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
林骁交了二两银子的入场券,才得以进入其中。
教坊司和普通的青楼不同,人员多来自罪臣家属或被抄家官员的女性亲属,所以这里的女孩子大多都是读过书的。
本来一开始,教坊司只负责皇家表演,但有一商道二品大能,建议将其改为民用,这样既可以给朝廷增加收入,又可以让人民发泄愤怒,简直一举两得。
神宵帝常年修道,早已经不近女色,听到这个建议后果断采纳,从那以后教坊司平民也可进入其中取乐了。
正所谓旧时王谢唐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不过一般来说,教坊司比普通清楼消费还是要高一些,不是谁都能进入其中的。
顺便提一下,青楼这种形式的会所,也是由战国时一位商道二品大能发明的,这个人后来还做了丞相,他便是齐国的管仲。
齐桓公重用管仲以商治国,后来终成一方霸主。
“这个世界的历史怎么跟野史一样,不,比野史还野!”林骁吐槽。
“大爷儿,来玩啊!”
教坊司中,姑娘们莺莺燕燕、搔首弄姿,只盼有客人垂怜。
男人们则左拥右抱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林骁虽然现在业火缠身,但也没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不断扫视场间,寻那身上有浩然正气的女子。
可他一连看了半天,身上有文气的佳人不少,但都太过稀薄,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
林骁心想自己这次算是白来了,不过想来也对,跑教坊司来找女夫子,自己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一连好几个女孩向他搭讪,他都表示拒绝,只点了一壶酒坐在大厅角落看着那不怎么精彩的表演。
“兄台,看你的样子,也是为晚晚花魁而来呀?”
林骁回头一看,却见一肥胖的男子凑到了他的身边,这人一脸的油光,却做书生打扮,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花魁?”林骁面露疑惑之色。
“花魁苏晚晚啊,你不会连她也没听说过吧?”
“没有,这地方我第一次来。”林骁抱拳:“还请兄台教我!”
那胖书生也是个好为人师的,他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扇了两下:“说起这苏晚晚,那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她父亲是上一任的户部尚书苏护,后来因为贪污修河公款,大堤崩溃造成数百万民众流离失所,而苏护本人则被左相亲手拍死。
根据大炎律令,苏家男丁流放,女子则归入教坊司。
苏晚晚原名苏晚,我听说她以前是观山书院内院学子,本来就要踏入七品文胆境了,谁知家里却出了这种变故,可惜了她的修行资质了。”
林骁听此眼前一亮,不过还是有所担心,这苏晚晚都流落教坊司两年了,身上的文气又还能剩下多少都未可知。
“多谢兄台赐教了!”林骁拱手问:“不知怎么才能见到这位花魁呢?”
“额,这个好像有点难,苏晚晚一向仰慕文人大家,你若是诗文策论写的好,她或许会主动见你一面。
如果你没有文采,就得需要有钱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把这里的老鸨打点好,还不是想见谁就见谁!”
“这个样子啊!”林骁摸了摸下巴。
就在此时,胖书生突然拉了拉林骁的衣袖:“来了来了,苏花魁出来了!”
林骁向台上望去,却见一身穿鹅黄色绸缎的高挑女子缓缓从幕后转出,她轻纱罩面看不清样子,但只从身段上来说,绝对算的上极品。
苏晚晚缓缓坐到一古筝面前,她刚一抬手,纤纤玉指还没落在琴弦之上,整个大厅便安静了下来。
随着苏晚晚手指落下,一段美妙的音律便从其指尖四散而出,听之令人心安。
林骁眯着眼听了一会儿,发现这妮子确实有些手段,就这古筝上的造诣,没个三五年的苦练是下不来的。
而且他能感觉出,对方身上的浩然正气还在,一般儒生落魄,便如那宝珠蒙尘,身上的文气也会一点点的散掉,也不知这苏花魁是怎么保持本心不变的。
一曲毕,台下立即响起热烈的掌声,有人举着宣纸喊道:“晚晚小姐,我最近偶得一首小诗,还请小姐品鉴!”
“我也有,我也有!”
…………
立时很多人都掏出了自己以为的佳作,老鸨则板着脸一一收下,她也是没办法,谁叫自家的这棵摇钱树喜欢这些呢。
林骁对这些人十分不耻,这些人明显是想要白嫖,在谈生意的地方想谈感情,也是没谁了!
“吴妈妈,这边来,我也偶得一首!”胖书生用力挥舞自己手中的扇子。
吴妈妈瞥了胖子一眼,没好气的走了过来:“你也有诗,怕不是找别人代笔的吧?”
胖书生只是挠头尴尬的笑没有回答,顺手把自己的佳作递了上去。
吴妈妈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在路过林骁的身边时,林骁道:“我这也有一篇,还请吴妈妈笑纳!”
老鸨哼了一声,但当她接过凌霄递过来的纸时,立马就察觉到了手感不对,她低头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张1000两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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