成一个小小的光团。
“很好,这样一来,明天应对张天霸,至少有了自保的能力。” 陆瑾珩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欣慰,“不过,你要记住,‘流云归海’虽然厉害,但也不能过度依赖。张天霸的‘幽冥魔功’练到了第九重,肯定有应对之策,你在实战中,要灵活运用‘流云剑法’的其他招式,结合‘流云归海’,才能真正战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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