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5年深秋,越南顺化港的码头被晨雾笼罩。三艘悬挂着玄黑龙旗的大新运输船缓缓靠岸,船舷两侧的“龙吟”1860式步枪在雾中泛着冷光,二十名身着玄黑军装的大新军官列队走下跳板,军靴踏在潮湿的石板上,发出整齐而沉闷的声响。为首一人身材挺拔,银色肩章熠熠生辉,正是此次赴越军事教官团总教官——赵烈。
赵烈曾是大新第七军团的步兵旅旅长,参与过苏南鏖战与天京攻坚战,一手带出的尖刀连以战术精湛、作风顽强着称。此次受命率队赴越,他身着简化版陆军常服,玄黑面料上仅用赤红滚边勾勒轮廓,腰间佩着一柄短刃,目光锐利如鹰,扫过码头迎接的越南官员,带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大新帝**事教官团总教官赵烈,奉我国陛下旨意,率部前来协助贵国整训军队,抵御外侮!”赵烈的声音沉稳有力,透过晨雾传遍码头,随行的十九名教官同时立正,玄黑军装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气势震慑全场。
越南辅政大臣阮文祥快步上前,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急切与恭敬:“赵总教官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我国君臣百姓翘首以盼,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上国的天兵天将!”他身后,越南的文武官员与宫廷侍卫分列两侧,神色中既有对大新的敬畏,更有对强军的迫切期盼。
寒暄过后,阮文祥引着教官团登上马车,前往顺化皇宫(鸡贼的很,对内称帝,对外称王)。沿途街道上,越南百姓纷纷驻足观望,看着这些身着玄黑军装、身姿挺拔的大新教官,眼中满是好奇与希冀。顺化城的房屋多为木质结构,街道狭窄却整洁,只是空气中隐约透着一丝战乱前夕的压抑——法国侵略者已占据南圻,兵锋直指北圻,整个越南都笼罩在亡国的阴影之下。
皇宫大殿内,越南皇帝阮福时身着王袍,端坐于宝座之上,神色焦虑却强作镇定。见到赵烈等人入殿,他连忙起身相迎,不顾帝王威仪,快步走下丹陛:“赵总教官,诸位上国贤臣,快快请坐!如今法兰西蛮夷肆虐南疆,烧杀抢掠,小王的子民苦不堪言,国家危在旦夕,全仰仗上国相助,救越南于水火!”
赵烈躬身回礼,语气庄重:“国王放心,我国陛下与贵国约为同盟,唇齿相依,断无坐视之理。此次我等带来两千支‘龙吟’1860式步枪、八门‘虎啸’前装75毫米线膛炮,皆是经实战检验的利器。只要贵国将士肯吃苦、听指挥,我等定能在半年之内,为贵国练出一支能打仗、打胜仗的劲旅!”
阮福时闻言,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连忙吩咐内侍上茶,随即话锋一转:“赵总教官所言极是!小王已备好京师五营,共计三千将士,皆是我国精锐,恳请诸位上国贤臣即刻着手整训,早日形成战力,抵御法军北上!”
“京师五营?”赵烈眉头微蹙,心中泛起一丝疑虑,“陛下可否容我等先前往军营查看一番,再做整训安排?”
阮福时欣然应允,当即下令备车,与赵烈等人一同前往京师五营的驻地。军营位于顺化城郊,四周筑有土垒,却早已年久失修,墙角布满青苔,营区内的士兵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有的斜靠在树干上抽着烟,有的光着膀子晾晒衣物,甚至有几人围在一起赌博,见到皇帝与大新教官到来,才慌乱起身,衣衫不整,军容涣散。
赵烈走到一名士兵面前,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火绳枪上——枪身锈蚀严重,枪管弯曲,显然早已不堪使用。他伸手拿起枪,轻轻一拉枪栓,竟直接断裂,铁锈簌簌落下。“国王,这就是贵国的精锐?”赵烈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这样的武器,这样的军容,这样的士气,别说对抗法军的新式枪炮,恐怕连流寇都难以抵挡。”
阮福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辩解:“赵总教官有所不知,这些将士皆是老兵,跟随小王多年,实战经验丰富,只是平日里疏于操练……”
“不是疏于操练,是早已烂透了!”赵烈打断他的话,语气毫不留情,“老兵油子积习难改,贪生怕死、好逸恶劳的毛病深入骨髓,他们心中没有家国,只有个人私利。法军的前装击发枪每分钟能射三发,战术灵活,以这些人的状态,上了战场只会一触即溃,白白送死!”
他转身指向营外的空地,沉声道:“要练,就必须招募新兵,从头开始!选拔身家清白、年轻力壮、有报国之心的青年,摒弃旧军队的陋习,用大新的训练方法、战术思想,打造一支全新的军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抵御法军,守护越南的江山社稷!”
阮文祥在一旁连忙附和:“陛下,赵总教官所言极是!京师五营确实不堪大用,与其浪费时间整训,不如招募新兵,另起炉灶。”
阮福时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知赵烈所言非虚,京师五营早已是扶不起的阿斗,若想救国,必须痛下决心。“好!就按赵总教官所言,招募新兵!”他转身对阮文祥下令,“即刻张贴告示,在全国范围内招募新兵,年龄十六至二十五岁,身强力壮、无不良嗜好者均可报名,优先录取猎户、农夫与手工业者,待遇从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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