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在沙发上坐下,二郎腿轻轻搭着,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膝盖,目光扫过吓得浑身发抖的吴六三人。包厢里的血腥味还没散,郭度的尸体刚被夜蔷薇的手下抬走,地板上只留下一滩深色的血迹,像一块丑陋的疤,时时刻刻提醒着在场的人——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和的男人,才是最狠的角色。
那三个之前被吴六搂在怀里的女子,早就吓得蜷缩在角落,脸上的浓妆花了一半,眼神里满是恐惧,衣服忘了穿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夜蔷薇走到她们面前,眼神一冷,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滚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敢多嘴一句,后果自负。”
女子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着冲向门口,高跟鞋跑掉了都不敢回头捡,包厢门“砰”地一声关上,终于只剩下刘高、夜蔷薇和瑟瑟发抖的田六三人。
“说吧,王虎是怎么跟你们勾搭上的?”刘高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吴六的心湖上,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
吴六咽了口唾沫,膝盖在地上磕得生疼,却不敢有半分抱怨,声音带着哭腔:“是……是王虎的人找的我们!我们本来就想跟吕爷抢点地盘,没敢动真格的,结果王虎的手下说,只要我们归顺他,吕爷的事他来解决,还说……还说会派高手帮我们,我们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高手?”刘高挑眉,指了指地上的血迹,“就是那个被我踩死的郭度?”
“是!是!”吴六赶紧点头,头磕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郭师傅是王虎武馆里的教头,我们以为有他在,肯定能赢,没想到……没想到您这么厉害……”他说到最后,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不敢再看刘高的眼睛。
旁边的寸头男人和满脸横肉的男人也跟着附和,嘴里不停说着“我们错了”“我们是被王虎骗了”,恨不得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王虎身上,只求能保住小命。
夜蔷薇站在刘高身后,轻声补充:“主人,王虎的龙虎武馆在南城势力不小,手底下有不少练家子,郭度只是他众多教头里的一个,据说还有更厉害的内劲高手跟着他。”
刘高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吴六三人身上:“吕贝贝是我的人,现在还在医院手术台上,能不能站起来还不一定。你们伤了我的人,总得给个说法吧?”
吴六三人脸色瞬间惨白,扑通扑通地磕头:“刘爷!我们错了!您说怎么赔,我们就怎么赔!要钱给钱,要地盘给地盘!”
“钱和地盘我不缺。”刘高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冷,“这样吧,你们每人断一根手指,算是给吕贝贝赔罪。之后去医院伺候他,他要是站不起来,你们就当他的马仔,天天推轮椅、端茶倒水,什么时候他原谅你们了,你们再滚回来。”
断指?吴六三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恐惧——手指断了,以后在道上就彻底抬不起头了!可一想到郭度的下场,他们又不敢反抗,只能咬着牙点头:“是!我们断!我们断!”
夜蔷薇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扔在吴六面前,刀刃闪着寒光。吴六颤抖着拿起匕首,闭上眼睛,狠狠朝着自己的小拇指砍下去——“啊!”凄厉的惨叫声在包厢里回荡,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寸头男人和满脸横肉的男人也不敢犹豫,跟着拿起匕首,忍着剧痛斩断了自己的小拇指,包厢里的血腥味更浓了。
刘高站起身,对夜蔷薇道:“这里交给你处理,记得让人给他们止血,别死在这里。回头你去医院看看吕贝贝和吴山,吕贝贝要是醒了,就说我让他安心养伤,他的地盘我帮他看着;吴山伤好之前,他的位置让你手底下最靠谱的人替着。”
“明白,主人。”夜蔷薇恭敬地应着,眼神里满是崇拜——刘高看似狠辣,却处处护着自己人,这样的主子,值得她拼命追随。
刘高又叮嘱了一句:“王虎那边暂时别碰,他既然敢动我的人,肯定还有后招,咱们等着他先出手,到时候再一锅端。”说完,转身离开了包厢。
包厢外的走廊里,泥鳅带着四个小弟还瘫在地上,裤腿都被冷汗浸湿了。他们刚才在门缝里看到了吴六断指的场景,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这哪里是道上的恩怨,分明是修罗场!
看到刘高走出来,泥鳅等人像是看到了阎王,“扑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刘爷!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听周浩的话来惹您!求您把我们当成个屁,放了吧!”
刘高认出了泥鳅,就是昨晚在烧烤店说要收拾他的小混混,他忍不住笑了笑,蹲下身,伸手拍了拍泥鳅的肩膀:“你们这浑身是汗,还发抖,是生病了?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别人痛苦,要不我帮你们‘解脱’?”
“别!别!”泥鳅吓得赶紧往后缩,磕头如捣蒜,“爷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愿意跟您混!您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其他小弟也跟着哭喊:“爷爷饶命!我们当牛做马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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