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河南彰德府,忠勇军第一军团中军营帐,第一军团政委林深神情严肃,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军事地图。
为有效牵制北直隶的清军,打乱其部署,他深思熟虑后,做出了重要决策。
“郝摇旗!”林深高声喊道。
“末将在!”郝摇旗迅速出列,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命你为先锋,即刻率领五千忠勇军,进入广平府。此次行动旨在牵制北直隶清军,务必谨慎行事,灵活应对。”林深言辞坚定地说道。
“末将定不辱使命!”郝摇旗抱拳领命,转身迅速集结队伍,带领着五千忠勇军向北直隶广平府进发。
广平府,府衙中。
博尔济与一众将领商议城防事务,忽有传令兵匆匆闯入,单膝跪地,急切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忠勇军已向广平府进发,先锋郝摇旗率五千人马,距此已不足百里!”
博尔济听闻忠勇军来袭,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他自然知晓忠勇军的厉害,去年在洛阳城外全歼多铎四万军队的壮举,打破了清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也让忠勇军的威名令清军上下为之震颤。
他虽出身满洲贵族,骨子里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负,但绝非有勇无谋之辈。
此刻,他紧盯着军事地图,手指在广平府周边的地形上反复摩挲,大脑飞速运转。
沉吟片刻,博尔济放弃了主动出击的想法。忠勇军能取得如此辉煌战绩,绝非浪得虚名,若是贸然以骑兵出城迎击,很可能重蹈多铎的覆辙。
“传我将令,”博尔济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紧闭城门,加固城防。所有弓弩手、炮手迅速各就各位,密切监视敌军动向。”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传令兵,眼神锐利如鹰:“马上通知周边驻军营地,告知他们忠勇军已至广平府,命他们即刻整军备战,随时准备驰援。若有延误,军法处置!”
接着,他提笔向多尔衮写信求援。
安排完这一切,博尔济又把目光投向副将王怀玉:“王怀玉,你带领五百骑兵,乔装出城,绕到忠勇军后方,探查他们的粮草辎重位置,同时留意是否有后续援兵。切记,不可暴露行踪,一旦有消息,速来回报。”
说罢,博尔济望向城门方向,他也要凭借广平府的坚固城防,与忠勇军一战,绝不让广平府轻易落入敌手。
北京,多尔衮端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大同被忠勇军包围,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来;广平府那边,忠勇军也开始进攻了,北直隶的局势也严峻起来。
他推测这绝非简单的局部冲突,忠勇军对广平府的进攻,极有可能是全面战争爆发的前奏。而眼下,唯有山东还算平静,可这平静却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不知何时就会被打破。
多尔衮的目光在地图上反复游移,手指轻轻点着各个战略要地。吴三桂的关宁铁骑,那是一支不可多得的精锐力量,该将其置于何处,才能最大限度地扭转当前的困境?
若是将关宁铁骑派往大同,虽然能增强山西战场的实力,可广平府一旦失守,忠勇军长驱直入,北直隶乃至京师都将直面威胁。
但要是把关宁铁骑部署在广平府,又恐大同城破,忠勇军在山西站稳脚跟,引发连锁反应,让局势更加失控。
思忖良久,多尔衮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真定。真定,这个处于大同与广平府之间的战略要地,犹如一枚关键的棋子。将关宁铁骑置于真定,可进可退。
若忠勇军在广平府得势,试图北上,关宁铁骑能如猛虎下山,凭借其无与伦比的机动性,迅速南下截击,守护北直隶的安宁;要是大同的局势愈发危急,关宁铁骑又能即刻挥师西进,驰援大同,解大同之围。
而且,真定与山东距离不算遥远,一旦山东有变,关宁铁骑也能及时回援,稳定山东局势,不至于让清军在华北的防线全面崩溃。
“就把关宁铁骑放在真定!”多尔衮猛地一拍桌案,仿佛做出这个决定,便有了与忠勇军一决高下的底气。
多尔衮在书房中踱步,面对广平府的求援,内心如翻江倒海般权衡着利弊。广平府岌岌可危,若不救援,一旦失守,忠勇军将长驱直入,北直隶腹地将门户大开;但此时大同被围,亦是心腹大患,兵力分散恐两处皆失。
思索再三,多尔衮决定先从周边调集小股精锐部队,传令周边州县驻军,挑选精悍士卒,组成一支约三千人的骑兵,令其即刻驰援广平府。
期望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广平府的燃眉之急,骚扰忠勇军侧翼,打乱其攻城节奏。
同时,多尔衮修书一封给驻守真定的吴三桂,告知其广平府局势,命吴三桂密切关注战况。
若广平府战事吃紧,关宁铁骑需准备随时南下支援,但前提是确保真定防线稳固,以防忠勇军声东击西,绕开广平府直逼真定,威胁京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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