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冯双礼被那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猛地从床上震起,整个人瞬间清醒,眼神中满是惊惶。
他身旁侍寝的女子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冯双礼一边急切地喝问,一边慌乱地套上衣物。
还没等他系好衣扣,亲信便如旋风般冲进屋内,单膝跪地,声音急促且带着一丝颤抖:“将军,大事不好!白杆军炸开了城门,此刻已经攻入城中,弟兄们……弟兄们猝不及防,阵脚大乱啊!”
冯双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怒吼道:“这帮狗贼,竟敢如此!传我将令,速速集结兵力,给我拼死抵抗,绝不能让他们再进一步!”
说罢,他一把抓起挂在墙上的佩剑,“噌”地一声抽出,寒光闪烁,转身便要冲出门去。
亲信赶忙起身跟上,心急如焚地说道:“将军,此刻外面局势混乱,您千万要保重啊!”
冯双礼却置若罔闻,箭步如飞地冲向屋外,只留下那侍寝女子依旧瘫软在床上,哭声在空荡荡的屋内回荡。
随着郫县城门在巨响中被炸得粉碎,浓烈的硝烟弥漫开来。
藏在城墙根的敢死队队员们,被爆炸的气浪与飞溅的砖石波及,八名队员壮烈牺牲,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剩余的敢死队队员们,尽管身体遭受冲击,耳鸣目眩,但他们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毅。
稍作恢复,便如猛虎般从城门的缺口处杀入城中。
与此同时,白杆军大部队如汹涌的潮水般,呐喊着紧随其后,向着城内冲去。
白杆军采用三三制战术,三人一组,交替掩护,稳步推进。
他们手中紧握手榴弹,在巷口、街角等关键位置,毫不犹豫地拉开引线,奋力投出。
“轰轰轰”,一声声巨响震得大地颤抖,火光冲天而起,炸得街边的房屋砖石横飞。
大西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猛攻打得晕头转向,阵脚大乱。
城中到处是惊慌失措的士兵与百姓,哭喊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一片混乱。
冯双礼骑在马上,面色铁青,双眼布满血丝。
他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防线瞬间崩塌,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然而,此刻局势已无法挽回,他深知再做无谓抵抗,只会全军覆没。
“撤!向成都方向突围!”冯双礼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声嘶力竭地吼道。
在他的带领下,残余的大西军士兵们,如丧家之犬般,向着成都方向仓皇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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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率三万精兵抵达龙泉驿,时间紧迫,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打造出坚实的防御。
一到龙泉驿,李定国便马不停蹄地部署起来。
他先挑选出一万精壮士兵,分成数个大队,日夜不停地对城墙进行加固。
城墙上,士兵们肩扛手抬着巨大的石块与沉重的青砖,一块块填补着城墙的缝隙与破损之处。
李定国亲自在旁指挥,他大声喊道:“弟兄们,这城墙就是咱们的盾牌,一定要修得结结实实!”士兵们听闻,干活愈发卖力。
同时,他安排工匠们在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搭建起一座了望塔,这些了望塔用坚实的木材打造,高高耸立,能俯瞰远方。
塔上安排了眼力绝佳的哨兵,日夜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
为了加强防御,李定国还令人在城墙上增设了密密麻麻的雉堞,为士兵们提供更好的掩护。
二十门威力惊人的大炮被李定国安置在城墙上的关键位置,炮口直指城外。
他亲自检查每一门大炮,抚摸着冰冷的炮身,对炮手们叮嘱道:“这可是咱们的大杀器,一定要精准射击,让敌人有来无回!”
在城外,李定国指挥士兵们挖掘了数道又宽又深的壕沟。
士兵们手持铁锹、锄头,奋力地挖掘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壕沟挖好后,引入附近河水,使其成为天然的屏障。
壕沟底部,士兵们小心地插上尖锐的竹签,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壕沟外侧,拒马、鹿砦被大量设置。这些拒马和鹿砦由粗壮的木材制成,尖锐的一端朝外,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让敌人难以靠近。
李定国站在高处,看着这一道道障碍,心中思索着如何让防御更加完善。
他又安排士兵在周边的山林中砍伐树木,将其堆积在通往龙泉驿的要道上,设置成路障。
同时,在山林中巧妙地布置了许多陷阱,上面覆盖着树枝和树叶,伪装得十分隐蔽,等待着敌人自投罗网。
在兵力调配方面,李定国在龙泉驿的四门分别部署了三千精锐步兵,这些步兵手持长枪、盾牌,严阵以待。
城门处堆满了滚木礌石,一旦敌人靠近,便会如雨点般落下。
另外,他还挑选出两千名弓弩手,分散在城墙上,他们的箭术精湛,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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