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贴着基因研究大楼的墙壁,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 —— 保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里只剩下风吹过窗户的轻响。他确认没人留意这边后,脚尖点地,像只灵活的猫似的翻进了张成办公室的窗户,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书架倒了一半,书散得满地都是,宋夏像个破麻袋似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脖子上还留着两个针孔,睡得很沉。而 “张成” 正站在办公桌前,背对着他,穿着件略显宽松的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没戴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看起来有些发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三下,保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张教授,刚才是不是有枪声?您没事吧?需要我们进来看看吗?”
“张成” 转过身,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慌乱:“没事,刚才是我不小心把实验用的玻璃管打碎了,声音有点大,让你们担心了。”
“那就好,张教授要是有需要,随时喊我们。” 保安的声音渐渐远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张成” 才缓缓转头看向刘高,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刘高也盯着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 真正的张成他见过照片,眼角有颗小痣,可眼前这人的眼角干干净净;而且张成平时说话带着点南方口音,刚才应对保安时,语气却格外清脆,不像中年男人的嗓音。
刘高往前迈了一步,“张成” 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后腰正好抵在办公桌上,发出 “咚” 的一声轻响。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刘高伸手就朝着他的耳根后面抓去 —— 易容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地方就是耳后,那里的皮肤衔接处很难处理得天衣无缝。
“啪!”“张成” 的手猛地拍开刘高的手腕,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是沙哑的男声,而是带着几分娇媚的女声:“臭小子,眼睛倒是挺毒!”
刘高咧嘴一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阿姨,果然是您啊!”
“张成” 翻了个白眼,抬手在耳后按了一下,轻轻一撕,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被揭了下来。露出的脸庞保养得极好,皮肤白皙细腻,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成熟的妩媚,正是孙梅!她今天穿了件香槟色的丝绸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下身是黑色包臀裙,裙摆刚过膝盖,搭配着米色高跟鞋,既显气质又带着几分性感,跟刚才 “张成” 的沉稳模样判若两人。
“臭小子,你怎么看出我不是张成的?” 孙梅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眼神里满是好奇,“我这易容术可是跟你师父学的,当年你那混蛋师父都被我骗了好几次,愣是没认出来。”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吐槽:“说起你师父,我就来气!以前我总扮成别的女人跟他开玩笑,结果他倒好,玩上瘾了,后来还把我跟他别的女人凑在一起,非要演什么‘真假孙悟空’,他自己当唐僧,嘴里念念有词的,你以为他念的是紧箍咒?根本就是借着由头耍流氓!”
刘高的嘴角抽了抽,感觉耳朵都要发烫了 —— 孙梅这也太不拿他当外人了,连这种私密事都往外说。他赶紧打断:“咳咳,阿姨,咱先不说我师父了。您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宋汉三拿到的那几支假蓝色液体,是不是您弄的?”
孙梅妩媚地笑了笑,没直接回答,起身走到书架旁,伸出手指在一个青花瓷花瓶上轻轻转了半圈。“咔嗒” 一声轻响,原本完整的书架竟然从中间分开,露出一道厚重的石门,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线。
“把地上那个晕过去的小子拖进来。” 孙梅指了指宋夏,率先走进石门后的隔间。刘高弯腰扛起宋夏,跟在她身后,刚进隔间,孙梅就转动了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图》,石门 “轰隆” 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孙梅按下墙上的开关,天花板上的灯管亮了起来,隔间里的景象也清晰地展现在刘高眼前。这隔间不大,也就十平米左右,却设施齐全 —— 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床边有个小小的洗手间,桌子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墙上的玻璃柜里还放着十几支跟宋汉三拿到的一模一样的蓝色针管。
最显眼的是那张单人床 —— 床上绑着一个男人,正是真正的张成!他被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手脚都绑在床腿上,嘴里塞着布条,眼睛瞪得溜圆,脸上还带着惊恐。最怪异的是他的姿势,刘高总觉得在哪部动作片里见过类似的绑法,他忍不住瞥了孙梅一眼,心里暗暗嘀咕:这位叶阿姨,看着端庄,没想到也是个 “老司机” 啊。
刘高把宋夏扔在地上,踢了踢他的腿,确认还没醒,才转头问孙梅:“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成怎么被绑成这样了?”
孙梅走到玻璃柜前,拿起一支蓝色针管把玩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小子啊,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故意接近我,假装追求我,就是为了我脖子上这个项链。” 她说着,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凤凰佩,“前几天他带我来这间办公室,还故意让我看到凤凰佩和七星八卦盘的照片,试探我的反应,以为能轻松拿捏我,却没想到,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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