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中年族长断然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厉声喝道:
“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妖物,给我将此人的嘴封起来。”
“哈哈哈,就知道你们不敢,那就让我来帮你们一把吧。”
秦天赐早料到会如此,大笑着将左手手腕抬起,一根翠绿木藤倏地飞出,缠住了那支颜色最深的“幻海秋箩”。
“哧啦……”
用力一扯之下,将整株灵花拉离了地面尺许。
他此时虽然无法动用灵气,但灵觉却没有受到禁制,也幸亏他手腕处没有被捆,还能够召唤出清灵丝。
只是这五熟的“幻海秋箩”不知在此处扎根生长了多少年,他这一拉之下竟不能将之连根拔起,只是带出了许多泥土,其中还有大量的根系留在了土中。
不过就这一下子,此花已算是遭受了致命重创,难以存活了。
众村人见这小子竟然敢公然毁坏圣花,立即暴怒而起,喝骂着扑上前去,将一腔怒火尽数发泄在了秦天赐身上。
秦天赐虽然灵气被禁,但身体却很坚挺,凶兽尚且奈何不得他,这些普通人的拳打脚踢,在他看来就如挠痒一般。
当下就任由他们殴打,也不躲避。
“别别……你们住手啊!”
小菊早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她不忍见众人如此对待秦天赐,但又不敢过去,只是在一旁干着急。
打了一阵,族长将众村人分开,一把揪起秦天赐,恶狠狠地喝道:“要不是要将你送去给神灵处罚,今天就拿你来祭奠水神爷!”
“将这臭小子捆结实了,今晚就吊在村口,明天一早送到厉砂谷去。”
说着,又安排了几人将那株被拔起的圣花重新埋入土中,希望能够救回。
那3名青年男子将秦天赐手脚一并捆上,倒吊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上,让他丝毫无法动弹。
秦天赐没再说话,他是个聪明人,心知一个道理。
对于这些村民,若想撬动他们的固有观念,除非将板上钉钉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否则嘴上说得再好,也是无用。
只是这小小村子中,竟有如此奇妙的“结绳”秘术,倒是让他大感神妙。
小菊感到万分过意不去,走到秦天赐被吊起的地方,轻声抽泣着,“大哥哥,真是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秦天赐头下脚上地柔声笑道:“与你无关,放心好了,明天你们村里就会敲锣打鼓来接我下来。”
“啊……”小菊半信半疑,想起他此前的本事,只得微微地点了点头。
“哈啊……”
苍伯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缓缓探出个头来。
见到秦天赐被倒掉在树上的狼狈样,顿时两眼笑弯成了一个圆弧,其中还有几滴眼泪被挤了出来。
“秦小子,老夫一觉睡起来,你怎么成了倒栽葱啦,一定是得罪了哪家姑娘,被人家老丈人给吊了起来。”
秦天赐现在哪有心情与这老头打趣,叹了口气道:“这村子很不简单,有一种奇怪的‘结绳’术,能够禁锢灵官的灵盘。”
“而且他们都不是灵官,却能直接吞食灵植,使用灵气……真是匪夷所思。”
苍伯嗤笑一声,鼻孔中哼道:
“龙有龙道,蚁有蚁穴,这郎朗天地是众生灵的天地,每一个存活下来的生灵都有他的生存之道。”
“不要以为灵官就能藐视天下苍生,横行无忌,这一出就是给你小子长长记性。”
秦天赐默然,缓缓闭上了眼,似在体味其中深意,任由着自己在空中轻微地摆动。
翌日,清晨时分。
一缕微弱的晨光照射在少年的身上,秦天赐微微睁开眼睛,顿时精神一震,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
“阳光!是阳光!”
“村口有阳光了!村口有阳光了!”
本已寂静的神秘村庄,突然间人声鼎沸了起来,有村人大声叫喊,四处奔走相告,充满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狂喜。
众人纷纷从村中急促奔向村口。
那位中年族长带着众多村民匆匆赶来,见到在昨天灵花被拔起的地方,天空中微微一束晨光,透过稀薄的迷雾,浅浅地射了下来。
“这……这……这……”
众村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难掩心中的狂喜激动之情,有的嘴角咧开了半张脸,有的捂着嘴低声抽泣,有的默默跪下地来,向着那束微光磕头。
这久违的阳光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得,太珍贵了。
“这下信了吧。”倒吊着的少年微微晃动着身体,悠然自得地微笑道。
“你们自己给自己心里打下了‘结’,认为‘幻海秋箩’就是庇佑你们的圣花,永远都不会改变……”
“殊不知,这个‘结’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缠越紧,到了现在,已经无人能够解开。”
“也许你们村中有人也想到了这点,但就是因为这个心结在此,使得谁都没有勇气去踏出这一步。”
“我是个外人,根本不需要顾忌这些,现在你们该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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