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纪安然思索之际,那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纪安然的方向移动。
纪安然见状,趁着这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地上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换一个更安全的位置藏身。
然而,就在她刚刚移动了一点距离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纪安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挣扎。
但就在她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一个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出声。”
纪安然听到这个声音后,身体猛地僵住了。她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陆淮州!
尽管她此刻还被枪指着头,外面还有几个敌我不明的人在徘徊,但她还是很听话地没有乱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也是大意了,竟然都没有察觉,原来山坳里还藏着一个受伤的人,幸好是他。
陆淮州接受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要前往敌特的据点营救一名重要的科研人员。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和精心策划,他终于成功地解救出了这名科研人员,并准备带着他逃离敌特的追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据点时,意外发生了。
不知为何,他们的行动突然被敌人发现,身份彻底暴露。
陆淮州不得不带着科研人员在山林中狂奔,试图摆脱敌人的追捕。
昨晚的极端天气成为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巧妙地利用恶劣的天气条件,将科研人员安置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毅然决定独自引开敌特,为科研人员争取更多的逃生时间。
可是,同样是因为这恶劣的天气,陆淮州在与敌特周旋的过程中也举步维艰。
极端的天气让他的行动变得异常困难。
尽管他拼尽全力,但还是被困在了这片山林之中,无法脱身。
陆淮州现在还没认出纪安然,而是压低声音急促地说:“老乡,别怕,他们是土匪,待着别动,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纪安然听着陆淮州的话,心中又惊又喜,轻轻的将自己围住半边脸的围巾拉下来,看向陆淮州。
她轻声说道:“淮州,是我,纪安然。”
陆淮州一怔,猛地看过去,在确认是纪安然后,眼中满是震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危险了!”他压低声音又急又气地说道。
此时,外面的土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着山坳这边走来。
纪安然紧张得屏住呼吸,陆淮州将她护在身后,手中紧紧握着枪。
土匪越来越近,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就在土匪即将发现他们时,一只野兔突然从旁边窜过,吸引了土匪的注意力。
土匪们骂骂咧咧地追了过去。
等土匪的身影消失后,陆淮州松了口气,这时才感觉到伤口传来的剧痛。
纪安然也松了一口气,听到陆淮州闷哼声,转头看去,才发现陆淮州肩膀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纪安然连忙扶住他,想要从空间里拿出药和绷带,迅速为他处理伤口。
这个时候她也是万幸自己身上还挎着一个军绿布包,不然她都不知道该纠结成什么样了。
只是还没等纪安然拿出伤药,便听到老远的地方有狗吠声。
纪安然看向陆淮州,想问问“那是不是咱们自己人?”
不过看到陆淮州严肃冷凝的神色,他觉得不用问了。
“这里已经不能躲藏了,要赶紧转移,那些猎狗的鼻子非常灵敏,我身上的血迹,很容易暴露。”
纪安然深知情况危急,她紧紧咬着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将陆淮州搀扶起来,准备带他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此刻的四周一片白茫茫,风雪交加,根本没有任何明显的标记物可供他们辨别方向。
纪安然暗自叫苦,她来时所做的记号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是万万不能原路返回的。
铅灰色的天空仿佛被严寒冻裂,鹅毛大雪伴随着尖啸的寒风,狠狠地砸向他们,让人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纪安然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场暴风雪会如此突然地降临,让人猝不及防。
而陆淮州的状况也愈发糟糕,他肩膀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迹,已经浸透了棉袄,并且面积还在逐渐扩大。
纪安然心急如焚,她清楚地知道,在这样极端的天气条件下,大量失血会导致人体迅速失温,后果不堪设想。
“陆淮州,你这样下去不行,你的伤必须赶紧包扎一下,否则你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和失温而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纪安然焦急地喊道,声音在呼啸的风雪中显得有些微弱。
她将陆淮州大半的重量都架在自己的肩上。
棉袄领口、帽沿、围巾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渣,仿佛被一层冰霜所覆盖。
每一次呼吸,呼出的白气都如同被这严寒吞噬一般,瞬间消散在漫天的风雪之中,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纪安然艰难地迈着步子,身后传来的狗叫声却似乎越来越近,那一声声犬吠,如同催命的符咒,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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