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主成帝路 第238章 雄县城头血染旗

永定河的浊浪拍打着雄县北堤，溅起的水花混着硝烟，在城墙下凝成暗红的泥渍。桂良被亲兵搀扶着退入城中时，城南平原上的“鹤翼阵”已彻底崩塌。三万中军方阵溃不成军，士兵们丢盔弃甲，沿着官道疯逃，玄黑色的大新追兵如影随形，“龙吟”枪的枪声与“凤羽”机枪的嘶吼在旷野上不绝于耳。左翼骑兵早已被第二军团分割歼灭，右翼残存的两千余骑兵也在禁卫第二军团的新枪火力下仓皇逃窜，唯有阵后的五千预备队还算完整，拼死掩护着桂良退入雄县城中。

“关城门！拉起吊桥！”桂良嘶吼着冲上城头，后背的伤口被颠簸得撕裂开来，鲜血浸透了杏黄军装。他扶住雉堞，看着城外潮水般涌来的大新军队，眼中满是绝望与狠厉，“传我命令！全军上城防守！凡后退者，立斩不赦！”

八旗练军残部如丧家之犬，纷纷涌向城门。守城士兵拼命推动沉重的城门，巨大的木门在城轨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最终“哐当”一声合拢。吊桥被绳索缓缓拉起，铁链绞动的声响在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两万五千余残兵迅速涌上城墙，依托城垛构筑防线，残存的四门俄制滑膛炮被推至城头四角，炮口对准城外逼近的大新军队。

城楼下，王九波勒住战马，玄黑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看着紧闭的城门与高耸的城墙，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沈庭渊，你率第二军团主攻东门！王大牛，禁卫第二军团随我主攻北门！刘牙子，炮兵旅全力轰击城墙，务必在一个时辰内炸开缺口！”

“遵命！”众将齐声应诺，声音震彻天地。

军令下达，十万余大军迅速展开。第二军团四万将士如黑色洪流，涌向东门，士兵们推着云梯、扛着攻城锤，在城墙下两百米处列阵待命；禁卫第二军团两万五千人集结于北门之外，十个精锐连的士兵手持“龙吟”1864式后装枪，枪口对准城头，随时准备压制守军火力；刘牙子的炮兵旅则将三层阵地前移至城墙千米处，十二门120毫米榴弹炮、二十门75毫米线膛炮与四门240毫米臼炮齐齐调转炮口，炮口黑洞洞的，对准了雄县城墙。

“炮兵旅，目标北门城楼与城墙中段，梯次射击！”刘牙子举起黄铜炮尺，高声下令，“先以75毫米线膛炮扫清城头守军，再用120毫米榴弹炮轰击城墙，最后用240毫米臼炮炸开缺口！”

炮手们迅速调整炮位，瞄准手通过瞄准具校准角度。“放！”刘牙子一声令下，二十门75毫米线膛炮率先轰鸣，炮弹如流星般掠过，精准地落在北门城头。城垛后的八旗守军猝不及防，纷纷被炮弹碎片击中，鲜血溅满了城墙。一名炮手刚要点燃滑膛炮引信，便被一发线膛炮弹击中，身体瞬间被撕裂，炮位也被炸毁。

城头的八旗士兵们慌乱地还击，里治步枪的齐射声杂乱无章，子弹落在大新军队的阵前，激起阵阵尘土，却未能造成实质性威胁。桂良手持指挥刀，在城头来回奔走，嘶吼着下令：“稳住！给我打！谁再后退，我砍了他！”他亲手斩杀了两名退缩的士兵，鲜血溅在脸上，却依旧无法遏制守军的恐慌。

第二轮炮击接踵而至，十二门120毫米榴弹炮同时开火。炮弹在城墙中段炸开，火光冲天，砖石飞溅。雄县城墙虽高大坚固，却经不起如此密集的炮火轰击，墙体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部分城垛被炸毁，露出了里面的夯土。一名八旗士兵被榴弹爆炸的冲击波掀飞，从城头坠落，重重摔在城下的石板路上，瞬间没了气息。

“最后一轮！240毫米臼炮，开火！”刘牙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四门巨炮同时轰鸣，炮身剧烈后坐，炮架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四枚百公斤重的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如四颗黑色流星，直奔北门城墙中段。“轰隆！轰隆！轰隆！轰隆！”四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几乎同时响起，炮弹精准命中目标。

城墙中段的夯土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轰然崩塌，砖石与泥土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烟尘弥漫，遮天蔽日。一个宽约十米的巨大缺口出现在城墙上，缺口处的守军被瞬间掩埋，血肉与砖石混杂在一起，惨不忍睹。

“缺口炸开了！”禁卫第二军团的士兵们欢呼起来，眼中满是兴奋。

“冲锋！”王大牛拔出指挥刀，高声怒吼，“精锐连为先头部队，从缺口登城！其余部队跟进，控制城墙！”

十个精锐连的一千名士兵如猛虎下山般冲向缺口，手中的“龙吟”1864式后装枪不断开火，压制着缺口两侧的守军。他们踩着散落的砖石，快速攀爬，动作矫健如猿。一名精锐连士兵刚登上缺口，便被一名八旗军官挥刀砍来，他侧身躲过，反手一枪托砸在对方头上，将其砸晕，随后拔出刺刀，刺穿了对方的胸膛。

缺口两侧的八旗守军拼死抵抗，他们挥舞着大刀、长矛，甚至用石块砸向登城的禁卫士兵。一名士兵被石块击中头部，鲜血直流，却依旧死死抓住城墙边缘，奋力爬上缺口，与敌军展开肉搏。禁卫士兵们依托新枪的优势，先以密集火力清扫缺口周围的守军，再逐个登城，与敌军展开近距离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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