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握着刘高的手,笑容温和却带着几分审视,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刘高的手背——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年轻人不计其数,却很少有像刘高这样,面对秦家的权势还能如此从容的,既不谄媚也不怯场,反而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松弛。
“刘老弟,别谦虚了。”秦峰松开手,指了指旁边的真皮沙发,“贝伦德先生是什么人?他的眼光比黄金还准,能让他称‘师父’,你的钢琴造诣绝对不一般。今天难得有机会,就给老哥弹一曲,让我们也沾沾艺术的光,怎么样?”
刘高在沙发上坐下,指尖划过冰凉的扶手,笑着摇头:“秦大哥,真不是我谦虚。弹钢琴就是我闲了打发时间的,跟专业的比差远了,要是弹得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就不好了。”他心里门儿清,秦峰这么热情,肯定不只是想听钢琴,多半是想探探他的底——毕竟他跟秦楚堂换了跑车,还“教训”了秦冷月,秦家不可能对他毫无防备。
“哈哈,刘老弟太低调了!”秦峰爽朗地笑了,转头看向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壮汉,“王馆主,你看刘老弟多谦虚?不像咱们,整天不是打打杀杀就是谈生意,一点儿雅兴都没有。”
那壮汉正是龙虎武馆的王虎,他穿着黑色唐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听到秦峰的话,只是淡淡瞥了刘高一眼,语气带着不屑:“钢琴这种玩意儿,不过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真要是遇到事,还得靠拳头硬。”他的目光扫过刘高的胳膊,见刘高身形匀称却不算壮实,眼里的鄙夷更浓了——在他看来,刘高就是个只会玩“小情调”的软蛋。
刘高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王虎还不知道,他手下最得意的教头郭度,已经被自己一脚踩死了。要是让王虎知道真相,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王虎站起身,对着秦峰抱了抱拳:“秦家主,合作的事咱们已经谈妥,我就不留在这儿凑趣了。武馆还有事,我先告辞,等您的消息。”说完,他带着那个三角眼助理,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关门时还故意用了力道,门板“砰”地一声响,透着股不满。
秦峰看着王虎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对着刘高无奈地摇了摇头:“刘老弟见笑了,王虎就是个粗人,除了打拳什么都不懂,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没事,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正常。”刘高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他能感觉到,秦峰对王虎也没多待见,只不过是碍于合作才虚与委蛇。天州四霸之间的关系,看来比想象中更复杂。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秦冷月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黑色紧身练功服,裤腰收得很紧,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只是走路时姿势有些不自然,显然是之前被刘高打屁股的地方还在疼。
“爸,您找我?”秦冷月的目光落在刘高身上,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杀气,却在秦峰的注视下,硬生生压了下去。
“冷月,过来。”秦峰招了招手,语气带着几分严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女孩子家别整天打打杀杀的,多学学文雅的东西。这位是刘高先生,贝伦德先生的师父,钢琴弹得特别好,你跟刘先生多聊聊,学学怎么陶冶情操。”
秦冷月咬了咬嘴唇,心里把刘高恨得牙痒痒,面上却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刘先生好。”
刘高见状,故意站起身,搬了张硬木凳子放在秦冷月面前,热情地说:“秦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刘高就行。我早就听说秦小姐武功高强,是天州少见的女高手,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跟传说中的花木兰似的!快坐,别站着。”
秦冷月看着那张硬凳子,脸色瞬间变了——她屁股还疼得厉害,要是坐硬凳子,简直是酷刑!可秦峰在旁边看着,她又不能不坐,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屁股刚碰到凳子面,就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手悄悄在身后揉了揉,却不敢让秦峰发现。
刘高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偷偷乐——让你之前对我下狠手,现在也让你尝尝“疼”的滋味。
秦峰没注意到女儿的异样,站起身对刘高说:“刘老弟,我得去宴会厅招呼客人,毕竟今天是秦家办的酒会,我不出面说不过去。冷月,你陪着刘先生,好好跟他学学,别再想着打打杀杀了。”
“知道了,爸。”秦冷月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秦峰又对贝伦德做了个“请”的手势:“贝伦德先生,咱们一起?”
“当然!”贝伦德恭敬地对刘高鞠了一躬,“师父,我回头再向您请教钢琴技巧。”说完,跟着秦峰走出了包厢。
包厢门一关上,秦冷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地站起身,指着刘高的鼻子骂:“刘高!你别装模作样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小白脸,靠女人吃饭的!今天你打我屁股的仇,还有戏耍我弟的仇,我早晚要报!”
刘高挑了挑眉,上前一步,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秦冷月的屁股上——“啪!”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回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