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这庶子怎么又争又抢 第109章 中秋夜宴，黛玉相聊

婆子们一听，二十杖下去非得去了半条命不可，纷纷选择赔钱。可她们身上哪还有那么多钱？凑来凑去，连一两银子都凑不齐。贾琮冷哼一声：“岁平，差多少银子，就补多少棍子！一两银子抵十棍！”

岁平立刻执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处理完这一切，贾琮在一片哀鸿遍野中，带着扬眉吐气的晴雯和面无表情的岁平，扬长而去。

回到自己小院，陶然居送来的席面已经到了，香气四溢。贾琮搂着锦云和晴雯，好好安慰了一番，三人一起用了顿丰盛的晚膳。夜里，贾琮左拥右抱，躺在床上，却并无太多旖旎心思。他想着今日之事，之所以没有深究幕后主使，是因为他心知肚明，一是不外乎那几个人，反正将来都要收拾，二是以自己目前在府中的地位，即便问出来了，也动不了那些真正的主子。甚至连惩治这几个刁奴，若非凭借绝对武力压制，恐怕都难以做到。这种无力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尽快谋求更高权力和地位的决心。

第二日便是中秋节。府中上下早已传遍了贾琮昨日回府便为丫鬟出头、暴打厨房婆子的事。“琮三爷凶神恶煞”、“睚眦必报”的名声算是彻底坐实了，下人们见到他都绕着走。

贾琮对此浑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在他眼中，这荣宁二府，从主子到大多数奴才，根子都已经烂透了，没几个好东西，迟早都要清算。

院中，贾琮唤来倪二，吩咐道：“交给你个要紧差事。带上可靠的人，悄悄去打听，如今还在世的，那些祖上曾是府里亲兵部曲的老人。重点查访哪些家还保持着武艺传承，家风正派，或者家里子侄人品能力不错的。把名单和具体情况报给我。”倪二领命而去。

到了晚间，荣宁二府齐聚荣国府大花厅，共度中秋。尽管贾琮心中百般不愿参与这虚伪的团圆宴，但既然为了维持“孝道”名声回来了，表面功夫总要做足。他换上一身得体的衣裳，按时来到了花厅。

或许是因为佳节冲喜，或许是因为皇帝最终的处罚保留了贾赦、贾珍的爵位，并未动摇两府的根本，花厅内张灯结彩，笑语喧哗，总算驱散了前些时日谋夺皇产风波带来的沉重阴霾。贾母端坐主位，气色红润，精神矍铄，全然不见病态。她本就是个只顾眼前享乐、不愿深究是非的糊涂老人，既然天塌不下来，儿子侄孙挨顿板子在她看来也算不得大事，心态一放松，身体自然也就无恙了。

贾琮随着贾珍、贾琏、贾宝玉等孙辈一起，上前向贾母、贾赦、贾政等长辈行礼，说着吉祥如意的祝词，脸上挂着程式化的笑容。完成这套流程后，他便在黛玉和惜春之间的位置坐下，静待开宴。

一段时间不见，贾琮发现自己对林妹妹确实有些挂念，担心府中压抑的气氛会让她多思多虑，伤了身子。而黛玉也同样记挂着贾琮，既担心他在外居住不便，更心疼他连续九日在条件艰苦的贡院中煎熬，怕他累着饿着。

然而，两人互相打量之下，却发现对方状态都出乎意料的好。贾琮自不必说，在赵府住得舒心，备考充分，考场里也没亏待自己的胃，此刻神采奕奕。黛玉则因贾琮虽人不在府中，却时常派岁安送来些新奇的话本、有趣的玩物或是精致的点心，那份被人惦记、珍视的感觉，极大地抚慰了她客居的孤寂，心情开朗，饮食睡眠自然就好，原本怯弱的身体反倒养好了几分，脸颊也丰润了些许，在灯下更显楚楚动人。

见对方安好，二人相视一笑，心中都踏实下来。黛玉轻声问道：“三哥哥，此次乡试，感觉如何？可还顺利？”她知科举事关重大，问得小心翼翼。

贾琮本想着等放榜之后有了确切结果再说，免得空欢喜一场。但迎着黛玉那清澈眸子里真切的关切，他心中一软，稍稍凑近些，压低声音道：“老师看过了我默写的答卷，说…中举应当无碍。”他略去了赵文渊评价他名次靠前、有望解元的那部分，只说了个保守的结果。

即便如此，黛玉听后已是双眸一亮，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真的？那太好了！恭喜三哥哥！”她知道贾琮为科举付出了多少努力，这份肯定来之不易。

两人便这般低声交谈起来，说着各自这些时日的琐碎小事。贾琮讲些府外的趣闻和考场见闻，黛玉则说说府中姐妹们的日常和读了些什么书。虽都是寻常话语，但因交谈的对象是彼此，竟丝毫不觉无聊，反而有种静谧的温馨流淌其间。

与他们这边的融洽形成对比的是，桌子另一端的贾宝玉正缠着薛宝钗说话。他见黛玉自坐下后便有意识地离他远远的，只与贾琮交谈，心中不免失落郁闷，便只好寻了向来宽和周到宝姐姐排遣。宝钗虽觉无奈，但怕宝玉又像上次那样闹出摔玉的风波，只得耐着性子陪他闲聊。

宴席过半，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黛玉素来不喜这般长时间喧闹，加之身子易乏，便起身向贾母禀报，欲先回潇湘馆歇息。贾母知她体弱，自然允了。

贾琮见黛玉离去，又看身边的惜春已是小脑袋一点一点，困得睁不开眼，便将她轻轻抱起，对贾母等人道：“老祖宗，四妹妹困了，孙儿先送她回去安歇。”

贾母点头应允。贾琮抱着软绵绵的惜春，将她送回院子，交给嬷嬷丫鬟照料。安置好惜春，他自觉酒意微醺，却又毫无睡意，便不想再回那喧闹的宴席，索性一个人在府中漫无目的地溜达起来。

中秋月色极好，清辉洒落，将亭台楼阁勾勒出朦胧的轮廓。贾琮信步由缰，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花园。正走着，忽见前方月光下，一个袅娜的身影正独自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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