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以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都是骗人的!”
秦天赐紧攥着拳头,全身因愤懑而颤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更不愿意相信那个曾经充满正气的红门统领,竟是要摧毁洛宜城的嗜血凶徒。
“天赐,飞羽并没有骗你,他说的话做的事就是锦飞羽所做的。”封修刃见他愤怒得双眼赤红,轻声安慰道。
“这是何意?!”秦天赐一脸茫然,不知封修刃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封修刃撑着“忠勇”战戟,艰难地站起身来,凝望向锦飞羽,缓缓说道:
“飞羽本就是一个充满正气之人,也一直是我红门的好统领,这两年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的确是出于他的本心,我能感受得到,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怀疑他的原因。”
“我并不清楚这些家伙是用了什么秘法将他变成的这样,但我知道,在这具身体里,还蕴藏有飞羽的意识,他在做他该做的事。”
“至于毁坏大阵,这并非飞羽本心所为,而是他体内的另外的家伙做的。”
“你不要错怪了飞羽。”
“哈哈哈哈……”锦飞羽突然间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在那张因狂笑而狰狞扭曲的脸庞上,两道血泪缓缓从他的眼中流下。
“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类灵官所谓的情感,愚蠢!可笑!”
见到这行血泪,封修刃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又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暗合’阵眼?”
锦飞羽并未察觉到自己有何异样,眼神冷厉地嗤笑道:
“哼,自从我知道不止有一处阵眼后,就一直在暗中监视你,你也算是个谨慎之人,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否则只要将你擒下,就能轻松获得阵眼。”
“自从这处阵眼被破坏后,我曾几次潜入你的房间,发现你每次出门必会带走三样不同的东西,而且每次都不一样,有的会重复,有的只带一次,没有任何规律。”
“哼哼,你只是想故意混淆视线罢了,我当然知道在这些东西中,必定有一样就是隐藏中的‘阵眼’。”
“我曾从主人那里得知,这种阵一旦一处阵眼受损,想要继续长时间维系下去,就必须将两个阵眼放到一起,进行一次复合。”
“在抓住奸细的那一晚,我见你独自出门,就确定你必定带走了另一个阵眼。”
“当夜我偷偷进了你的房间,发现了这三样东西不见了。”
一边说着,锦飞羽从库司中扔出了三样物件。
秦天赐忙横眼扫去,见是一支笔,一缕布,还有一个裂开的酒葫芦。
封修刃静静地看着,没再说话。
“哈哈哈,这隐蔽的阵眼就是这个破葫芦。”说着,锦飞羽上前一脚踩在了那个早已残破的葫芦上,顿时裂开数瓣。
“自从你有了带走东西的习惯,我就去到‘奇瑞斋’,让他们给我造出了这些一模一样的物件来,得亏这具身体是个‘水影’,还修了个‘影射’的灵属。”
封修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既然你已知道了这葫芦就是阵眼,为何直到今天才动手。”
锦飞羽指着秦天赐咬牙道:“我万万没料到,这小子竟能够修复‘幽迷阵’的阵眼,为了不暴露身份,我还必须得装作竭力帮助他,找到所需要的东西。”
“那段时间你也加强了戒备,我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另外,制作出这三样一模一样的东西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因此,我需要等一个机会,能够同时毁掉两个阵眼的机会……直到慕比斯环争夺的时候,我才找机会换到了那三样东西。”
“怪就怪你如此信任我,当我将那个奸细抓住,又受了伤后,你竟让我参与了值守大阵。”
“今夜正是我值守此阵,这也是我下手的绝佳机会,哈哈哈……”
空旷的大厅内,四处回荡起这阵轻狂的笑容。
秦天赐将事情串联起来想,已然明悟,只是有一点不明,“你们为何要抓走莹莹?”
封修刃见锦飞羽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遂开口解答道:“是因为‘阴阳司’。”
“在‘魂侍’的体系中,‘阴阳司’属于最高位格,‘魂侍’与魂元既是对头,又相互共生,死去的魂元想要复生,唯有获得‘阴阳司’的身体,他的那位主人想必就是想借此复生。”
秦天赐微微颔首,对着锦飞羽冷笑道:“原来那天你特意送我令符,又问了我一些古怪的话,是为了让我能感应到洛宜城有变,好让我和莹莹再返回这里。”
当时那枚令符自行爆开,确实让他的灵觉感应增强了不少,也隐隐感受到了洛山有变。
“哼哼,你小子倒是几番出乎了我的意料,竟还能赢下慕比斯环,若是让你就这么跑了,那这具‘阴阳司’的身体就太可惜了。”
在他们说话之时,幽莹并没有出声,她始终紧闭双目,与水幕触手对抗着。
秦天赐看将过去,见那些触手正缓缓地缠绕上幽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捆住,幽莹浑身宿气升腾,鼓动起“婉柔烟罗霓裳”不断飘摆,额前的一片红发渐渐变为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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