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这庶子怎么又争又抢 第189章 北胡之殇，官职敲定

若在往年，势弱的北胡各部或许就忍气吞声，凑足贡品打发他们走了。但今年不同！各部刚刚经历内乱，存粮本就不够自己活命，哪里还有余粮上贡？交出粮食，就意味着部族里的老人、孩子要饿死！被逼到绝境的北胡人，残存的血性被激发了出来。

“不给！跟他们拼了！横竖都是个死！”几个实力受损相对较小的部落首领红着眼睛吼道。

于是，尚存一丝力量和血性的北胡部落联合起来，与前来索贡的女真偏师爆发了激烈的战斗。然而，女真兵锋正盛，即便只是偏师，其战斗力和装备也远非这些刚经历内耗的北胡残兵所能比拟。一场血战之后，北胡联军再次惨败，几个参与反抗最激烈的部落几乎被屠戮殆尽。

剩下一些见机得快、或者本就实力保存不多的部落，眼见在草原上已是死路一条，南下投靠昔日的敌人——大虞，成了他们唯一可能活下去的希望。

于是，几支残破的部落，拖家带口，驱赶着所剩无几的牲畜，怀着忐忑与绝望的心情，开始向着大虞的边境线艰难迁徙。北方的边关，即将迎来新的变数。

视线转回大虞京城。

贾琮被景平帝单独召见之后，心中大定，知道自己的态度得到了皇帝的认可，接下来便是等待具体的职位安排。他趁着这几日空闲，除了偶尔去赵府和聂师傅处走动，大多时间都留在荣国府自己的小院里，或是与锦云、晴雯相处，或是与众姐妹玩乐，静观其变。

殿试如期举行。赵良弼不负众望，高中二甲第二名，传胪唱名，风光无限。随后被授予庶吉士，进入翰林院学习，正式踏上了清贵无比的仕途起点，赵府上下自是欢喜不已，贾琮也亲自前去道贺。

不久，关于贾琮和赵淮滨的官职任命也终于下来了。

赵淮滨被任命为三千营都指挥使！三千营乃京中三大营之一，是京城最主要的骑兵力量，装备精良，地位关键。景平帝将这支力量交给在宣府之战中表现出统筹能力和忠诚的赵淮滨，其用意不言自明——就是要牢牢掌握住京畿的骑兵机动力量，巩固皇权。

而贾琮的任命则略显复杂，却更显皇帝用心之深。他被任命为金吾前卫指挥使，兼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

金吾卫乃天子亲军二十六卫之一，负责宫禁宿卫、仪仗扈从，地位清要。金吾前卫更是驻防皇城东安门，是守护皇城东面的关键力量。而五城兵马司负责京城的治安、消防、缉捕等事务，虽品级不高，只有正六品，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实权岗位，直面京城百姓和各方势力，更何况贾琮以伯爵兼领，地位超然。让他兼领东城指挥使，等于是将京城核心区域之一的东城，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两个职位，一内一外，一贵一实。金吾前卫让他得以接近权力核心，参与宫廷宿卫，是信任也是考验；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则让他有了直接管理地面、便于掌握京中情势，从小入手打破京中局势的机会。

而且金吾前卫指挥使为正三品，贾琮也算踏入三品武官之列，成为了高级武将，并且手握实权，足见景平帝对他的看重和期望。

（本文借鉴明朝京中军制，但是又因为红楼原书中王子腾和贾代化都曾担任京营节度使，而笔者不认为红楼中的京营与明朝时期所称京营概念一致。因为无论是贾代化还是王子腾的地位、功绩、资历都不足以担任明朝京营的一把手，掌握整个京中除了上直二十六卫之外的全部军事力量。所以本文略作修改，将京营定义为明朝时期的五军营，与神机营、三千营平行平级，分别掌握野战步兵、火器兵和骑兵。）

因圣旨下达时已是腊月二十五，年关将近，且念及二人在外征战辛苦，景平帝特旨恩准，让他们过了年，再行上任。

官职既定，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这一日，贾琮便接到了赵淮滨的邀约，请他去陶然居一聚。

陶然居临湖而建，景致清幽，尤其适合冬日赏雪饮酒，正是贾琮之前为了卖酒聚财而创立的产业，如今已经成为了京城最有名、最火爆、最赚钱的酒楼。

贾琮接到邀请后欣然前往，来到二楼一个僻静的雅间。

推门进去，只见赵淮滨已然在座，桌上温着酒，几碟精致小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经过战火洗礼和此番封赏，赵淮滨气质更加沉稳，眉宇间带着一股属于高级将领的威严，但见到贾琮，脸上还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琮哥儿来了，快坐！”赵淮滨招呼道，“如今你我可算是同殿为臣，又是邻居了，当浮一大白！”

贾琮笑着入座，拱手道：“赵世叔，侄儿能有今日，多亏您在宣府时的大力支持。这第一杯酒，该我敬您才是。”

两人推杯换盏，几杯温酒下肚，气氛愈发融洽。话题自然从宣府的战事，转到了如今的官职任命上。

赵淮滨抿了一口酒，看着窗外湖面上残留的积雪道：“琮哥儿，还得是亏得你回京之后对我的提醒，让我注意陛下有可能进行的考察，才能够让我获此官职，留在京中。”

贾琮道，“也是赵世叔功勋到位。只是陛下将三千营交给您，将金吾前卫和东城地面交给我，这其中的意味，您可曾细想过？”

赵淮滨放下酒杯，目光沉静：“琮哥儿的意思是……陛下希望我们，一个掌骑兵机动，一个卫宫禁、稳地面，互为犄角，确保这京城……尤其是皇城和内城的万无一失？”

贾琮点点头：“不错！京城乃天下根本，如今朝局……嘿，”他轻轻一笑，没有明说，但赵淮滨自然明白指的是太上皇、义忠亲王等势力盘根错节的复杂局面，“陛下这是要一步步收紧拳头，将最关键的力量抓在自己手中。你我二人，便是陛下选中的，钉在这京城要害处的两颗钉子！”

赵淮滨顿了顿，压低声音道：“琮哥儿。金吾前卫靠近权力中枢，五城兵马司直面三教九流，这两个位置看似风光，实则步步惊心。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就等着你行差踏错。年后上任，定要慎之又慎！”

贾琮点点头，肃然道：“赵叔放心，侄儿明白。定当谨守本分，不负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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