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张献忠得知秦良玉召集四川各土司,配合忠勇军和白杆军要攻打成都的消息后,在蜀王府中紧急召集众将。
他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狠厉与思索。
“哼,秦良玉这婆娘,倒是有些手段,竟能联合各土司。
忠勇军和白杆军,听闻在泸州让我军吃了亏,看来也不容小觑。
这忠勇军,有新式火器,火炮威力不小,不可硬拼。
白杆军,向来以近战勇猛着称,现在又准备了明军的火器,且熟悉四川地形。
各土司兵虽杂,但人数不少,若是联合起来,对我成都的威胁着实不小。
秦良玉此人,多年征战,经验丰富,此番他们来势汹汹,想必是想一鼓作气拿下成都,断我大西根基。”
张献忠说完,面色阴沉,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李定国、冯双礼、刘进忠等一众将领和义子们,皆低头肃立,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气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紧紧罩住。
张献忠猛地停下脚步,一双虎目圆睁,率先看向李定国,大声说道:“定国,此次秦良玉联合各路人马攻来,龙泉驿至关重要,本帅命你率三万大军镇守,你可有信心?”
李定国向前一步,单膝跪地,眼神坚定地回应道:“义父放心,孩儿定当死守龙泉驿,若有敌军敢犯,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张献忠微微点头,又将目光投向冯双礼,沉声道:“双礼,成都西北交给你,郫县防御不容有失,你打算如何应对?”
冯双礼赶忙抱拳,朗声道:“义父,末将定会加固郫县防御,以骑兵突袭破敌军火器之利,设伏兵扰乱其阵脚,誓保西北防线!”
“好!”张献忠喝道,随后看向刘进忠,“进忠,成都西南就靠你了,双流敌军若来,你有何良策?”
刘进忠挺胸抬头,高声道:“义父,末将在双流广布疑兵,坚守城池,袭扰敌军补给,绝不让敌军如意!”
这时,张献忠想起远在资阳的孙可望和在叙州募兵的刘文秀。
他皱了皱眉头,对着传令兵说道:“去给孙可望传本帅将令,务必死守资阳,密切监视周边,敌军若分兵迂回,定要阻拦,有情况随时来报!”
“派人传令刘文秀,停止在叙州募兵,即刻带领已募得的兵力,迅速返回成都。回来后作为机动力量,听候本帅随时调遣,支援吃紧防线。”
说完,张献忠又看向狄三品,严肃地吩咐:“三品,城内治安与粮草调配就靠你,若出半点差错,军法处置!”
狄三品连忙应道:“义父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环顾众人,大声吼道:“此次大战,关乎我大西生死存亡,成都绝不能丢!你们皆是我大西的栋梁,若有谁敢临阵退缩,休怪本帅刀下无情!都给本帅拿出十二分的劲头来!”
众将领和义子们齐声高呼:“谨遵义父(大帅)令!愿为大西赴汤蹈火!”声音响彻大厅,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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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张献忠采取了收缩防御的策略,驻守资阳的孙可望,在见识了忠勇军的火器后,他将资阳周边的部队也收缩到了资阳城中。
并在城外布置了一万五千兵力,在通往泸州的要道上,设置大量拒马、鹿砦,挖掘壕沟,阻止明军快速推进。
守军利用资阳周边地形,若明军以火器攻击,守军则寻机分散隐蔽;待明军靠近,守军则以强弓劲弩、火器反击。
此外,孙可望在资阳城内还储备足够多的粮草、箭矢,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
第二团在进军路上没有遇到一次像样的阻击,很快便来到资阳城外。
张冬林骑在马上,望着资阳城外孙可望布置的防御工事,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翻身下马,召集麾下各营将领,在一处背风的山坡上展开军事会议。
“诸位,孙可望这龟孙子把防御布置得倒也严实,但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张冬林说着,用马鞭指着前方的拒马和壕沟,冷笑道“这些拒马、鹿砦虽然能延缓咱们的推进速度,但在咱们的火器面前,不堪一击!”
“团长,那咱们直接用开花弹轰开一条路,然后让兄弟们冲上去!”一营营长刘海性子比较急,率先提议道。
张冬林摆了摆手,说道:“不可。敌军既然在此处设下重兵防御,必然对咱们的火器有所防备。
若咱们一开始就使用开花弹,敌军很可能利用周边地形分散隐蔽,咱们的炮弹杀伤力就会大打折扣。”
这时,二营营长黎明思索着说道:“团长,要不咱们先派小股部队佯攻,引诱敌军暴露火力点,同时观察他们在面对咱们仿制汉阳造射击时的应对方式,再做下一步打算?”
张冬林眼睛一亮,点头道:“此计可行。先派一营的两个连,从左翼发起佯攻,记住,不要过于深入,主要是试探敌军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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