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裴姑姑一家离开,裴家的气氛就有些凝重。
裴母观察到纪安然吃饭时心不在焉,显然心里有事情。
她若无其事地瞄了一眼陆淮州,心里暗自嘀咕:这个人怎么还不走呢?他要是再磨蹭下去,恐怕会耽误自己儿子的婚事。
于是,裴母面带微笑,主动开口问道:“淮州啊,你出来这么久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纪安然听到这句话,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生怕错过陆淮州的回答。
陆淮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回答道:“嗯,确实该回去了,大概就是这一两天吧。”
听到这个回答,裴母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有个盼头了。
然而,纪安然和裴烬对视一眼后,都觉得陆淮州并没有那么老实。
他们不相信他会如此轻易地离开。
毕竟,今天这个人不请自来,而且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裴烬心里同样有些没底,他转头看向纪安然,轻声说道:“等会儿我去送你。”
纪安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即,纪安然压低声音,一脸凝重地对裴烬说道:“你以后啊,尽量别去多管闲事,特别是关于女人的那些事儿,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千万别没事儿找事儿,更不要随随便便就去当什么英雄救美的大好人……”
裴烬听着纪安然这一连串的叮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同时也对她以前的经历产生了好奇,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会让她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呵呵,你放心吧,要是真遇到你说的那种情况,我肯定二话不说,转头就走。”裴烬笑着回答道。
然而,纪安然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揶揄的意味,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其实,裴烬身边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他并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或者追求者。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待在办公室里埋头工作,对于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他几乎没有经历过。
所以,他可能无法真正理解,想要毁掉一个人其实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见纪安然一脸认真的模样,裴烬也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好的,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纪安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只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提醒,能让裴烬心里有个底儿。
毕竟,裴烬这个人还是很聪明的,只要他心里有数,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站在一旁的陆淮州看到纪安然和裴烬如此“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得要命。
他不痛快,情敌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眼睛看向小赵:“不是说人,今天肯定到吗,怎么还没来,磨磨蹭蹭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小赵:……
这情场失意的男人嘴也太毒了。
纪安然见到陆淮州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就越是不安。
就想着自己要不要,将人喊走,不管怎么说,今天的日子特殊,不能让陆淮州胡来。
连累裴家人跟着闹心,她就更过意不去了。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裴烬握了握纪安然的手,:“别理他,一切有我。”
霎那间,冰冷而又锐利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裴烬偏头就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视线胶着,前者不卑不亢,后眼含怒火。
陆淮州咬紧牙关,这才克制住上前将两人双手分开的冲动。
那只白皙的手被男人握在手里,在他的视线下也没有松开。
这样的情景深深地刺激到了陆淮州,那是他的纪安然,谁也不准碰!
他们现在已经牵手了,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会不会还有更深入的触碰。
理智被一寸寸吞噬,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在此刻彻底消失。
陆淮州猛地站起身来,走到纪安然的身边,语气生硬:“跟我走。”
纪安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擒住手腕,一把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裴烬眼疾手快,更加握紧了那只手。
两人一左一右的拉着纪安然的手,空气瞬间凝滞。
裴父裴母也看向他们几人。
难堪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纪安然脑袋嗡嗡的。
她没有去看裴父裴母的眼神,也没有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也幸亏裴家姑姑一家已经离开了。
但是她还是有种无地自容的难堪,让她喘不过气。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放手。”
她的声音很轻,和之前浑身带刺的样子完全不同。
裴烬一怔,手下卸了力,陆淮州顺势把人扯到自己身边。
就这样在裴家父母的眼前,搂紧了纪安然的腰。
那架势,像是要把人藏起来,不许任何人觊觎。
裴家父母脸色难看,同时心里面也出现了一丝动摇。
两人之间的举动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亲密,要说两人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们现在也不敢相信了。
不管婚事成没成,现在纪安然是裴烬的对象。
却被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这简直就是在打裴家人的脸。
纪安然头脑发昏,只觉得手脚也开始发凉,发软,就像是回到了上辈子。
她跟陆淮州被人堵在了床上,那些眼神,或嘲讽,或奚落……就像是刀子一般落在她身上。
纪安然脸色发白,像是生了大病。
裴烬脸色铁青:“陆淮州,这里是裴家,注意你的分寸。”
裴母气血上头差点站不住,还是裴父上前扶了一把。
裴妍,就算年龄再小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寻常。
现在更是一言不发的躲在一边。
裴父语气严厉的说道:“淮州,你今天这是喝多了,快放开安然丫头,不要让事情搞得太难看。”
陆淮州一手按着纪安然的后脑勺,一手托着她的后腰,不让她跌下去。
“裴同志,已经有了对象的人,又何必跟我抢。”
“我哪来的对象,陆淮州你不要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裴烬着急去看纪安然,想要解释,还想着把人拉过来。
陆淮州的身手,还能让裴烬的手?
这样的场景差点让裴母气晕过去,早知道陆淮州是个混球,当初就不该让人上门。
真是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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