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 “咔嗒” 一声关上,头顶的红色指示灯瞬间亮起,孙佳站在走廊尽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米白色吊带裙的裙摆。她今天特意选了这条收腰款式的裙子,裙摆刚过膝盖,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外面搭了件浅粉色薄款开衫,微风一吹,衣摆轻轻晃着,衬得她身姿愈发窈窕。可此刻,她脸上却没半分平日的灵动,反倒像煮熟的虾子似的,从脸颊红到了耳根,连耳尖都透着滚烫,活脱脱像个被人戳中了心事的小姑娘。
“佳佳,别站这儿吹风了,咱们先上车等。” 孙庆民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刚才白加黑被推进手术室时,孙佳那紧张得攥着衣角、眼睛瞪得溜圆的样子,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现在这股子羞赧劲儿,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难为情的事似的。
孙佳点点头,跟着孙庆民上了刘高的车。坐进副驾驶座,她还没缓过神来,脸颊的红润依旧没退,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像个听话的学生。刘高发动车子时,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见她这副窘迫模样,嘴角悄悄勾了勾,却没多说什么。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孙庆民怕气氛尴尬,主动找话题:“对了,高小子,我听说最近网上出了个‘屁眼 侠’,你知道不?听说那小子抓杀人犯的时候,就在我住的病房楼附近,可神了!”
孙佳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连忙接话:“是啊是啊,刘大哥!那个 屁眼 侠可厉害了,网上都说他能飞檐走壁,跟武侠小说里的侠客一样!” 她说着,还掏出手机,飞快地点开一个视频,“你看你看,他还注册了账号呢,才不到一个星期,粉丝都快一百万了!就发了一个视频,之后就没露过面,神秘感十足!”
刘高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无奈地纠正:“那是攀岩侠,不是 屁眼 侠。” 他之前就在网上看到过这个称呼,当时还纳闷怎么会有人这么缩写,现在听孙佳也这么叫,太阳穴都有点突突跳。
“啊?攀岩的缩写不就是 屁眼 吗?” 孙佳眨巴着大眼睛,把手机递到刘高面前,“你看下面的留言,大家都叫他 屁眼 侠,我没说错呀!”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评论,果然大多带着 “屁眼 侠” 的称呼,还有人说 “屁眼 侠太帅了,求更新”“什么时候再出手,想看 屁眼 侠惩恶扬善”。
刘高的脸慢慢沉了下来,黑得像锅底。他算是看出来了,这 “屁眼 侠” 的称呼怕是改不过来了,干脆放弃挣扎,专心开车。
可孙佳还在兴致勃勃地翻着评论,突然 “咦” 了一声:“刘大哥,你看这条!好多人留言让 屁眼 侠去惩治那个‘女魔头’,女魔头是什么呀?”
“女魔头?” 刘高也愣了,“我没听说过啊,什么女魔头?”
“我再找找啊。” 孙佳手指飞快地划着屏幕,翻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说:“哦!我知道了!这个女魔头专门在晚上找男人的麻烦,每次出手都会把男人的下面踢烂!昨天晚上就有好几个男的遭殃了,评论里都说太吓人了!” 她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肩膀微微缩了缩,“天呐,这也太狠了吧!还有人说,想让 屁眼 侠跟女魔头打一架,看看谁更厉害呢!”
刘高听着 “屁眼 侠” 三个字又冒了出来,心情顿时降到了谷底,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这话题就不能翻篇吗?
好不容易把孙庆民送回了家,孙庆民却拉着刘高不让走,非要让孙佳请他吃饭。“高小子,今天多亏了你送我跟佳佳去医院,这饭必须得吃,你要是不答应,就是不给我老头子面子!” 孙庆民拍着胸脯,语气特别坚决。
刘高本来想推辞,他早上出门前刚吃了碗面,现在也不饿,可架不住孙庆民热情得厉害,孙佳也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三人在小区附近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餐厅,刚坐下,孙佳又开始紧张了。她双手握着菜单,指尖微微泛白,眼睛盯着刘高,小声问:“刘大哥,你想吃什么?你看看菜单,喜欢什么就点。”
刘高笑了笑,接过菜单翻了两页,随口说:“其实去医院之前我刚吃了碗面,也不算太饿,随便来点鲍鱼就行,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管我。”
“鲍鱼?” 孙佳的脸 “唰” 地一下又红了,声音都有点发颤,“现、现在就吃啊?是不是…… 是不是太快了点?” 她低着头,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心里还在嘀咕:刘大哥怎么突然提这个,这也太突然了吧。
刘高一怔,没明白她的意思:“难道不是现做的?这家餐厅看着挺正规的,应该能做吧?”
孙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连忙抬起头,摆着手说:“哦!是现做的,能做能做!我、我这就点!” 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在菜单上胡乱划着,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刚才怎么就想歪了呢,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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