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营帐内气氛热烈得如同燃烧的篝火。
李虎见状,笑着示意手下抬上三坛“穿喉烈”。坛盖甫一打开,那浓烈馥郁、带着刺激辛香的酒香,瞬间在营帐内四溢开来。
乌尔善闻到这熟悉的香气,原本就因酒意泛红的脸庞,瞬间又亮了几分。
李虎恭敬说道:“乌尔善首领,前几日您尝过这‘穿喉烈’,今日特再献上几坛,给大伙助助兴。”
乌尔善忍不住高声夸赞:“好啊,李兄弟,这‘穿喉烈’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酒!入口似烈火过境,落肚却暖意丛生,回味悠长,堪称酒中极品!”
说罢,他迫不及待地让人满上一碗,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畅快地放声大笑。
众人痛饮“穿喉烈”后,酒兴更浓。乌尔善眼神一转,朝手下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手下立刻心领神会,站起身,朝着李虎抱拳说道:“李首领,久闻关内汉子豪爽仗义,我等草原儿郎则擅摔跤之技,不知李首领可有兴致与我切磋切磋,让我等也见识见识关内汉子的不凡身手。”
李虎心中明白这是新一轮的试探,但神色未变,笑着起身回应:“既然兄弟有此雅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旋即在营帐中央摆开架势。
比试开始,李虎故意先施展了些灵活的身法,巧妙地躲开对方的几次进攻,引得众人阵阵叫好,让大家以为他身手不凡。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李虎要展开凌厉反击时,他却在一个不经意间,佯装脚步踉跄,被对方抓住破绽,轻轻一扳,便摔倒在地。
众人一阵哄笑,那手下也得意洋洋。李虎爬起身,笑着拱手道:“佩服佩服,兄弟好身手,我这常年走南闯北做生意,可比不上兄弟在草原上日日操练。”
乌尔善等人见状,也跟着大笑,心中对李虎“纯粹商人”的身份又信了几分。
比试结束,众人重新入座。何洛会等人轮番向李虎敬酒,言语间满是热络与吹捧。李虎看似来者不拒,几轮下来,便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尽显醉态。
乌尔善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唤来两名身姿曼妙的女子,对李虎说道:“李兄弟今日尽兴,想必也乏了,就让这两个丫头送你去休息。”
李虎佯装醉得脚步虚浮,被两女子一左一右搀扶着,摇摇晃晃地朝休息的营帐走去。
到了营帐,两女子将李虎扶到榻上,一个女子一边轻柔地为李虎宽衣解带,一边娇声说道:“李首领,你们商队这次大老远跑来,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特别的秘密呀?”
李虎眯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能……能有啥秘密,咱就是……就是来做点小买卖,赚点辛苦钱……不过你们科尔沁部,如今可真是厉害啊……”
另一个女子顺势追问:“李首领,怎么个厉害法呀?”
李虎打了个酒嗝,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我听下面的人说,有个什么满清将领何洛会,带了好多好多兵过来……这阵仗,谁不怕呀……你们知道他带了多少人不?”
李虎一边说着,一边装作困顿地靠在女子身上。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掩嘴轻笑:“李首领,这您都不知道呀,何将军带了一万精骑过来呢,咱们科尔沁部现在可安全着呢。”
李虎佯装惊讶,瞪大了眼睛,舌头打结地说:“一……一万精骑?这么……这么多!那……那何将军来,是要跟谁打仗吗?”
女子拍了拍李虎的肩膀,安抚道:“这我们就不清楚啦,李首领,您就别操心这些啦。”
李虎又嘟囔了几句,是在是撑不住便沉沉睡去。两名女子以为从李虎这儿套出了有用信息,暗自得意,盘算着明日如何向乌尔善邀功。
乌尔善和何洛会坐在营帐中,帐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在毡毯上。桌上摆满了酒肉,可两人的心思却全然不在此。
乌尔善端起一碗奶茶,轻抿一口,率先开口:“何将军,你看今晚这李虎的表现,像不像个纯粹的商人?”
何洛会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从摔跤比试来看,他一开始虽有些身手,但后来轻易就输了,倒像是久不经事,只知做生意的模样。喝酒时也没什么防备,几轮下来就醉得不省人事。”
乌尔善点头,接着说道:“没错,我看他对咱们提及忠勇军和土默特部的事,反应也算正常,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他带来的货物,确实都是些商人逐利的东西。”
何洛会往椅背上一靠,神色稍缓:“嗯,那两个女子去伺候他,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套出些更有用的话。若真如表面这般,这李虎应该只是个想在草原上做生意的商人,不足为惧。”
乌尔善放下酒碗,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若真是如此,倒也好。他的货物不错,和他做生意,既能满足部众需求,还能充实咱们的库房。”
何洛会也笑了笑:“看来是我们多虑了,这李虎应该没有其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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