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骑兵转瞬即至,团长赵明富神色冷峻,振臂高呼:“上刺刀!”
旋即,他转头看向机枪手,决然下令:“把连发火铳毁了,绝不能留给鞑子!”
洛阳城头,李默举着望远镜,神情凝重。只见已有清军骑兵已越过战壕,他当机立断,高声下令:“火炮支援,朝着清军密集处开炮!”
王铁柱得令,即刻大声传令:“装弹,目标战壕前方聚集的鞑子,准备——放!”
“轰轰……”巨响震天。
姜镶听闻炮声,脸色骤变,声嘶力竭地大喊:“散开!都给我散开!”
火铳兵统领孙龙亦是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喊叫:“铁弹来了,快散开!”
铁弹无情地砸入人群,瞬间犁出七八道触目惊心的血沟。图赖所率的骑兵成为火炮重点关照对象,其冲锋的速度也因此为之一滞。
孔有德率领的火炮紧跟在盾车之后,见明军开炮,他跺脚怒吼:“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压制明军火炮!”
此时,图赖的战马奋力越过壕沟,带队如猛虎般直扑马世耀的大顺军。
城下,李二苟翻身上马,眼神坚定如炬,振臂高呼:“驱除鞑虏,复我中华!再造大明,舍我其谁!”言罢,他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图赖的骑兵杀去。
身后三千骑兵受其鼓舞,齐声怒吼:“驱除鞑虏,复我中华!再造大明,舍我其谁!”那声音响彻云霄,随后紧紧跟随在李二苟身后,如洪流般汹涌向前。
清军后方,多铎手持千里镜,密切观察着战局,旋即果断下令:“令鳌拜从左翼杀出,火速支援图赖!”
马世耀见骑兵汹涌杀来,迅速下令:“长枪手在前,结阵抵御骑兵冲击!”
大顺军长枪手迅速出阵,将长枪斜立,枪根牢牢插入土中,严阵以待。
清军骑兵眨眼间便已杀到,一头扎进枪阵。刹那间,双方激烈碰撞,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此地瞬间化作惨烈的战场绞肉机!
李二苟率骑兵勇猛冲锋,忽见左前方有一支清军骑兵斜刺里杀出,他举枪便射。身后骑兵见状,纷纷举枪响应,枪声顿时大作。
鳌拜此前曾夸下海口,称自己的骑兵天下无敌,此刻却是有苦难言。对面明军的火铳不仅威力惊人,射程还远超己方弓箭,清军骑兵的弓箭根本够不着明军,只能眼睁睁看着己方骑兵不断减员。
终于,鳌拜好不容易拉近了与明军的距离,清军骑兵仓促射出一轮弓箭后,便与明军骑兵短兵相接,展开近身搏杀。
李二苟将步枪挂在马鞍上,抽出马刀,纵声高呼:“杀鞑子!”
忠勇军骑兵们怪叫着,如饿狼般凶狠地撞向清军骑兵,一时间,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战场。
另一边,孔有德的火炮终于抵达有效射距范围内,他双眼通红,疯狂吼道:“架炮,快架炮!”炮兵们神色紧张,忙碌着设置炮兵阵地。
王铁柱见清军开始架设炮兵阵地,当机立断,下令:“调整炮口,瞄准清军火炮阵地。其他红夷大炮即刻加入,向清军火炮阵地射击!”
“轰轰……”洛阳城头的火炮率先发出怒吼,炮弹如雨点般朝着清军火炮阵地砸去。
城头上一架改良后的火炮竟发生炸膛,两名炮手当场炸死,其余数人受伤。
李默眉头紧锁,心中暗忖,清军红衣大炮尚有八十多门,其他各类火炮更是多达数百门,这场战斗着实艰难。
清军火炮阵地在遭受城墙火炮攻击,在付出四门红衣大炮的代价,终于将火炮阵地架设完毕。
“炮轰洛阳城,务必把明军火炮打掉!”孔有德声嘶力竭地怒吼。
“轰轰……”清军火炮齐鸣,炮弹呼啸着朝洛阳城墙飞去。
洛阳城墙遭受猛烈轰击。李默躲在城楼后面,密切观察着战局,迅速下令:“让翁之琪率部进入阵地。”
传令兵领命,立刻飞奔至翁城传达李默的命令。
翁之琪得到命令后,即刻率领部众出城,迅速进入城外战壕,将十五门佛郎机炮有条不紊地安置在城下。
此时,马世耀在接应到忠勇军后,且战且退。清军追击的主力逐渐换成了姜镶的绿营和孙龙的火铳兵。
图赖的骑兵则如恶狼般朝着李二苟杀去。李二苟奋力将鳌拜击退,眼角余光瞥见图赖杀来,再看一眼己方部队正朝着洛阳城退去,当即拨转马头,果断下令:“撤!”
洛阳城下,翁之琪一声令下:“向清军火铳兵和绿营开炮!”
战壕内的忠勇军也纷纷举枪,朝着清军追兵猛烈射击。
孔有德见状,分出二十门火炮,迅速调整炮口,朝着洛阳城下的佛郎机炮轰去。
面对清军红衣大炮的猛烈攻击,忠勇军炮兵毫无惧色,死战不退,持续向清军射击。
在明军炮火和步枪的攻击下,姜镶和孙龙难以支撑,被迫后撤。
多铎见此情形,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下达撤兵命令。不过,双方的炮战依旧在持续,只是在火炮不断炸膛和被摧毁的情况下,炮击的密集程度明显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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